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辯方指廣告收益跌才設訂閱制等　周達權稱是生意人說法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涉勾結外國勢力案，審訊今（9日）踏入第73天，前壹傳媒財務總監周達權接受辯方盤問。辯方指壹傳媒曾於2001至2011年間，共賺20億盈利；周同意在黎的領導下︳算是一間成功的公司。辯方續指，後來《蘋果》廣告收益下跌，部份原因源於前特首梁振英在網上狙擊廣告商。周稱他並非廣告商，難以「量化」這件事，又稱無點閱梁的社交媒體。辯方續指是因廣告收入下跌，壹傳媒需另覓出路，如設訂閱制及設英文版等；周認為這是公司要做的事，及「生意人」的說法。

辯方資深大律師彭耀鴻盤問周達權時，先提及壹傳媒內部「飯盒會」，並展示Slack版面截圖，對話群組名稱為「港蘋紙廣告」；周確認是該群組成員。辯方續指，根據「港蘋紙廣告」群組對話，成員曾於2019年12月初召開「飯盒會」，事前黎曾在Slack上發訊息指：「各位同事，不好意思，這會我在日本未能參加，由劍虹（前壹傳媒行政總裁張劍虹）主持。謝謝。」

辯方指飯盒會只講公司業務

辯方指，該會議談及報紙銷售如何取得突破。周翻看對話紀錄後，確認有出席該次會議，但黎沒出席。辯方指資助「小店」在《蘋果日報》落廣告，是在該次「飯盒會」首次提出；周稱不記得。辯方質疑，周出席的「飯盒會」，大多只是討論業務發展，黎不會給予編採指示；周不同意。

周認同黎領導下壹傳媒是間成功的公司

此外，辯方問及壹傳媒的財政狀況，並呈上壹傳媒由2001至2021年結業前的多份年報，顯示自《蘋果》於2001年併入壹傳媒後，往後10年賺取合共20億；周確認。他同意壹傳媒在該十年間，經歷擴展台灣業務、沙士及金融海嘯後，仍賺20億，在黎的領導下算是一間成功的公司。

修例運動及疫情而擴大虧損

辯方又指，當時壹傳媒對紙媒衰落，故須令收入變得多元化，包括發展網上新聞，但黎於2014年辭去壹傳媒主席職務後，集團持續虧損，直至黎於2018年重回集團，虧損才有減少；周同意。但至2019/20年，壹傳媒又因反修例運動及疫情，再次擴大虧損，壹傳媒於2020/21年結業前，只發表過中期報告；周指《蘋果》當時開展網上訂閱系統，最後半年的虧損情況亦有改善。

辯方指蘋果的廣告商曾受到狙擊

辯方提到，廣告對於報紙而言是重要的盈利來源，並指《蘋果》廣告收入曾是報紙銷售的2倍，但2019年只得0.5倍，部份原因源於前特首梁振英於2018年開始在網上狙擊《蘋果》廣告商。周回答：「我諗我唔可以quantify（量化）到呢樣嘢，因為我唔係落廣告嘅決策人。」雖然他曾聽說梁「數廣告」，但沒有親自點閱其社交媒體。

辯方指壹傳媒廣告收入跌而需另覓出路

辯方指正是因為廣告收入下跌，壹傳媒需另覓出路；周認為這是公司要做的事，從年報可見，當時公司亦有發展網上廣告、訂閱制度等。談及訂閱制度，辯方指《蘋果》初期提供免費訂閱系統及英文版，也是合理做法；周相信這是「生意人」的說法，但他沒看過英文版內容，難以評價英文版。

認為黎投供股東貸款在上市公司並不普遍

周同意，前述年報顯示黎共持19億股份分紅，而他只於2019至2021年間向《蘋果》提供股東貸款。辯方問周會否同意，一間有盈利的公司，獲創辦人兼股東提供股東貸款，是件普遍的事？周認為這情況對上市公司而言並不普遍。法官李運騰追問，周會否覺得上述情況是「邪惡（sinister）」的事？周說：「應該唔係囉。」

案件明續，預料辯方會在周作供後，申請重召張劍虹，並會在庭上讀出控方專家證人、城大法律系教授王貴國的專家報告。

4名被告：黎智英（76歲）、蘋果日報有限公司、蘋果日報印刷有限公司及蘋果日報互聯網有限公司，被控一項串謀發布煽動刊物罪和兩項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罪。

案件編號：HCCC 51/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