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節】我有個鄉紳老豆 兒子眼中的梁福元:佢只喺外面惡

撰文:彭毅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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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十八鄉鄉事委員會主席、元朗區議會議員、元朗大棠村村長,新界鄉紳梁福元掛著三個名銜,頭頂招牌髮型「蛋撻頭」,不時就新界議題「聲大大」,形象惹火。
父親節臨近,梁福元和二子、同為元朗區議員的梁明堅(Jason)接受《香港01》專訪,罕有公開大談政事之外的感情線。原來在梁明堅眼中,梁福元「只喺外面惡」,回到家中甚少罵人,反而多由媽媽做醜人;梁福元就透露自己在兒子就學階段也會出席學校家長日,吩咐老師留意兒子有否行差踏錯,「很多老師私底下敬仰和佩服我」。
兒子現在跟隨父親的腳步,走從政之路,梁福元公開教子法門,告誡梁明堅「言多必失,從政不要多言」。

梁明堅(左)在父親爺前夕陪伴梁福元(右)到髮廊吹「蛋撻頭」。(梁鵬威攝)

訪問之時,父親節將近,梁明堅陪伴梁福元到髮廊吹招牌「蛋撻頭」。最初因為喜歡「貓王」,梁福元廿多歲時便梳這個髮型,如今已三十多年。
「那代是這樣的,讀中學時,最大那條喇叭褲二十八吋!」

梁福元廿多歲時便梳起「蛋撻頭」,如今已三十多年。(梁鵬威攝)

在公眾心目中,梁福元的江湖味濃烈,談起自己的髮型卻自在輕鬆,而在兒子眼中,這個「江湖」老豆又是怎樣的形象?
「他都好錫小朋友嘅…他不是很強硬地教我們,軟硬兼施。」梁明堅吸一口氣後回答。
「你問他兩個哥哥,我有沒有打過佢?被阿媽打就有。」梁福元掩著嘴,裝著悄悄話。

梁明堅(右)陪伴梁福元恤髮。(梁鵬威攝)

除了工作,梁福元亦關心兒子學業。梁明堅幼年在市區小學讀書成績差、提不起勁,梁福元便為兒子安排入讀學習環境相對寛鬆的鄉村學校,憶述往事,梁福元不忘稱讚自己。
「我見他沒有心機,夜晚做功課至十二點、一點,我做父母的還要陪他做功課,還是讀不上。我說:『不了,阿仔,不如回來鄉村讀書吧!』我見他開心,成績又好,我覺得是個英明的決定。」

廿多年前已做村代表的梁福元還會出席學校的家長日,但礙於身分,老師都不太敢與他聊天。
「他的老師知道他爸爸是誰,所以都不敢怎樣跟我說話,(我叫老師)留意細路不可行差踏錯呀。」
而梁明堅就說,在校內沒有因爸爸的身分獲得優待,反而是老師會透過他的口來了解爸爸的近況。
「有老師是原居民,好留意爸爸的動態,有事情在報紙上看不透就會親自問我,例如這次選舉有沒有信心呀?他都有人關注的。」兒子說罷,梁福元笑幾聲,稱很多老師私底下都敬仰和佩服自己。

梁福元(左二)年輕時帶著大子梁智峯(左一)和次子梁明堅(右二)飲茶。(受訪者提供)

老師們這般關心這名學生眼中的慈父,不是沒有原因的。梁福元在元朗一帶出道很早,1991年起便做村代表,1998年起出任元朗區議員,近十年間更開始在公眾視野活躍起來,2012年擔任反對政府進行大型村屋僭建清拆行動的「保衛家園行動小組」召集人。當年「保衛家園行動小組」聚結1500名新界原居民,在沙田鄉議局對出空地舉行抗議行動,火燒「林門鄭氏」紙紥公仔及棺材,亦即現任特首、時任發展局局長林鄭月娥。

同年2月,特首選舉爆出「小桃園飯局」事件,包括「上海仔」在內等多名江湖中人及新界鄉紳在流浮山小桃園酒家與多名梁振英競選陣營中人見面,一度引起特首選舉與「黑金政治」扯上關係的猜疑。當晚,梁福元也是座上客。

梁福元直言兒子火喉未夠,白紙一張。(梁鵬威攝)

在兒子小時候已是公眾人物的梁福元稱,自己其實想低調,嘆:「有時沒有辦法的,人在江湖,出名呀,經常被人『捧咗上枱』,你知道的。」

梁福元忠告兒子「言多必失,從政不要多言」。(梁鵬威攝)

今天,梁氏父子兵在區議會拍住上,梁明堅同樣把髮電曲,甚有父親的影子,而梁福元早已表明不久便歸田園,是否意味兒子已夠火喉獨當一面?

「當然不夠啦!我經常都說他是一張白紙,好嫰,說話很多。」

梁福元向兒子留下一句忠告:「『言多必失,從政不要多言』,你問他,所以剛才(訪問)都有很多東西搶著要說,有時候都要他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