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言自得】咱家門口不就是長江嗎？
撰文：特約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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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驚心動魄，因為她不是在暢談家門口「河平兩岸寬」的明媚春光，而是在說：我準備隨時投江自盡。如此冷峻決絕，卻出自溫柔婉約的美人才女林徽因。抗日戰爭時，林徽因逃避戰禍而曾經棲居四川小鎮。她的幼兒問她：要是日本人打到四川了，我們怎麼辦？林徽因平靜地回答：「中國讀書人不是還有一條老路嗎？咱家門口不就是長江嗎？」
撰文︰楊志剛
林徽因是上世紀三十年代天下第一女神，大批哥兒為她着迷；風流詩人徐志摩對她展開瘋狂式的追求，並為她拋棄原配。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博士、中國哲學泰斗金岳霖因她而終身不娶，一生作她的鄰居，並在她病逝後寫下輓聯：「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連長輩胡適亦曾對她動情。她答允嫁給梁啟超之子梁思成時，他心知追求她的全是頂級暖男，於是問她：「有一句話，我只問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問。為什麼是我？」她回答：「答案很長，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準備好聽我了嗎？」
這句回答的萬縷柔情千般賢慧，遠勝我讀過最經典愛情故事裏最動人的對白。如此絕代佳人，竟然溫柔地吐出「家門口便是長江」的冷峻決絕，迫使我捧着幾本不同年代不同作者的《林徽因傳》，追尋她千芳一哭的決絕。
長江和黃河，中國的母親河。在民族受到侵略者蹂躪而無力反抗時，忠貞的女兒總是把一雙布鞋整齊地放在江邊，然後一躍而下，投入母親河的懷抱。滔滔江水慰芳魂，中國的大江大河，經歷了一百多年外敵入侵，收容了全球最多自盡的紅粉英魂。
上文節錄自第229期《香港01》周報（2020年8月31日）, 文章原題《咱家門口不就是長江嗎？》。如欲閱讀全文請按此試閱周報電子刊，瀏覽更多深度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