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日報案｜黎智英開飯盒會向編採發指示　訂閱收費後月收4千萬

《蘋果日報》5名編採人員和壹傳媒高層，今（22日）在高等法院承認串謀黎智英勾結外國勢力，他們並會在黎的審訊後判刑。他們承認的案情透露，黎一直有參與編採運作，包括會舉行「飯盒會」與眾被告相討編採事宜，並給予指示，控方又指黎自2014年佔中後表明其政治立場，在2019年的逃犯條例爭議開始，黎已倡議攬炒，至2020年中《港區國安法》生效期間，他與眾被告們，亦有利用蘋果日報的電子與印刷平台發布多篇文章，尋外國勢力協助，黎並與時任美國國務卿蓬佩奧及副總統彭斯等見面，提及處理中美貿易要考慮香港問題等，而6名負責蘋果日報編採運作及撰文的被告，亦一直有跟隨黎的指示出版相關內容。

案情又透露，雖然壹傳媒集團一直處於虧損，並靠黎借貸維持，但在蘋果推出網上訂閱版後，每月付費訂戶的收益，每月為集團帶來約4千萬元收入，而在這段期間，蘋果兩個主要平台在廣告及各項收入，曾為集團帶來11億的收益。

6名被告：張劍虹（59歲，壹傳媒前行政總裁），及5名前《蘋果日報》編採人員：陳沛敏(51歲，前副社長)、羅偉光（47歲，前總編輯）、林文宗(51歲，前執行總編輯)、馮偉光(57歲，前社論主筆，筆名盧峯)，及楊清奇(55歲，前社論主筆，筆名李平)，他們全部承認一項串謀勾結外國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他們將於黎的審訊後才會求情及判刑。

六名被告今早認罪，其中3人將會轉控方證人指證黎智英。(詳看下圖)

黎主持飯盒會與編採商討及作指示

控方在案情中形容黎是案中主腦，黎除了公司的大股東，借貸讓公司運作外，亦會主持「飯盒會」，與主要編採人員，包括張劍虹、陳沛敏、林文宗、楊清奇及羅偉光等人商討出版事宜。黎亦會撰寫專欄「成敗樂一笑」，並曾親自主持節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

各被告的職責如下：

* 社長張劍虹：負責監督蘋果整體運作及確保每日出版順利。

* 副社長陳沛敏：實體版運作的決策人，另會撰寫專欄「堆填生活」。

* 總編輯羅偉光：負責管理電子版的編採工作及報道內容，包括網上直播和實時內容。

* 執行總編輯林文宗：協助陳沛敏處理有關實體版的出版工作。

* 馮偉光：初時以筆名「盧峯」為蘋果撰寫社論，2020年6月在黎邀請下出任英文版編輯主任，其職責包括：聯絡社論作家、揀選評論文章、安排人手翻譯。

* 主筆楊清奇：負責為社論取材，亦會以筆名「李平」撰寫社論。

6名被告進出法院時，均有封路及有持槍警員戒備。(詳看下圖)

收費訂閱後每月收入4千萬

2019年4月起，蘋果因應部份獨家內容推行免費電子版訂閱制，截至同年9月約有300萬訂閱者。之後蘋果開始就訂閱制收費，雖然訂閱人數因而下降，但至2019年10月仍有約80萬人訂閱，每月帶來約4000萬元的收入。

然而，蘋果母公司壹傳媒有限公司案發時段一直都處於虧損狀態，需靠大股東黎智英貸款維持。儘管如此，截至2020年3月的財政年度，蘋果電子版及實體版電子業務仍為壹傳媒帶來合共11億元收益；而2020年3至9月的財政年度，則有合共5億元收益。

3名編採主要負責蘋果日常運作

案情又指，蘋果日報的3名主要編採人員，即陳、羅及林，每周二會在「策劃會」上，就未來一星期需要報道及準備的焦點內容給予指示；羅及馮另分別審批電子平台的中文和英文內容。每日的工作上，陳、羅及林會先開「初會」，決定紙稿題目，之後再開「編前會議」，落實紙版內容及排位。審批紙稿後，會送往影印。隨後，三人會在「鋤報會」檢閱已出版的紙稿內容，及審視有否需要跟進。若陳因健康理需要早退或請病假，其工作則會交由林處理。

