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輯】沒有城籍的人:外傭媽媽和她們的孩子

撰文:李慧筠 高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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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現時全港355,461個外傭來說,每次選擇都是一個分岔路口。選擇香港,選擇中介,選擇談戀愛與否,即便跟怎樣的男人交往——香港居民、外國人抑或尋求庇護者——也會影響自己的生命。如果意外懷孕,該選擇終止懷孕、交予領養、自己照顧抑或回鄉交託親人照顧,再離鄉打工?離開原居地的原因有很多:貧窮、貪污,以致遭受家庭暴力,也無法逃脱或輕易離婚,她們當中有些人,來港後遇上另一半繼而相愛,或誕下孩子。在外傭兩周內必須找到新僱主的制度下,懷孕的她們陷入立即回國,或者滯留香港的處境,同時又無法想像回去的下場——一個婚外生子的女人回國將被視為「壞女人」、甚至「妓女」,孩子甚至會是無國籍的,或遭家人歧視,承受自己親生兄長說出「要把你孩子賣掉」的恐懼。攝影:高仲明,撰文:李慧筠

外傭在港出生的孩子,不一定獲授任何權利,例如就學及醫療的基本福利,必須申請免遣返聲請後,由局方按情況批准。(除非孩子父親為香港永久性居民)(高仲明攝)
媽媽只是希望孩子安好。(高仲明攝)
在孩子未長大之前,她們未必明白自己將來很難升讀大學,亦不能合法工作。(高仲明攝)
在免遣返聲請狀態下,有時連買奶粉也要尋求組織協助,在孩子尚年幼時,媽媽要處理各種難題。(高仲明攝)
有時,外傭和香港永久性居民相愛、誕下孩子,這樣的小朋友就可能持合法居留權,但媽媽卻不一定可以合法留港照顧子女。(高仲明攝)
有些外傭面對原居地家人對非婚生孩子的生命威脅,PathFinders認為,某些個案回國確實會被視為可恥的女人,即便她們只是在外工作時遇上愛人,生了一個孩子。(高仲明攝)
她想做醫生,當有人咳嗽的時候幫他治病。(高仲明攝)
有時她們的愛人也是滯港的尋求庇護者。(高仲明攝)
有些男人在她們懷孕後就消失無蹤,也有不少與外傭女性互相支持,組織一個不知何去何從的家庭。(高仲明攝)
有些孩子長大之後,發覺自己無法出境隨學校足球隊交流,他問媽媽:「為什麼我不能有印尼護照?」這個問題,連大人也無法回答。(高仲明攝)
流散的男女可能在九龍公園、深水埗或油尖旺地區透過朋友互相認識。(高仲明攝)
很多單身的外傭媽媽帶着被男人施暴或背叛的經歷,但望住孩子往往能鼓起勇氣繼續討生活。(高仲明攝)
有人選擇墮胎、棄養,也有人選擇孕育生命,即便先前種種決定未必正確。(高仲明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