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人社區豬】捉豬、絕育、放豬 香港創先例?
野豬在香港並非受保護野生動物,漁護署多以狩獵方式控制其數量。但近年社會開始認識這種香港原生鄰居,加上民間組織倡議,署方逐漸減少獵殺,改為「捕捉、放回」。
在「捕捉」和「放回」之間,野豬關注組認為可多走一步,加插「人工絕育」一環。連外國都未有先例,香港可以嗎?
要求全面統計數量
想平衡人與野豬生活圈重疊的議題前,應先要作一次全面的野豬數量統計。但漁護署現時統計野豬數量的方法,關注組幹事Roni則認為太過粗疏。「署方主要靠設置於野外的紅外線自動相機拍下經過的野生動物,在一個特定的範圍內(Grid Square)統計某物種的出現次數,再按比例推算全港各區的總數。」
他建議漁護署可考慮較科學化的方法,例如在野豬體內植入追蹤器,以GPS技術偵測牠們在郊野出沒的路線,有助了解牠們的聚居、分佈和生活習性。
「假若我們可制定一套全面的動物友善政策,根本不需要犧牲動物的天賦生育權利。」
野猴絕育 亦是香港首創
即使在動物權益較先進的國家,亦鮮有對野豬進行相類似的統計和調查,英國和澳洲狩獵野豬被列為合法,地方政府也多以獵殺來控制數量。
沒先例可循便不能推行?其實香港的野猴絕育方案也開創了先河,證明這城市有條件成為全球先例。「絕育放回,是在缺乏系統化方案的大前題下的倡議。假若我們可制定一套全面的動物友善政策,根本不需要犧牲動物的天賦生育權利。」
關注組正積極推進這建議,但政府的初步回應是方案的成本和難度很高。「與其每年花費十多萬元公帑在野豬狩獵隊上,倒不如把資源投放在研究和教育方面。所謂成本效益的邏輯正是出於『管理』的思維,野豬是香港的『原居民』,牠們的生命本身就是最大的價值,我們應將這放在核心價值觀內,單從成本考慮並不合理。」
「社會對野豬的認識和關注增多,傳媒報道手法亦轉向較為中性。不過,只要有一宗負面報道,就足以抵消之前的正面新聞。」
傳媒用字決定野豬形象
政策尚未完善,關注組現時可做的是與漁護署保持溝通,署方每次捕捉到野豬,關注組都會跟進放回野外的進度。署方亦盡量減少獵殺,每次收到市民投訴,都會先派員到現場調查並提供建議,在防範措施不奏效的情況下,才會考慮通狩獵。
這方面又關乎市民的基礎意識,如我們接受野豬為香港其中一種最常見的野生動物,是否每次發現都要大驚小怪,動輒出動回顧傳媒的報道,以往報道傾向「妖魔化」野豬,用字頗負面。近年野豬在媒體出現的頻率已提升至與貓狗接近,市民也接收到更多關於野豬的資訊,對牠們的負面觀感也有所改變,甚至開始有正面評價。「無疑,社會對野豬的認識和關注增多,傳媒報道手法亦轉向較為中性。不過,只要有一宗負面報道,就足以抵消之前的正面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