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2024 一文看清新潟縣秘境點亮荒廢土地的奇蹟

撰文:何國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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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 日本藝術】三年一度的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於早前(7月13) 正式展開,這國際藝術盛事由2000年起舉行至今已享負盛名,吸引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愛好者前來,除了欣賞藝術,也是一個難得機會去了解這片位於新潟縣、本來名不經傳的土地的神秘及迷人之處。今年藝術祭展出多達300多件展品,當中有90件是新作,在欣賞這些作品之前,先來了解一下到底甚麼是大地藝術,以及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的起源及目的。

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最標誌性的作品之一《The Rice Fields》(圖片來源: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

「大地藝術」始發於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美國,透過藝術與大自然的結合,讓人們重新留意大自然,從中得到嶄新的感受,換言之,「大地藝術」是大地重於藝術的。在日本,這種國際藝術祭還有文化及歷史層面的目的,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與瀨戶內國際藝術祭皆是三年一次的活動,兩個地方都面對著類似的問題:人口遷移到大城市如東京、大阪,當地則面臨高齡化、少子化,慢慢土地沒人耕作,學校以至是城市逐漸荒廢,透過舉術大型的藝術祭,希望讓更多人了解這個美麗的地方,吸引人們回流以至振興城市。

「越後妻有」是現時新潟縣南部的十日町市和津南町一帶面積達760平方公里的地方,這裡主要由自然包圍(圖片來源: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

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自2000年開始舉辦,是世界上最大型的國際戶外藝術祭,套入剛才提及的概念,將以藝術作為橋樑將地方再造,連繫人與自然,並探討地域文化的承傳與發展,藉此發掘地方蘊含的價值。「越後妻有」現時並不能在地圖上發現,因為這是一個古名,由「越後國、妻有庄」結合而成,是為現時新潟縣南部的十日町市和津南町一帶面積達760平方公里的地方,這裡主要由自然包圍,除了小型鄉鎮僅有山間農村聚落,不過聚居的歷史卻可以追溯到4,500年前的繩文時期,有著深厚的歷史文化。

「越後妻有」有長達五個月積雪漫長的冬天,是為著名的雪國(圖片來源: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

活動由藝術總監北川富朗先生於1995年發起,北川先生出身於新潟,花上長達5年時間去籌備和規劃活動,由於日本當時沒有先例,所以他需要前往多地進行過千場演講,與地方官員進行商議,讓本來正荒廢的地方重生起來也殊不簡單,日本人非常著重整潔,舉行這般大型的國際活動,招呼世界各地的來客,必先要將地方整理好,當中花費時間以年計,最後才成為現時使人一眼著迷的藝術祭,來到這裡,人們看到的不只是藝術品,而是風景、情懷、生活與文化內涵,透過藝術將之昇華、提煉。

《Tunnel of Light》,MAD建築事務所(圖片來源: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

有別於傳統的大地藝術,作品會因為大自然的力量而被破壞,一般不會作長期展出考慮。但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有不少作品都展出多屆,這一點也是舉行的難度之一,要說服藝術家接受作品被風吹雨打。其中一件著名的作品《Tunnel of Light》是由MAD建築事務所的創辨人馬岩松所設計,將清津峽溪谷隧道利用天然特點融入金木水火土五行概念,幻化成為《鏡池》、《天河》、《色》以及《滴》,在隧道盡頭的鏡池倒影出大自然美景,將隧道口巧妙地與觀眾互動,是為藝術祭其中一個必到的打卡熱點。今年MAD建築事務所還有新作,《Ephemeral Bubble》(短暫的泡沫)將傳統房屋置於大自然背景中,創造出一排傳統民宅中的「泡沫」,到底會出現甚麼奇特的景象,從中思考個人、城市空間和自然環境之間的聯繫,走進泡泡的內部沉浸在獨特的體驗中。

《Ephemeral Bubble》,MAD建築事務所(短暫的泡沫)(圖片來源: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

日本藝術家Taho Ritsuko創作的《Green Villa》(綠色別墅)呼應出這片源自繩紋時代的歷史,提醒當地居民的信仰和自豪感,作品由5個象形文字火、水、農業、藝術和天神組成,向保護人類的宇宙傳達訊息,寓意祖先將自然界生靈稱為八百萬神,與之與大地、水和光進行鬥爭,作品為當地注入生機。另一方面,岩城和哉及東京電機大學岩城研究室有多件作品展出,最新創作的《段丘崖のため池》由土壤和樹木包圍,水面倒映著天空,表達了水、土壤和人的活動所塑造的區域的獨特特徵。在過去15年中,建築師、學者以及學生與當地村莊建立了關係,另一件作品《妻有絶景 LACHIKU_PENTA》早在2009年展出,位於大壩附近的河台上建造了一個巨大的竹結構作品,透過作品引來觀眾目睹壯觀景色,為村裡的人們帶來了新的發現。至於《大地を縫う》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隨風飄盪,捕捉天空、雲彩、樹木、土地和稻田的色彩。

《Green Villa》,Taho Ritsuko(圖片來源: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
《段丘崖のため池》,岩城和哉及東京電機大學岩城研究室(圖片來源: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

藝術祭有很多回應大自然的作品,例如在深山內竟然有一座圖書館,是由德國藝術家Tobias Rehberger創作的《Fichte》,位於幾乎完全隱蔽之處只有穿過樹林才能到達,這座室外圖書館在樹上掛燈使人可以在夜間閱讀,概念是創造一個通往困難問題的大門。另一邊廂,日本藝術家Osaka Takuro創作的《Ground, Water, Cosmos》,主題是地球、水脈、生態系統和宇宙,組成一個垂直擴展的世界,寓意能量是從地面和宇宙散發出來的,地下會產生輻射,在天空中發出光。當越後松山自然科學博物館內的感測器偵測到宇宙射線,作品的發光體就會照亮牆壁,作品創造一個空間讓遊客感受到當地的土地、水和整個宇宙都是一體的。今年新作《Sphinx of the three mountains》(三座山的獅身人面像),將獅身人面像奉為山中供奉的守護神,既是死者的守護者,也是監督旅行者生死的神秘存在,作品試圖從民俗和雕塑的角度建立雕像之間的聯繫。

Tobias Rehberger創作的《Fichte》(圖片來源: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

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2024

舉行日期:即日至2024年10月11日

如何前往:

從東京出發:從東京站搭乘JR上越新幹線到越後湯澤站,需1小時20分鐘。之後轉搭本地線電車「北北線(HOKUHOKU LINE)」前往十日町站,車程40分鐘。

從新潟機場出發:先搭乘上越新幹線到越後湯澤站,然後同樣轉搭本地線電車「北北線(HOKUHOKU LINE)」前往十日町站。

《Ground, Water, Cosmos》(圖片來源: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
《Sphinx of the three mountains》(圖片來源: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