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明教宗】離婚再婚性小眾教徒被排擠 信方濟各能改變
貝略(Valentina Vitols Bello)現居於西雅圖,在委內瑞拉長大,聽過不少離婚女人的遭遇。2008年離婚時,她曾考慮申請教會撤銷婚姻,但過程複雜又昂貴,當時正值金融海嘯,儘管很想以後在教堂行禮,金錢上並不許可;於是2009年她和現任丈夫只按民事法規結婚。
「我感到一些同輩壓力,我是拉丁美洲人,有很多虔誠天主教徒朋友,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我倆的婚姻關係穩固,但總有人會說:『噢,但她離過婚。』很多人旁敲側擊地問我們有沒有申請教會撤銷婚姻,他們不是刻薄,但對我是有壓力的。我離婚時就有人告訴我:『這對你不是好事,你不擔心以後會遭受怎樣的對待嗎?』」即使現在,她還是想孩子在天主教堂舉行婚禮。但她認為,天主教是她的一部分,即使不是每個周日會去望彌撒,但若所屬教區有捐血活動或賣蛋糕籌款活動,她就會出席。她現在是一間新科技公司的行政總裁,公司製作一個讓人表達感謝的app,她想讓大家有感恩的心。
她已經多年沒有領聖體,她認為領聖體更接近告解。「我不知作為美國人的感覺如何,但在拉丁美洲若想領聖體,他們會令你感覺很差,亦有你不能這樣做的原因,我不想領聖體,因為我尊重規則。」
離婚減低天主教認同
「我錯在讓第一任妻子轉信摩門教,結果我們愈走愈遠。」安夫時田(Yasuo Tokita)回憶宗教如何影響他的婚姻。他的第一任妻子是日裔美國人,本來信天主教,後來改變信仰。摩門教對教友要求很多,他倆有四個孩子。二人結婚37年,最終因信仰分開,離婚後不久他即申請教會撤銷婚約。2011年他與一個菲律賓女人結婚,雖然她信天主教,但二人沒有在教堂結婚,這段婚姻也即將終結。
「我在一個天主教家庭長大,父母是日本移民,原本信佛教,後來與在西雅圖的天主教傳教士有聯系後,改信天主教,我就在那兒出生。」他曾經歷二戰,整家人就住在愛達荷州東南部的日裔美國人集中營。
離開後他和其他兄弟姐妹由神父送到一間天主教學校,並在那裏完成初中課程之後,便進了沒有宗教背景的學校。
他說,離婚減弱了其天主教教徒身分角色,他察覺到教堂可能視離婚的教徒是壞了的貨物,感覺不好受。「雖然沒有四處提醒我們離婚天主教徒永遠有瑕疵,主要是我個人感受,但我認為有很多天主教徒也離婚。然而教宗方濟各十分體諒人,假以時日離婚教徒應較容易重返教會。」
教區志工決以同志身分作見證
對於葡萄牙及意大利移民後裔來說,天主教對家庭影響甚大,阿爾阿諾(Sam Albano)以為自已終會成為神父。他到14歲才受洗,但之後經常到教會,積極參與教會活動,在一家天主教學院畢業後回到原本的教區,成為教區議會成員,同時創辦一個為年輕教區居民服務的教務中心。
「但我現在被官方認可的教務中心拒諸門外。」他是一個同性戀者,儘管他自已非常開心及自豪,但這令他的同事感到不安。經過11年來的祈禱,三年前他終於明白,人生中的重要任務是以同性戀者身分見證基督,並在教會及LGBT社區宣傳,之後他便向教區的牧師請辭。
他和不少同性戀者,或其他被教會拒諸門外的人一樣,仍然相信上帝會接納他們,只是教會的制度沒有隨時代進步。阿爾阿諾離開原職的教會時非常不捨,但他揚言較過往更有自由,去做事奉的工作,也有更多機會去分享自己的信仰。
他認為教會正在改變,美國國內不少天主教徒反對歧視,並支持LGBT教徒到教會,很多神父也早已接受教區內的LGBT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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