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陳沛敏指黎作風強勢堅持已見　首獲釋未有叫員工改變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涉勾結外國勢力案，審訊今（26日）踏入第32天，前《蘋果日報》副社長陳沛敏續作供。控方關注黎如何影響《蘋果》編採方向，陳指由於黎的作風「比較強勢」，十分堅持他的做法，若他重視的新聞，會指示員工「做到最大」，故她基本上都會黎的指示行事，但她亦稱雖認同黎爭取民主自由等宏觀及基本價值，但未必會認同具體執行方法。陳又指黎在首次被捕獲釋後，未有指示員工要有可改變，但印象中沒有再舉行「飯盒會」。

首次被捕後稱瞓監獄都揀這條路

控方今指黎智英於2020年8月首次被捕，當時《蘋果》頭版報道〈黎智英羈留室感悟 「坐監都揀呢條路」〉中，提及黎曾接受專訪，憶述他在羈留室期間：「我咁肥瞓唔到，就瞓咗喺地下。」但表明：「就算𠵱家瞓喺地下、將來瞓喺監獄，whatever，我都係會揀呢條路。」

印象中無再開飯盒會

控方指黎其後獲釋，直至同年12月被還押，並問黎此期間有否指示《蘋果》要改變報道角度？陳沛敏稱黎未提及要改變，亦無印象黎此後有再開「飯盒會」。

控方又問陳有否跟從黎的指示行事？陳指「基本上係」，解釋稱：「基本上佢係老闆啦，同埋佢都係比較強勢嘅作風」，並會「好堅持佢嗰個做法係啱嘅。」故她會按黎的指示。陳又稱，她認同黎一些宏觀或基本價值，例如民主自由，但說到具體執行方式或路線：「咁我又唔覺得我係每次都認同囉。」

831事件質疑警方有否使用過分武力

控方引述《蘋果》於2019年9月發布有關831事件的頭版報道，題為〈港鐵大搜捕 釀元朗恐襲2.0〉。陳形容當時《蘋果》採用的角度是質疑當晚警方有否使用過分武力，她認為黎對警暴的看法與這個角度有關，黎覺得警暴違反公義，而831當晚許多短片「都影到警方嗰日喺個車廂裡面，有啲市民被打得好犀利」，故以頭版報道。法官李運騰質疑，從報道標題可見，《蘋果》當時並非對警暴提出質疑，而是事實陳述。陳確認標題是一項陳述。

黎重視的新聞會表明做到最大

及至2020年7月1日，《蘋果》刊登頭版報道〈惡法生效 兩制蓋棺 泛民 7.1 繼續抗爭〉，陳早前供稱標題是按黎的看法擬定，她今再補充指，黎當時認為《國安法》破壞一國兩制及損害法治，又指黎一路以來都會指示他們在報道中如何反映其看法，若黎十分重視一單新聞，他有時會明確表明「做到最大」，有時則會轉發一些新聞稿，或例如早前提及，他曾在2019年七一佔領立法會事件中，著編採部「做多啲示威者嘅心聲個類」。

黎關注制裁名單涉及的人

同月18日《蘋果》刊登報道〈美制裁名單韓正林鄭PK鄧上榜〉，文中提及時任美國總統特朗普簽下行政命令，彭博通訊社引述美國披露的制裁名單。陳早前稱黎曾向她發訊息，提議她製作一份「shit list」制裁名單，但她與同事商討後認為難以做到。她今再解釋，黎的訊息是要表達：「佢都好關注嗰個制裁名單有啲咩人。」而報道主要分析制裁名單，並引述彭博的消息。

黎的Twitter帳戶是面向國際

控方另引述《蘋果》於黎首次被捕後刊登的文章〈黎智英：手銬不能侮辱我〉，控方問及文中提及黎「在Twitter如常經營國際線」。 陳相信這篇文章是按照電子版報道撰寫，而電子版同事，例如動新聞總監張志偉，不時會使用「國際線」這個字眼，因為黎的Twitter也是面向國際社會，目的是要爭取國際社會就著某些訴求向中港政府施壓。

4名被告：黎智英（76歲）、蘋果日報有限公司、蘋果日報印刷有限公司及蘋果日報互聯網有限公司，被控一項串謀發布煽動刊物罪和兩項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罪。

案件編號：HCCC 51/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