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熟女看電影】能抓回曾經錯失了的戀愛 是幸運還是夢幻破滅？
《Before Sunrise》、《Before Sunset》、《Before Midnight》－一個橫跨18年的愛情故事。
愛情片從來不是首選，可這套經典，卻在筆者的翻看名單之中。從1995年、2004年走到2013年，每隔9年，就把時間濃縮在「一天」裡發生。遊走於維也納、巴黎、希臘三個城市，從年少輕狂步入不惑之年，對話式的敘事，名副其實的「談」戀愛。
第一部曲：《Before Sunrise》邂逅
有些人，你會用「邂逅」來形容，其他的，都只是萍水相逢。
一列前往維也納的火車上，年輕的美國窮小子Jesse遇上法國中產女生Celine。 電影的最初，是一對吵架中的夫婦，彷彿預視著愛情的現實面，離不開衝突的日常。二人搭訕的內容是分享手上的書，Jesse正看著Klaus Kinski的自傳式回憶錄《All I Need Is Love》，而Celine讀的則是法國哲學家的情色故事合輯。貌似投契的開端，要是一人拿著《紅樓夢》，另一人是《霸道總裁愛上你》，那麼故事的發展亦到此為止。
「妳應該跟我在維也納下車，一起看看這城市。」Jesse提議著，Celine亦大方接受。然後，在大街上走著，天南地北甚麼都聊，愛情哲理、生死、女權、輪迴，話題眾多，卻全是點到即止。跟曖昧中的人一樣，不斷在對話中尋找共通之處。最愛的一幕，二人在餐廳裡頭裝作朋友打給對方，互相試探著，那不露骨的調情，暗暗表明心跡，稚嫩得可愛。
「你認識一些婚姻幸福的人嗎？」
「當然。 我認識一些幸福的夫婦， 但我認為他們只在互相欺騙。」
「對啊，人可以在謊言中生活一輩子 。」
如此漫長卻是短暫的一夜終結，日出後的九點半，臨別之時卻依依不捨，就相約半年重會此地。Jesse與Celine，就是我們二十出頭時的映照，空談所謂的哲理，賣弄入世未深的學識，只是不願承認迷惘中的自己。看似認清人生百態，卻保留一絲期待如電影般矢志不渝的愛情。筆者深信緣份，比起虛擬世界的百分百配對，卻寧願在愛情世界裡跌跌撞撞。
第二部曲：《Before Sunset》重逢
世間上最美好的相遇，該是久別重逢。
三部曲之中，筆者最愛這一部。若說《Before Sunrise》是一杯清甜的牛奶，那《Before Sunset》就是一杯Cappuccino，苦中帶甜，餘韻裊裊。
「回憶原是美好的事，只要你能讓過去的都成過去。」
不然那只是遺憾。
二人重逢，已是九年後的事，那是在Jesse的新書發佈會上，寫的正是當年的「一夜情」。此時，Jesse已經結婚生子。略顯尷尬地回憶往事，Celine不禁問：「你當年沒赴約吧？」Jesse說沒有，她才鬆一口氣，因為當年正值嫲嫲的葬禮。從容的對答，更顯得餘情未了的不捨。這個下午，再一次互相試探，用的卻是比從前世故的口吻。「我還記得當年用的是甚麼牌子的安全套。」「我不記得有這件事。」良久，「我不可能忘掉，我們還做了兩次。」／「寫這一本書，就是為了在巴黎找妳。」「妳寫的這一首歌，歌詞裡的名字是按不同男人而填上的嗎？」「噢，這當然。你以為我為你寫的嗎？」曖昧不明的氛圍，即使心靈再連結，那不過是一夜間的事。多次的「錯過」，始終也是時辰未到的緣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所有浪漫，都在一夜之間耗盡了...」
「儘管是一個人，也比坐在情人身旁卻心不在焉來得要好。」
又一個沒結論的話題，是忘不了，還是不甘心？幻想總是美好的，工作跟愛情如是 。以為一拍即合，那不過是成就下一次的「Perfect Match」。殘忍對吧？卻真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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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曲：《Before Midnight》磨合
「人生若只如初見」
九年後的Jesse和Celine，不難看出歲月在他們身上走過的痕跡。第三部曲，剛好回應上段所說：「幻想總是美好的」。熱戀過後，終要回歸生活的平淡。多年前Celine提過的，亦一一實現：
「據說，一對戀人變老後，男人會失去了聆聽高頻的能力，而女人卻聽不了低頻的聲音。」
開初，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和諧氛圍，然而，生活又是另一個隱憂。Jesse與妻子離婚，改跟Celine結婚，還生了一對孖女。一個自嘲是屁股大的肥婆，一個自責無法待在兒子身旁，種種的問題一湧而至。在希臘渡假的最後一晚，朋友為他們安排了獨處的時光......是愛火重燃，抑或怒火中燒，大概你也猜得到。
唇槍舌劍間，徹底把Celine那種高傲任性的的一面顯露無遺。 兩次衝出房門，又氣著跑回來罵，哄又不行，平心靜氣對話又不行。也許世界的運行定律沒變，變的是人。
「我把一生都給了你，好嗎？沒有更多的可以給予，我不會再給任何人。」
「因為妳唱的那首歌，我整個人生都毀掉。」
緣份使人相愛、磨合卻是命運給你們的考驗，這是永恆不變的定律。電影中印象最深的一句：「像陽光、日落一樣，我們出現、消失。我們對某些人而言是這麼重要，但亦只是過客。」Celine看著日落說：「Still there，Still there，Still there，Gone」經歷過這麼多的「Before 」，然而「After all」，旁邊的人依然是你，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