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民調下滑10多個百分點背後的初選危機

本週多項美國民調顯示，美國前副總統、民主黨總統參選人拜登（Joe Biden）的黨內支持率下滑，不再具備領跑的絕對優勢，甚至被另外兩位左翼候選人桑德斯（Bernie Sanders）和沃倫（Elizabeth Warren）反超的可能性也大大增加。媒體普遍認為，民主黨黨內「三足鼎立」的局面已經形成，黨內競選愈加激烈化。

根據蒙茅斯大學（Monmouth University）8月16日至20日對298名登記在冊的民主黨選民及傾向民主黨的選民進行調查，並於8月26日公布了結果。結果顯示，拜登的支持率已經由6月份的32%下滑至19%。桑德斯和沃倫的支持率均為20%。排名第四的哈里斯（Kamala Harris）支持率為8%，變化不大，基本上與另一位潛在對手布蒂吉格（Pete Buttigieg）持平。

相比6月，桑德斯和沃倫支持率均增加了5個百分點，而拜登支持率則下滑了13個百分點。另外，根據另外一項民意調查，拜登以54%對46%領先特朗普（Donald Trump），而桑德斯出戰會是52%對48%。

分析認為，桑德斯和沃倫迎頭趕上，符合當前民主黨黨內多元化競爭的態勢，與此同時也讓民主黨初選選情變得更加不確定。但可以確定的是，拜登已經失去了之前的絕對優勢，一些中間派和保守一些的民主黨選民，轉而支持桑德斯或沃倫。

當然，民調也有一定的不確定性，有時也不科學。2016年的大選民調就出乎大多數人的預料。同樣是在8月26日，美國民調機構MorningConsult的民調數據顯示，拜登在黨內初選選民當中的支持率高達33%，幾乎相當於桑德斯（20%）和沃倫（15%）的總和，比剩下的所有其他黨內參選人的支持率總和高12個百分點。

該民調還顯示，拜登在愛荷華州、新罕布殊爾州、南卡羅來納州和內華達州的初選民調均領先，支持率均超過桑德斯和沃倫10至20個百分點。

但無論如何，黨內初選三足鼎立的形勢是存在的。現在距離初選還剩下5個月的時間，這種形勢仍然有轉變的可能性。這就要看拜登是否會轉變策略，也讓自己的競選路線再向左轉，吸引更多進步派選民。

如果是這樣的話，拜登的競選就有點類似於前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希拉里（Hillary Clinton）。希拉里是建制派的人，很多方面和拜登相似。希拉里當年為了擊敗桑德斯贏得初選，其實也被迫接受了很多更加凸顯進步主義的政策。

但如果太過沉穩或傳統，死守自由派路線，拜登就有點像2012年大選時的共和黨候選人羅姆尼（Mitt Romney）。羅姆尼當年面對的是不斷左轉的奧巴馬（Barack Obama）。在初選和大選中，羅姆尼嚴格遵守保守路線，穩守共和黨基本盤，結果輸掉了大選。

那麼，民主黨選民究竟會不會選擇中規中矩、沉悶、缺乏激情、時不時還口誤的拜登？

對於民主黨選民而言，意識形態或個人吸引力絕非決定性因素。更何況，拜登、沃倫和桑德斯的全國知名度相當。黨內哈里斯的攻擊就可以讓拜登失分。這足以凸顯拜登的劣勢。民主黨選民選擇的是能夠戰勝特朗普的候選人。也就是說，民主黨選民更看重「可當選性」（electability）。

民主黨初選關鍵還是看募款。金錢政治背後的募款影響不可小覷。拜登除了注重大額募款外，也應該注重小額募款，尤其是來自各種政治行動委員會的募款支持。在這一方面，桑德斯比拜登有優勢，這種優勢在2016年大選初選中就體現了出來。

另外，隨着其他弱勢候選人退選，桑德斯和沃倫似乎更有吸引力。假如桑德斯和沃倫任何一方面在某一時間點退出，他或她的支持者只會互換疊加，不一定會靠向拜登。到時候黨內初選局面將再次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