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輯】深港雙城生活記:一邊是工作一邊是生活
深港兩地雖有一河之隔,但兩座城市間的聯繫日益密切,雙城兩千多萬市民中,湧現出越來越多往返兩地的「深港人」,一天,兩地。來了解他們的故事。
Henry來自寧夏,2011年到香港讀書,畢業後留在香港。2017年8月他開始了每天跨境到深圳科學園上班的生活,每天約花四小時在路上。為了節省上班時間,並照顧在香港工作的妻子,他們決定結束馬灣的租房生活,並在靠近深圳的元朗置業,Henry的通勤時間因此縮減了一半。
與其他人不同,Henry對於自己在香港的未來更樂觀和明朗一些,在背靠內地市場的互聯網券商公司工作讓他意識到,那些有內地背景、接受香港教育並擁有專業技能的人,在香港工作更有優勢。
1995年,Joseph第一次跟老闆來深圳玩,2012年搬到深圳,居住在福田口岸附近,過關後開車上班,每天在路上約花三小時。
Joseph年輕時從事建築行業,常有機會跟著老闆去深圳吃飯、洗腳,他見證了皇崗村20多年間的轉變,從一座只有兩家飯店和數棟平房的破敗小村落變成高樓林立的富庶之地,也見證了港深兩地是如何通過吃喝玩樂建立最接地氣的緊密聯繫。
2012年,去深圳頻繁了,再加上香港租住的地方不斷加租,Joseph乾脆搬去深圳。他說:「突然間家的感覺回來了。我知道什麼叫廳、什麼叫廚房、什麼叫睡房」。Joseph喜歡深圳的生活環境,但與生活品質一同上升的是深圳的消費水準,六年間,Joseph的房租升了1倍,在關口附近吃個飯都比香港更貴,「兩個字,離譜。」他激動地說。
鄒玲蕾來自中國雲南昆明, 2010年到香港上大學,2015年與丈夫定居在深圳羅湖,香港上環上班,地鐵通勤,每天在路上花約四小時。
她表示,「過去為了工作,過來為了生活。」她每天早上6點半就要起來,才能趕得及9點到公司打卡,她說「一分鐘都不能晚」。最近一年,她明顯地感覺到身體已成亞健康,一回到家裡她還是會癱倒在床上。儘管累,她還是盡力堅持下去。2017年,她拿到了香港的永久居留權。
鄒玲蕾在周末的休息時間和寵物狗玩耍。她說:「過了那條深圳河,整個人放鬆下來,哪怕工作上有再多的不開心,也被放在了河的對岸。」在香港學習工作了八年的她,這麼形容每天下班過關時的感覺。
Sean來自湖南,2010年來香港讀書,2016年開始跨境上班,居住在羅湖,在香港科學園工作,每天通勤時間約一小時。選擇在香港工作,Sean沒有特別多的想法,他說一切都是機遇使然,因為當時在香港有工作機會,就順理成章地留下來了。
他的工作地香港科學園臨近海邊,辦公樓錯落有致地分散在園區裡,通過一條走廊彼此聯通,餐廳、便利店、銀行、健身房等設施一應俱全,沒有香港典型的擁擠還保留了便利性。科學園在東鐵線大學站附近,Sean每天約花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到達,他對這樣的雙城生活表示已經很滿足,他表示:「對我來講(港深)甚至是一個地方了」 。
Tim來自東北,2011年到香港讀書,現與未婚妻居住在深圳灣附近,在香港中環上班,每天花在路上時間近四小時。剛來香港求學時,第一天他找不到宿舍,向學校的保安問了七八遍,對方還是聽不懂。他感到很震驚,甚至有一些挫敗。他說:「自己來到這裡,就連話都不會說了。」
對於融入香港,他覺得幾乎不可能,橫亙在文化背景和成長環境的鴻溝是比語言更大的障礙。他表示:「我嘗試過,我也努力過,但可能在深圳,會讓我更自在一些。」
Tim認為香港和深圳是適合年輕人打拼的地方,卻難以安居,這兩個地方的房價對他來說,「已經完全超出我的想像和我願意為之支付的價值」。
劉天下來自黑龍江齊齊哈爾,2015年到香港讀書後留下工作。因要協助領導管理內地的分公司,曾一段時間頻繁往返香港、深圳、東莞三地,又因為男友在深圳工作,每個周末都會回深圳。
劉天下給自己取了個英文名「world」,所以才會有「天下」,這個外號,人如其名,她享受不安定的生活,頻繁地在三個城市穿梭,想在哪就去哪,不以為累。留在香港工作也是一樣。「只要你想,只要你喜歡,它(香港)會提供很多機會給你的。」她說,「它是一個快節奏的城市,我來到香港這兩三年的成長速度是我之前五年、十年都達不到的一個速度。」
鑫原來自江西,2010年在香港讀研後留下來工作,2016年搬回深圳,與父親一起居住在皇崗口岸附近,在香港荔枝角上班,大巴通勤,每天花在路上的時間接近三小時。
畢業後,鑫原曾在香港住過一段時間,那段生活對她來說不算愉快,她 「蝸居」在面朝大海的小房間裡,因為氣候潮濕又沒有陽光直射,每年要扔掉一床被子,最後終於忍受不了搬回深圳。雖然大家知道她每天要往返深港兩地都很驚訝,她自己卻覺得這種生活不難適應,在車上玩玩手機,睡睡覺,每天跨境上班也不是特別浪費時間的事。
(視覺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