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男講女】分手最痛︰男的拼命保自尊　女的願用身體留住半個他

我曾經跪在地上叫他不要走，為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尊嚴都放低，但最後他還是走了。

欣宜日前在舞台上說到自已曾經在感情中放下了尊嚴，甚至失去了自己，看得人很心酸。可能仍有不少女孩會認同，為了所愛的、不想失去的，跪下來，又算什麼？但曾經也在情路上跌跌撞撞過的你，應該也能有所體會。縱使能夠「忘我」，能挽回的，又有多少？大多數的，一切留不住。不要問這是否值得，重要的是能否在「去愛」中成長。

身體能換回什麼？

如果仍有一絲希望和機會，我想我會先留住半個他。

可平靜地去總結「戰果」的，痛該已成了疤。而心上的疤，代表了哪種意義？是學習？是警惕？還是僅僅是生命中的某個印記，聊作紀念。就像June口中的舊事：她願意放下自尊去挽留的一段情。「我和他一起7年，關係一開始，我就覺得是找到了終身伴侶，在朋友圈中，他是充滿吸引力的一個。」眼前的June，談不上是女強人，但也算有自己的事業，而她口中的那個男人，據說也是個全情投入工作的人。June今日把這段關係的破敗，歸咎於兩人都忙於工作。「他對我也是認真的，我們也不時會提到結婚的問題，但可能那時太年輕了，才開始工作不久，婚姻是太遙遠啦，只是說說，從來也沒設定為計劃。但我認為會嫁給他是沒有懸念的。」這樣只停留在腦袋內的「一往情深」並不足以維繫一後情，「也許一段情生變，所有理由也只是藉口吧。」老生常談，但卻是June失敗後的領悟。

一切都像太穩定了，是June對自己，也對對方充滿信心。她竟從沒發現，他的情感，正漸漸從她身上退卻。所以當有一天，他毫不掩飾地表示已愛上了別人，不能和她再在一起時，她是震驚得不知所措。「我覺得像整個世界塌了，是失去了所有的恐懼，那一刻才發現，這人是我所以為將來的全部。我瘋了似的在哭，那時只能意識到：不能失去！」June仍記得她苦苦哀求，他看似無奈的看著她，卻是天際的距離，大家口裡都似乎在說著老舊愛情片的對白，喋喋不休，其實也只能歸納成8個字：「愛不下去」與「請不要走」。在那決裂的一刻，想留的，不會去問對錯。「我求他，把我也留住，即使他有另一個她！」June退到最底線，說出了這一句。「你可能覺得我不知所謂，太不要臉，為什麼要為一個變了心的男人作賤。但說的那一刻，我是真誠的。我無暇細想具體是怎樣的情況，只單純地認為，只要能留得住他，一切我也不在乎。是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卑微，但被離棄本已夠卑微了，再放下多一點，也都只是在最低處徘徊而已，沒有更低的。」說來，令人覺著一絲悲涼。

想霸佔著即將失去的領地

June已記不起他是如何回應，這「犧牲的意願」也許是在一大堆對話中被淹沒，不過，女人常以為還有最後的殺著－－身體。「我堅持要上他家。本來我也會不時在他家留宿，但當天的意義很不一樣，以前是習以為常，那天卻像是要霸佔著即將失去的領地。我躺在他的床上，想著是不是可以再幹一次，是不是可以用身體讓他留戀......今天看來是太失去理智啦！這想法太無知了。」不過這是否奏效，June當下就有答案。「他依然躺在我身旁，很規矩，應該說，是完全沒碰我的興趣。而我竟也找不著轉身去吻他的勇氣，因為本以為熟悉的這個人，竟一下子陌生得像外星生物！那夜半睡半醒，手指也沒碰到他，第二天醒來，他走了。」明明是留不住，June依然不肯相信，「我是無法接受這樣就放棄。」當天晚上，又上他家，然而，卻沒等到他回來。找他，他也沒迴避，說那夜不回家了。

沒能得到回應，像對著無底的洞在咆哮，聲嘶力竭卻毫無意義。June說在日復日的等待中重新意識到「自尊」，「他幾天沒回來，也許是在我不在時回來。我想我是被推向絕望，到一天我發覺連自己也瞧不起自己。我whatsapp他，叫他不用再避了，我會離開。」不過她依然認為，當日放棄只是絕望、不得已，而不是為了挽回尊嚴。「如果仍有一絲希望和機會，我想我會先留住半個他。」

雖然，經歷告訴了June，在戀愛的世界，得失與尊嚴並無等價交換的關係，但她從不以為她放下自尊也挽不回的這一段，要讓她學到些什麼。「再選一次，我也會這樣做，不管一切傾全力挽救，失敗了也不用遺憾。」矛盾地，June也認同，在一段關係中失去了自我，即使留得住，也變了質。

也許，這樣自我踐踏，只是療癒的一部分而已。

前度醉倒在我家樓下的街頭

不想看她那樣子。不是不忍......是覺得她這樣沒意思。

和幾個男性談到為愛情而放下自尊的問題，他們都顯得不以為然。「我從沒有！」「尊嚴這東西，你覺得我沒有，但我覺得有，那就可以。」男人本就是自尊的動物，他們傾向維持著自尊，但尺度是主觀的。這幾個都曾有失戀經驗的人，同樣指自己若被分手會選擇傷心地離開，「又或者會化身成她的『兄弟』，有尊嚴，又可繼續留守，看看是否仍有機會。」其中一人也許道出了有些女人身邊總有一兩個「兄弟」的原因。他們認為，會糾纏，都只是因為要維持男性的尊嚴。沒有一個承認自己曾放下過自尊。

換個角度，如何看分手時女人的反應？男人們對尊嚴的態度一樣強烈。「我想不是輕視，是不會有反應。」「我會覺得煩，大概是因為不再愛了。」對於女人是否有放下自尊，男人似乎並不敏感，也因為如此，你肯放下，也不代表在他眼中份量會加重了。「她苦纏、不顧身細，我沒太大感覺，是有點煩厭。」分享的是Wilfred。他說那次分手的原因，是在街上看到女友和前度在一起，他不問情由就要分手，也說不清為何這樣決絕。「我不肯再見她，她就天天劈酒，堅持要醉倒在我家樓下的街頭。和她一起的朋友不停要求我下樓見她，我是一次也沒去，不想看她那樣子。不是不忍......是覺得她這樣沒意思。」Wilfred也道出了重點，「我本來覺得她很可愛，但決定要走的一刻，她突然完全不可愛了。」

當一方不再「可愛」，即使你覺得已傾盆付出，在另一方而言，也是沒有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