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簿旅友.影評】60年代逾越種族的兄弟情 黑與白誰能定對錯?

撰文:白色豆腐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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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華不會改變社會,勇氣才會。
《綠簿旅友》

原本以為《綠簿旅友》(Green Book)遙相呼應的電影應該是《山水喜相逢》(Driving Miss Daisy),電影取材自真實故事,將白人與黑人的身份互相對調,粗俗鄙陋的義大利人司機Tony Lip(維高摩天臣飾演)與上流社會的黑人音樂家Don Shirley(馬許沙拉艾利飾演),從互相的不理解,甚至看不順眼彼此的身份,卻到了最後能讓兩人互相認同,原來你跟我一樣,我們都是渴望被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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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簿旅友》取材於真實故事,Don擁有一身琴藝,想要南下給予那些種族歧視的白人啟蒙,黑人也可以擁有好教養,也可以擁有上流社會的一切條件,用禮貌與真誠,是可以感動你們的。

其實並沒有。

Don即便被高薪聘請彈奏音樂,卻就連如廁都被迫要去「有色人種限定」的廁所,不被允許試穿西裝,即便身家富有也不得進入高級餐廳,就連他的隨從司機都能夠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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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羞辱充斥着他的日常,也讓Tony突然驚覺,雖然他也不喜歡黑人,但如今他見到的可是血淋淋的歧視,人性竟然可以虛偽到這種地步。

《綠簿旅友》幾乎僅靠兩人就完成了一整部電影,一路上妙趣橫生,兩人都擅長聊天對話,在不同偏見議題上針鋒相對,Don要Tony不准偷石頭,Tony則要Don別對底層階級充滿偏見,兩人常常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綠簿旅友》劇照

意外的是,真正瓦解兩人心房的,卻是一桶炸雞。一桶炸雞竟然徹底讓Don接納了Tony,為所當為,人生就是要快樂,別讓太多憂國憂民的意識灌注在自己身上,笑要用力笑,吃要用力吃,生活要用力生活。

這種雙向的議題電影,運用幽默輕快的節奏解釋一切,種族、階級地位甚至是性向,都透過這部電影能夠擁有不同的解釋,誰說人生就只能夠有一種答案了,我快樂,我憤怒,我難過,擁有同一種情緒,我們就是我們。

《綠簿旅友》劇照

綠皮書(Green Paper)的存在是美國歷史的恥辱,當二戰結束,白人主權意識再度抬頭,黑人反倒像是回到了南北戰爭之前,不被尊重(這一點也可與《NASA無名英雌》互文),值得關注的是綠皮書其實是由一名黑人公務員Victor Hugo Green所寫,意指在於要黑人兄弟姊妹們別誤闖白人禁區,但這卻不由自主畫地自限。

真正的人權要靠自己開創,即使很辛苦,即使可能到我們這一輩子結束也沒辦法實現,也還是希望可以留給下一代幸福。

《綠簿旅友》劇照

馬丁路德金曾在經典演講《I have a dream》提及:「讓我們回到密西西比去,回到阿拉巴馬去,回到南卡羅來納去,回到佐治亞去,回到路易斯安娜去,回到我們北方城市中的貧民區和少數民族居住區去,要心中有數,這種狀況是能夠也必將改變的。」

回到家鄉,回到南方,用真誠去感動那些充滿偏見的人。這就是《綠簿旅友》所要說的。

【本文獲「白色豆腐蛋糕」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