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中美關係】論壇　美保守派泰斗：北京選擇性維護國際體系

10月8日，北大新結構經濟學研究院和美國傳統基金會在北京大學舉行一個名為「新時代中美關係：中美經濟關係前瞻」的論壇（China and United States in a New Era : The Way Forward in the US-China Economic Relationship），探討中美經貿關係在習近平和特朗普治下的情勢，以及這兩大經濟體未來的走向。對兩個經濟模式不盡相同的大國而言，雖然雙方合作愈來愈多，但摩擦亦隨之而生，而面對這個情況，關鍵是以什麼態度處理。與會學者中，部分美國學者雖然未必同意特朗普（Donald Trump）發動貿易戰，但整體而言，他們批評了中國在經貿問題上種種未如人意之處，包括扭曲市場、損害美國利益等。

多邊貿易組織失效

特朗普上任以來，有關他的爭議不斷。然而，出席論壇的美國傳統基金會創辦人佛訥（Edwin J. Feulner, Jr.）卻為他辯護。他形容這位特立獨立的總統創造了不少紀錄，包括美股升至歷來高位、失業率跌至50年來最低，而在國內經濟領域，許多中小企在政府去監管後，得以蓬勃發展。

在國際層面，特朗普亦對中國發起挑戰，尤其是針對後者不遵守國際規則。佛訥形容，部分在二戰後建立、包括世界貿易組織等機構已經「失效」，「與其與多邊組織合作，倒不如大膽面對扭曲自由貿易的非市場力量（non-market forces）……把體系回復至合理水平。」

在克林頓（Bill Clinton）年代，當時擔任傳統基金會主席佛訥強烈支持中國加入世貿，如今卻感到後悔，「結果怎樣？我們驚嘆於中國的發展，但這也令美國負出不少代價……職位流失、工廠空置、鬼城，以及其他負面效應。」他毫不客氣地指，中國必須真誠維護令它獲益的國際體係，而非選擇性、漸進性，以及口頭上維護。

美國馬里蘭大學國際經濟政策教授史威格（Phillip L. Swagel）亦對中國流露出不滿：對於中國帶來的衝擊（China Shock），美國整體而言或許能夠靈活應對，但那些很不靈活的地區和州份卻受到很大打擊，而美國的經濟政策卻沒能很好地應對相關問題。他認為美國經濟政策應該更好地幫助職位轉型，譬如幫助鋼鐵工人轉型到其他產業。

應對中國　美國兩黨有共識

根據史威格的觀察，在很多議題上，美國民主共和兩黨立場迥異，但它們對中國的看法基本上是一致的，同樣認為當前的中美關係必須有所改變，而這些改變必須由中國作出。

史威格留意到一個有趣現象：過往，許多美國大企業都是「中國的朋友」，它們近年卻因知識產權、互聯網科技等問題，對中國感到頭疼。史威格認為，中國須意識到，它既然從全球化獲益，就不能只挑選對自己好的那些，「美國看到中國改革的意圖，這是好的，問題只是步伐的快與慢……宏觀上中國在改革，但在貿易上的改革不大」。他建議中國應該繼續釋放改革的訊息，與特朗普政府的貿易摩擦不應該減緩改革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