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上悠亞穿「漢服」遭批辱華 華人女性服飾曾淪「色情符號」?

撰文:林君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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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日本偶像女團「SKE48」出道、之後轉戰AV界,有「日本國民AV天后」之稱的AV女優三上悠亞,日前於微博上傳穿着「漢服」熱舞的短視頻,引發許多中國大陸民眾不滿、批「辱華」;但也有部分兩岸網友因三上悠亞的身材,而護航表示:「這個屬於漢服,說情趣漢服的知識多少有點缺乏」、「不要理那些漢服警察」、「這就辱華?」等。為何穿着打扮會引起這麼大的爭議?這得從服飾背後所承載的文化說起。

其實用柔軟布料製成的傳統衣飾,最能夠讓人一眼看出其背後的意涵與象徵。有網友認為:「服飾與文字一樣,都是文化的一部分,但現代社會多數人一提到文字就知道是文化,但對於服裝,就認為那只是件衣服」,知名微博博主「洛梅笙」則強調:「服飾是文化的重要載體,中國古人就相當明白這點,才會不斷強調衣冠的概念」。

日前三上悠亞穿着類似「漢服」的服飾拍攝熱舞短視頻,引發「辱華」爭議。(IG@yua_mikami)

雖然三上悠亞於短視頻寫道「漢服很可愛」,但大部分的網友不認為她穿的衣服就是「漢服」:「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文化歷史,教的是禮義廉恥、忠君愛國、上孝下親,沒有這種穿法」。那麼,漢服到底是什麼樣的服裝?

近年中國大陸年輕人流行的漢服,其實是許多人花費數年、通過文物考據以及各種嘗試、實驗等方式,才好不容易將中斷於明末的服飾還原出來。儘管今日所見的漢服是來自於現代人的產物,但對於沒有傳統服飾的中國大陸漢族來說,漢服就是民族服飾。

說穿了,三上悠亞也並非首位把漢服穿得如此「色情」的人,但無論是在中國大陸的漢服圈,還是台灣、星馬等地的漢服愛好者,都非常排斥任何人把漢服穿的衣衫不整、大露乳溝,或是故意搔首弄姿、將漢服穿得充滿性暗示。

為了不助長歪風,漢服愛好者對此經常倡導,要剛入坑的漢服「萌新」穿漢服時不可衣冠不整。他們的做法,主要在於不希望重現世人面前的漢服,與色情等負面印象聯繫在一起。漢服同好們會如此倡導,是因為前一件與色情畫上等號的服飾,就是華人婦女於正式場合中多會選其穿着出席的旗袍。

旗袍於五四運動後,躍升成為華人婦女的代表服飾,其設計不僅有着傳統服飾的立領、盤扣,同時有着西方服裝剪裁風格,更有着「婦女解放」等印象。但這樣一件具有中華文化精神、又有西式服裝優點的服飾,很不幸於1950年代開始,逐漸成為色情的符號。

1960年上映的好萊塢電影《蘇絲黃的世界》(The World of Suzie Wong),電影女主角蘇絲黃是個香港妓女,她在片中總是穿着緊貼、凸顯身體曲線、開高衩的旗袍。通過影視宣傳下,旗袍在歐美、日本人的眼中就不再是單純的華人女性服飾了。

所以大部分的漢服愛好者,並不希望漢服走到跟旗袍一樣的境地。儘管就連日本和服也有被人設計成相當暴露的樣子,但是大部分日本人認為的正統和服,就是包緊緊,與暴露或情色難以沾染關係。他們以此認為有必要加強倡導或宣傳,漢服於每個朝代形制的正確穿法。

由於傳統服飾主要由文化與民族精神所構成,具備明顯區分他者的效果,並不是現代人一句「我愛怎麼穿就怎麼穿」、可以隨便穿的服飾,嚴重點除了會引起「文化挪用」的紛爭,也會讓人感到不尊重該民族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