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盃講古︱雲高爾延伸全能足球概念 史上最弱荷蘭能走多遠?

撰文:李思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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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未贏過世界盃,最接近只是亞軍,上屆更連決賽周也入不到,但橙衣軍在足球史上是重要的存在,甚至可以說,現代足球戰術的奠基者。
好誇張?高位防守、逼搶、六秒搶回控球權等眾多戰術,就算由非荷裔主帥如哥迪奧拿、高普等運用出來,但起點都是荷蘭的全能足球(Total Football)。

文:胡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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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全能足球的起源:米高斯(右)與愛徒告魯夫(中)。 (Public Domain)

現代足球戰術奠基者——荷蘭全能足球

全能足球不是荷蘭發明的,概念在1930年代已經浮現,而傳奇球星普斯卡斯帶領的匈牙利在1950年代也展現了全能足球的雛形,但貫徹實踐及發揚光大的則是1970年代的荷蘭,靠的是「全能足球之父」教練米高斯(Rinus Michels),還有他的徒弟告魯夫(Johan Cruyff )。

在YouTube找回那些年的舊片,可能你會覺得全能足球是得啖笑,所謂「十上十落」真的是一堆人走來走去,但在那年代,全員進攻及防守的戰術創新且大膽,兼有實效,起碼荷蘭在1974及78兩屆世盃都取得了亞軍。(註:告魯夫在1978年那屆並無參賽,詳見另文:世界盃8強阿根廷對荷蘭︱每次對碰都是經典 伯金98年金球最難忘)

1974年世界盃荷蘭在告魯夫領軍下殺入決賽,不敵西德得亞軍。(Getty Images)

從告魯夫到哥迪奧拿的演化

全能足球的戰術概念是盡量利用球場空間,以及球員的流動性。現今看來是ABC的東西,當年卻不同,從前前鋒負責進攻,中場組織,後衛防守,龍門當然最緊要識撲波,告魯夫巔覆了這套玩法,雖踢中場,但在球場上卻無處不在,時而插上攻堅,時而拖後協助組織。

從米高斯到告魯夫提出的是:前鋒是第一道防線,門將是進攻的起點,由概念到普及實踐出來經歷了幾十年,所以你今天見到利物浦的法明奴很有策略地在前線撲波,而他的搶截率甚至高於後衛;所以你又會見到曼城門將艾達臣除了協助後防組織,還會施展長傳直接助攻隊友。

米高斯教出告魯夫,荷蘭球王再在巴塞隆拿傳授予哥迪奧拿,當年後者仍有一頭濃髮。(Twitter)

雲高爾在全能足球概念的延伸

是的,哥迪奧拿正是告魯夫1988年接掌巴塞隆拿後發掘出來,哥帥球員時代是告魯夫戰術理念的場上執行者,到教練時代則不斷將那些概念實體化,甚至推陳出新,難怪哥帥讚譽恩師時曾說: 「告魯夫興建了一座足球的殿堂,而我只是粉飾修葺一下罷了。」

現在的荷蘭主帥雲高爾(Louis van Gaal)雖然跟告魯夫是死敵,兩人在阿積士年代交惡的地步幾近動粗,那時雲高爾是教頭,告魯夫是技術總監,前者不滿後者經常指手劃腳,後者又認為前者對年輕球員過份嚴厲,當然還牽涉一些私怨。

兩人的戰術在細節上縱有點分歧,但總體方向卻跟全能足球的概念如出一轍。雲高爾帶領的阿積士以古華特、奧華馬斯、戴維斯及施多夫等在1994/95球季荷甲不敗封王,他將過往10號仔組織的工作拖後而由老將列卡特串連中後場的做法,更是派路、布斯基斯到現在法蘭基迪莊等組織型防中的濫觴。

雲高爾在「限米煮限飯」之下,帶領荷蘭闖入2022世界盃八強。(Getty Images)

荷蘭是一個臨海國家,靠興建海堤、填海的方法增加可用土地,這種惜地如金的概念運用在足球上,就是善用球場上的每個空間——如何以壓迫前線搶奪控球權,如何利用邊線進攻,又如何用長傳突襲對方後防腹地,雲高爾是這方面的專家。

2014世界盃他率領不被看好的荷蘭在分組賽5:1大破衛冕盟主西班牙,正是空間戰術——長傳將皮球踢到對方防線身後,造就雲佩斯魚躍飛頂金球,另外還有利用洛賓的技術與速度,不斷在邊路突襲,這些戰術運用的情景,你又可以在曼城對利物浦的大戰中找到。

隊長雲迪積克可帶領荷蘭在2022世界盃走多遠?(Getty Images)

當然,雲高爾第一次任教國家時,無法帶領荷蘭打入2002年世界盃決賽周,依然是橙軍迷的心中一條刺,我還記得不敵愛爾蘭一仗,雲帥在落後時祭出四前鋒的昏招,但雲尼斯達萊、古華特、哈索賓基及雲浩東都是射手或中鋒,需要隊友「餵波」,於是靠哈索賓基在邊線胡亂斬中,結果自不待言。

20年過去,雲高爾手上的兵,可謂歷來最差,鋒線僅迪比較具級數,然而這位71歲老帥如今卻已磨練成「戰術大師」,並將其世界盃不敗戰績改寫為9勝3和(90分鐘法定時間);外界說今屆橙軍踢法太悶,但相信雲帥寧願醜陋地贏,好過像告魯夫那樣華麗地輸吧。

文:胡蘇
睇世界盃資歷40年,做了體育傳媒超過20年;愛足球,也愛說足球的故事。

荷蘭曾否在世界盃奪冠?他們歷來最佳成績是什麼?

荷蘭未曾贏得世界盃,他們先後在1974、1978和2010年三度殺入決賽。

阿根廷歷來贏過多少次世界盃?美斯有否領軍封王?

阿根廷曾在1978、1986年兩度奪得世界盃冠軍。美斯在2014年曾阿根廷殺入決賽,惟不敵德國只得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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