黎智英案｜辯方指黎並無叫員工撐住　陳確認相關訊息上無這字眼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涉勾結外國勢力案，審訊今（28日）踏入第34天，前《蘋果日報》副社長陳沛敏續接受辯方盤問。辯方質疑黎於2020年12月被還押後，只表示他會「撐住」，未有如陳所述般，著《蘋果》員工「撐住」，並指張劍虹曾轉述黎在獄中的說話，包括「不用擔心我；對我來講，係造化，有機會定落嚟睇下；亂世，仍然要往前行。」陳確認在張的訊息中，並無「撐住」的字眼。

辯方指「shit list」訊息主要覆述別人說法

陳沛敏早前作供擔及黎曾提議製作有關制裁的「shit list」。辯方指從相關訊息的用字可見，黎只是覆述別人說法。陳稱她當時理解，部份訊息內容是覆述他人言論，部份則是黎叫她跟進的事項，若訊息真的只是覆述他人，黎沒說清楚訊息由何人發送，她會不明白黎的用意。法官李運騰問，黎當日只向陳發送過一則訊息，下一則訊息已是翌月發送，期間二人有否再有其他對話？陳指記憶中沒有。

辯方引述張劍虹訊息無撐住字眼

辯方又質疑，黎被還押後只表示自己會「撐住」，沒如陳所述般叫《蘋果》員工「撐住」，並引述張劍虹與陳之間的訊息對話，張引述黎在獄中的說話，又指：「我問他有甚麼對同事和讀者說：1. 不用擔心我；2. 對我來講，係造化，有機會定落嚟睇下書；3. 亂世，仍然要往前行。」陳表示張在訊息中，的確沒有使用「撐住」這個字眼。

認為黎指出面的人是指其政界及社運朋友

辯方另引述陳沛敏一篇刊於《蘋果》及《立場新聞》的文章，題為〈文明能壓碎情懷不衰無論枯乾山水〉，陳在文中描寫她探訪黎的經歷，並指黎說：「讀報看到有關 47 人案的文章，很感動。『我會撐住，但我唔會叫出面啲人撐住囉。』」陳在庭上解釋，黎當時的語境是指初選案，因黎一些政界及社運界朋友牽涉其中，故她理解黎提及的「出面啲人」意指這些朋友。

辯方指黎曾向員工說無叫你地點樣做

辯方另播放《蘋果》2020年25周年報慶活動，期間黎向員工表示：「冇人會逼你點樣做⋯我唔會叫你點樣去做。」這可反映黎不會叫員工做違法的事。陳認為：「佢係一個好空泛嘅講法，話你喺度返工，都係你自己嘅決定嚟嘅。」

同意張指會合法地繼續編採方針

至於張劍虹在2021年5月《蘋果》的員工大會中，亦曾表示《蘋果》不會倒閉，並強調：「我哋唔係犯法㗎嘛，我哋唔係一個犯罪組織嚟㗎嘛。」張又引述黎在獄中寫信指，新聞工作危險，「請大家同事要保重，盡量要小心」。陳則認為張當時亦有提到「咁樣唔係褪軚，我哋絕對唔係褪軚」，但同意對方意思是指，《蘋果》會在合法的情況下繼續一貫編採方針。

4名被告：黎智英（76歲）、蘋果日報有限公司、蘋果日報印刷有限公司及蘋果日報互聯網有限公司，被控一項串謀發布煽動刊物罪和兩項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罪。

案件編號：HCCC 51/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