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和平?國防部長陽剛氣色漸褪 歐洲五國由巾幗掌舵防衛部門

撰文:高紫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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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軍事職位慣性由男性出任。不過,目前歐洲五個大型經濟體系,德、法、意、西班牙及荷蘭的國防部長均是由女性出任。有學者指在這個職位上,女性的身影越見越多,除了因為女性部分特質有助她們勝任此職位外,國防部部長的性質亦在轉變。

目前歐洲五個大型經濟體系,德、法、意、西班牙及荷蘭的國防部長均是由女性出任。圖中分別為德國國防部長馮德萊恩(右上)、西班牙防相科斯帕達爾(右下)、法國國防部長古拉爾(中)、義大利防長皮諾蒂(左上)和荷蘭國防部長普拉斯哈爾特(左下)。(網上圖片/路透社)

法國新任總統馬克龍上任後,任命古拉爾(Sylvie Goulard)為國防部部長,自此之後,英國以外的歐洲五大經濟體系德國、法國、意大利、西班牙和荷蘭國防部長,均由女性出任,情況絕無僅有。她們不約而同全部沒有直接與軍事相關背景:

德國國防部長馮德萊恩在2003年始涉足政壇,其後在2013年轉任國防部部長。(路透社)

德國國防部長馮德萊恩(Ursula von der Leyen)

馮德萊恩在大學主修經濟,其後轉讀醫科,並加入漢諾威醫學院(Hanover Medical School)的流行病學、社會醫學及健康系統部門進行研究。

她自90年代已加入基督教民主聯盟(CDU),在2003年始涉足政壇,在薩克遜邦(Lower Saxony)的地方選舉勝出,作為該地國會議員。同時,她在黨內為默克爾起草社會福利改革計劃。在2005年的大選後,基督教民主聯盟與其他黨派達成協議,由默克爾出任總理。馮德萊恩在2005年便開始擔任家庭及青年事務部長,其後,於2009年出任勞工及社會事務部長,在2013年轉任國防部部長。

法國新任國防部長古拉爾到馬里探訪當地軍隊。(路透社)

法國國防部部長古拉爾(Sylvie Goulard)

古拉爾從法律學系畢業,她在2009年獲選為歐洲議會議員,便擔任至今。其間她負責促進歐洲融合,在2001年至2004年間,她為歐州委員會主席普羅迪(Romano Prodi)擔任政治顧問,並於2016年加入馬克龍創立的政治組織前進(En Marche!),於上月獲委任為國防部部長。

普拉斯哈爾特在2012年起便成為國防部部長。(網上圖片)

荷蘭國防部長普拉斯哈爾特(Jeanine Hennis-Plasschaert)

普拉斯哈爾特在2004年至2010年間擔任歐洲議會議員。其後,她以自由民主人民黨(VVD)黨員的名義轉戰荷蘭下議院,在2010年至2012年出任議員,在2012年起便成為國防部部長。

皮諾蒂在2014年獲委任作國防部部長。(路透社)

意大利防長皮諾蒂(Roberta Pinotti)

皮諾蒂在大學時修讀現代文學及政治,亦擔任過中學老師。她先後加入意大利共產黨及民主黨,在黨內負責教育及青年事務,在2001年勝出眾議院選舉成為議員,她其後任國防部影子大臣。在2013年民主黨與自由人民黨組成聯合政府,皮諾蒂在2014年被委任為國防部部長。

科斯帕達爾在2016年獲首相拉霍伊(Mariano Rajoy)任命為國防部部長。(網上圖片)

西班牙國防部部長科斯帕達爾(Maria Dolores de Cospedal)

斯帕達爾在2011年代表人民黨出戰地方選舉,成為卡斯蒂利亞拉曼恰(Castilla-La Mancha)地方首長,其後在2016年獲首相拉霍伊(Mariano Rajoy)任命為國防部部長。

女性特質助勝任防長

國家軍事職位慣常由男性出任,英國國防務智庫皇家聯合服務研究院(Royal United Services Institute)學者沃姆斯利(Alexandra Ashbourne-Walmsley)指,女性的身影越見越多,反映了女性「同時處理多項工作的能力(multitasking)及思維敏捷」的特質可勝任此職,而且部長此職的性質亦在轉變。

沃姆斯利說:「防衛的工作是複雜及經常轉變,會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包括網絡攻擊及其他非傳統的戰爭。防衛同時亦是尋求共識,與他國組成聯盟的工作。」

德國防長馮德萊恩與荷蘭國防部長普拉斯哈爾特一同簽署軍事合作協議。(網上圖片)

現象代表女性打破「玻璃天花」?

現象是否反映女性可打破「玻璃天花」?肯塔基大學(University of Kentucky)政治系助理教授巴爾內斯(Tiffany Barnes)和印第安納大學(Indiana University)政治系助理教授奧布賴恩(Diana O'Brien)在2015年的研究認為,男女平權意識僅為其中一個因素。兩名學者研究40個曾委任女性出任國防部部長的國家,其中近30個是在2000年後才出現女國防部部長。不過,國家是否獨裁,以及軍費預算多少亦有影響。

研究指獨裁及防衛預算龐大的國家傾向不會委任女性作國防部部長,「龐大的軍費支出,意味該政治氣候未能作出改變,棄掉舊時排除女性的做法。」

荷蘭國防部長普拉斯哈爾特與荷蘭軍人會面。(網上圖片)

女性常與和平扯上關係

巴爾內斯和奧布賴恩認為,「女性氣質經常與和平扯上關係,當政府欲與以前軍方濫用權力割裂時,任命一名女防長可與昔日作出一個明顯的分野。」所以,她們認為主張參與保持和平組織的國家,會更傾向任命女性出任防長。正如古拉爾及普拉斯哈爾特均為前歐洲議會成員。

近年,當中5個歐洲國家的武裝部隊正在縮小規模。同時,法國、德國和荷蘭平均每名軍人的防衛支出增加。這些歐洲國家正朝着一個方向發展:軍隊規模縮小,但支援更充足。

五國軍費預算佔國民生產總值不足2%

再者,五個歐洲國家的軍費預算均未能達到北約的要求,需佔國民生產總值(GDP)2個百分點的下限。西班牙的差距最遠,2016年的軍費僅佔0.9個百分點;德國在2016年的數據維持在1.2%。儘管歐洲先進國家的軍費支出仍然龐大,但當中為數不少是用於聯合國及北約等的維和組織。

不過,歐洲各國面對的威脅亦不少,沃姆斯利指「若你看看各國面對的潛在威脅,如俄羅斯、恐怖襲擊及整體世界的不穏……國防並不會排在眾多議題的尾部。」此時,任命女防相或更能反映國家的取態。

(衛報/彭博新聞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