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為風波】中美惡鬥下歐盟有默契　5G政策或「明寬實緊」

11月27日，德國總理默克爾在聯邦議院的辯論中表示，須就5G網絡建設制定嚴格安全標準，故此有必要與歐盟各國共同商討：「在一個共同的數碼市場里，如果每個人都只管自己的一攤事，那我們無法走得很遠。」

一枝竹仔易折彎

她呼籲歐洲人在對華問題上採取共同路線：「（否則，）這對中國來說並不是災難性的，對我們卻是。」

默克爾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其實一點都不出奇。不論是對美抑或對華，歐盟成員國都是「一枝竹仔易折彎」，一盤散沙就易於被逐個擊破。相反，假如28個成員國（英國尚未脫歐）團結一致，那就能集結可觀的政經力量，足以與中美兩國分庭抗禮。

對於德國而言，歐盟作為其外交緩衝，作用尤其重要。一如眾成員國的處境，中美兩國都是「大客戶」，可以不得罪就不得罪，但華為問題終歸要有解決的一天，不能這樣拖延下去。德國身為歐盟領袖，稍一不慎就會成為中美夾擊的磨心，但假如引領歐盟得當，反而可以卸去壓力甚至強力抗衡。

傳德國電信移除「亞洲零件」

中美壓力一直都在，近日甚至「嘴炮」大爆發。先是德國經濟部長阿爾特邁爾（Peter Altmaier）談論華為問題時，將中國和美國的監聽情況相提並論。11月25日，美國駐德大使格雷內爾（Richard Grenell）指其言論侮辱美國和駐德美軍，「任何無視歷史的人都必將會重蹈覆轍」。

11月27日，美國國家安全顧問奧布萊恩（Robert O'Brien）向德媒表示：「中國共產黨同華為之間沒有區別，華為是一家腐敗的國企，而一個尤為重視軍事機密以及盟國機密的民主體制，怎麼會允許中共來建設5G網絡？一想到這裡，便震驚不已。」

德國就此與法國互有默契，一致表明不會刻意排斥任何一間電訊供應商，中國和華為現階段無法以「受害人」自居，指摘兩國不公。與此同時，傳出德國電信以定期更換零件為由，於兩年內完全移除亞洲製部件，變相踢走華為；法國則於7月通過法案，賦權予政府按國安標準審查5G採購，被視為針對華為業務。

料分得一杯羹唯未知多少

綜觀歐盟各國，有意大利如法國般增強官方審查權力，惹來華為公開質疑，也有如捷克般於去年一度發出國安警告，提出移除華為部件，但就至今未見實行。至於英國和西班牙的民企則已採用華為的5G部件，但前者強調核心設備由美商供應，後者則另有瑞典愛立信為合作夥伴。

論技術專利和價格競爭，歐洲5G發展繞不過華為，但就處處防範。歐盟也在22日透露，成員國協議就選擇5G供應商一事，應考慮第三國制定的本國法律和政策體系，當中美國的華為禁令已呼之欲出。此外，該草案還提到歐盟各國應使供應商多樣化，而非單單依賴一家企業。

一如既往，歐盟各國表面上在個別議題各行其是，但單就華為問題，似乎都已形成大同小異的應對模式，未來出爐的共同協議大概八九不離十，追認多於「矯正」既成事實。在這框架下，各國自行決定選用華為與否，而預計華為很可能會「分得一杯羹」，只不過這一羹是多是少就難以評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