黎在佔中起表明其政治立場

控方又指，《蘋果日報》一直都是受眾甚廣，對公眾有強大影響力，黎智英至少自2014年的佔中運動起，已公開表明其政治立場，並用《蘋果日報》為其平台，黎並會參與各示威活動。此外，控方在案情中亦列舉161篇文章和影片，具煸動性或要求外國對中港施以制裁。

逃犯條例爭議起提倡攬炒

2019年3月，特區政府提出修訂《逃犯條例》，《蘋果日報》之後發布至少11篇具煽動性內容的文章，內容主要針對中港政府，並呼籲公眾參與示威活動。同年6月，示威活動開始爆發，特區政府雖已暫援修例，其後更撤回條例，但暴力示威不斷，期間《蘋果日報》發布至少34篇具煽動性的文章，內容均是針對中港政府，更宣揚對警務人員的仇恨，和提倡持續以「攬炒」方式反抗政權。

及至2020年1月，社會運動已開始平息，但香港開始爆發新冠疫情，《蘋果日報》期間發表至少10篇藉疫情針對政權的文章。

黎撰文倡尋求外國勢力並與蓬佩奧會面

同年5月，有報道指中央將會在港頒布國安法，《蘋果日報》在此之前發布了7則提倡「攬炒」的文章，撰寫人包括黎本人，亦有刊登黎尋求外部勢力協助的報道，包括他在2019年7月8日，他與時任美國國務卿蓬佩奧的會面。

與李柱銘出席彭斯演講

2019年10月美國審議《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之際，黎與香港民主委員會（Hong Kong Democracy Council）等組織向美國爭取支持香港示威；黎於同月又與李柱銘出席美國時任副總統彭斯主辦的演講後，指處理中美貿易戰時，應考慮香港問題。

推出蘋果英文版明言打國際線

因應將實施國安法，黎指示《蘋果日報》加入英文版本，並在2020年5月25日發表文章，並明言：「打國際線 蘋果英文版免費試睇」，內容指香港的人權不但被國安法威脅，更被中國共產黨奪去。

發表文章包括削弱本港法治及尋求制裁

相關時間，《蘋果日報》的中英版本發表文章等，內容包括指國安法將削弱本港的法治等，亦要求外部勢力對中港實施制裁，包括被告楊清奇的撰文；有文章是要求時任美國總統，向中國施加壓力。

黎在2020年5月開設個人Twitter帳戶，持續地轉發《蘋果》發布的內容，亦與美英日台多國領袖互動。

邀以色列署理總理等出席節目

《港區國安法》於2020年7月1日在港實施後，《蘋果日報》仍呼籲公眾持續反抗，指《國安法》邪惡及破壞一國兩制，又發標題為：「惡法生效 兩制蓋棺　泛民7.1繼續抗爭 為自由抗爭」的文章。《蘋果日報》亦製作節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南華早報》前總編輯Mark Clifford、前美國駐華大使Raymond Burghardt、 前以色列署理總理 Natan Sharansky、美國記者 Nick Kristof 等人曾出席節目，請求外國勢力對中國或香港實施制裁。

在國安法實施後發布約80篇文章 部份要求外國施以制裁

控方指，在國安法實施後，《蘋果日報》中英文版本發表約80篇文章，包括要求外國制裁中港兩地，部份內容並在黎智英被捕後發表。而黎智英2020年12月起被還押，張劍虹、陳沛敏和羅偉光繼續帶領《蘋果日報》。此外，楊清奇聯絡李怡、「一劍飄塵」、區嘉麟等人撰寫專欄。控方指，區的評論文章亦具煸動性。

而本案6名被告於2021年6至7月先後被捕，《蘋果日報》亦於同年6月24日停運。案情指在涉案時段，外國對中港施加制裁、封鎖或採取敵對行動，如美國干預中港事務。

案件編號：HCCC 52/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