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式集會．終極上訴｜李柱銘等指條例太嚴苛　或干預集會權利

資深民主派人士包括李柱銘、吳靄儀及李卓人等，及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等，因參與2019年8月18日由民陣舉行的「流水式集會」而被裁定有罪。他們早前經上訴獲撤「組織」未經批准集結罪名，但涉及「參與」的罪名維持原判。黎等7人繼就「參與」的罪名提終極上訴，早前已獲上訴庭頒下上訴證明書。代表黎的律師指黎當日只是跟隨該集會召集人陳皓桓的指示離開，無意違反警方反對遊行的禁令；其他人亦爭議他們所涉「參與未經批准集結」罪，最高刑罰為5年，比《公安條例》的非法集結罪等還要重，認為條例過分嚴苛，會干預和平集會的權利。法官押後裁決。

7名上訴人：黎智英、李卓人、吳靄儀、梁國雄、何秀蘭、何俊仁和李柱銘。他們於去年8月就「組織」集結上訴得直獲撤罪，但「參與」集結罪則維持定罪，他們現就參與的罪名提出上訴。

7名上訴人。(詳看下圖)

該次集會或有多於一個目的

代表黎智英的資深大律師余若薇指，案中集會或涉多於一個目的，故不符合法例對「集結」必須擁有一個共同目的的定義。參與者可以是如原審法官胡雅文所說，以「流水式」作為辯解，繞過警方的遊行禁令，也可以是在場有系統地疏散。

黎智英只是跟從陳皓桓的指示疏散

余說，即使將控方案情推到最高，把集會定性為「未經批准集結」，黎在場亦也是疏散。現場沒人號召遊行，當時大量人群聚集，擋住了前往維園的去路，發起集會的民陣副召集人陳皓桓，亦有指示人群沿著一個方向離開，並曾說：「如果係銅鑼灣走唔到，喺灣仔走；如果灣仔走唔到，喺金鐘走；如果係金鐘走唔到，就喺中環走。」陳沒有指示人群可往中環離開，亦非號召遊行，黎只是跟從陳的指示疏散。

證據只顯示民陣繞過警方禁令

針對原審裁定集結目的是要違反警方禁令，余指案中缺乏相關證據。即使陳皓桓拒絕跟從現場警員提出的方式疏散，也只能反映民陣繞過警方禁令，黎與民陣沒有關聯，對此並不知情，法庭亦已撤銷其「組織」集結定罪，他不是組織者，只是純粹按照民陣指示疏散。

條例最高刑罰監禁5年過重

吳靄儀、梁國雄、何秀蘭及李柱銘另爭議被告所涉參與未經批准集結罪，不合比例地干預和平集會權利，5年監禁的最高刑罰亦過重，會帶來寒蟬效應。

刑罰高於公安條例下的罪行

代表吳靄儀的資深大律師何沛謙指，若事前沒通知警方及取得不反對通知書，便屬第17A（3）條下「未經批准集結」。相比《公安條例》其他控罪，例如非法集結，參與「未經批准集結」，前者的最高刑罰似乎過於嚴苛。但法官李義認為，法例只是定下最高罰則，不代表法官必定會判處最高刑罰，判刑仍需視乎案情，本案中便有3名被告獲准判處非監禁式刑罰。

當日集會和平梁國雄卻判囚1年

資深大律師潘熙代表梁國雄陳詞時指，當日集會和平，梁國雄被判監禁12個月，刑罰過重，同樣造成寒蟬效應。不過法官李義質疑當日現場情緒高漲，或有機會引發衝突。

代表何秀蘭及李柱銘的資深大律師彭耀鴻指，司法公義在於過程透明，但在本案中，上訴庭雖認為原審裁定「流水式」只是繞過警方禁令的詭計（ruse）無誤，判辭只用一段帶過，沒有交代原因。

案件編號：FAMC 24-29/2023

2019年8月18日維園的集會，當天一直下著大雨，但參與人數眾多並一直遊行至傍晚，全日無暴力衝突。(詳看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