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被刑事起訴會危及美國權力和平交接嗎？

美國時間4月4日下午，美國前總統特朗普在紐約曼哈頓刑事法院出庭。面對曼哈頓地方檢察官和大陪審團34項偽造商業記錄的E級重罪指控，特朗普拒絕認罪。早在美國時間3月30日，美國紐約州一個大陪審團表決同意以刑事罪名起訴特朗普，這是美國曆史上首次有前總統受到此類刑事指控。

即便是水門事件、「伊朗門」或者「拉鍊門」事件，也沒有哪位美國總統被送上被告席。據稱，唯一以被告身份被抓進警察局的在任總統是尤利西斯·格蘭特（Ulysses S. Grant）。當時他因超速行駛被警察攔下帶入警察局，但他繳納了20美元罰款後便離開了。1974年，共和黨籍的時任總統尼克遜因水門事件被迫辭職，其後被他的繼任者福特赦免。1998年，時任總統克林頓在他任期末期與檢察官達成協議，承認在「拉鍊門」事件的調查中提供虛假證詞，為此他以放棄5年律師執業資格和繳納2.5萬美元罰款，換取不被起訴的結果。

民主黨和拜登總統的做法帶有明顯的政治意圖。作為建制派的民主黨為保證拜登的政治安全和贏得下一個任期大選勝利，不惜代價突破了美國原有的政治體制，希望讓特朗普陷入法律困境。根據CNN的民調顯示，76%的美國人認為政治因素至少對大陪審團做出起訴的決定起到了一定的影響。美國眾議院議長麥卡錫表示，對前總統特朗普的起訴使他對美國「非常難過和擔憂」，從而暗示起訴是出於政治動機。

安邦智庫（ANBOUND）創始人陳功認為，民主黨和拜登總統選擇了一條非常危險的道路，創造了一個極度危險的先例，可能會形成一種可怕的「循環報復政治」。按照美國政治體制，民主黨不可能讓政權永遠在自己的手中。一旦共和黨重新上台，獲得政府行政權利之後，也完全有可能按照民主黨的做法運用美國法律來清算民主黨或者拜登政府。CNN也指出美國和平移交權力的歷史傳統可能被打破。特朗普已將自己的競選活動植根於政治迫害的敘述中，他曾承諾，如果再次當選總統，將對對手實施「報復」。

根據美國憲法規定，美國實行總統制，總統選舉每4年舉行一次。「下台」是美國選舉制度本身內含的定期糾錯機制，而沒有必要也不需要通過法律程序去起訴。每一任總統可以按照自己以及所在黨派的方式行使行政權力。一個總統即使履職再糟糕，最後也是以「下台」的方式結束任期，而下一任總統有責任去糾正上一任總統的錯誤。正是這種循環往復的糾錯機制保證了美國政府幾百年持續運行以及美國的繁榮富強。否則，美國肯定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政治、經濟和社會問題，最終會走向衰落。

由於紐約州刑事案件定罪需要陪審團12位成員一致同意，指望全部12位成員中沒有一位是共和黨或者特朗普的支持者並最終達成一致，肯定會十分困難。因此，最終此案的結局大概率將是無疾而終，特朗普也不會因為如此輕微的罪行而入獄。然而，起訴總統是不同凡響的。最後無論特朗普是否定罪，起訴都會造成巨大的問題。

最終分析結論：

美國總統選舉制度內含定期的糾錯機制，而沒有必要也不需要通過法律程序去起訴總統。民主黨和現任總統拜登起訴特朗普的行為並不是一個智慧的選擇，而是創造了一個極度危險的先例。無論特朗普最終是否定罪，起訴總統突破了美國政治體制，將給美國和平權力交接、司法系統等造成巨大的問題，將會被載入美國的史冊。

本文原載於安邦智庫2023年4月24日的「每日經濟」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