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通俄？奧巴馬竊聽？若有人知道答案，那會是FBI局長科米

總統奧巴馬監聽通話，是一個嚴重指控。為什麼特朗普會這樣說？不只奧巴馬急忙否認，FBI局長科米亦要求司法部公開澄清，還對方一個清白。
不論是奧巴馬「竊聽」，抑或特朗普「通俄」，如果有一個人知道來龍去脈的話，相信那人會是科米。

如果要形容這幾個月的美國政壇，可以說是「立立亂」。震撼彈一個接一個，先有特朗普的顧問弗林，後有司法部長塞申斯，被揭發私下與俄羅斯聯絡。特朗普沒有坐看別人向白宮投彈，上星期輪到他發動攻勢，指控奧巴馬在去年監聽他的通話。

這絕對是一個嚴重的指控。民主黨的奧巴馬身為總統，監聽共和黨候選人特朗普的通話，是不是干預選舉？以權謀私？如果屬實，罪名多不勝數。

問題是，是否屬實？有四個可能。

 　可能一：奧巴馬作祟

第一，奧巴馬下令監聽特朗普。他可以向外國情報監控法院（FISC）申請，要求監聽特朗普的電話通訊，或者截取所有電子郵件。事實上，FISC每年都批出一、二千宗申請。不過申請門檻不低，必須有證據顯示對方是「外國勢力的間諜」，政府為了情報別無他法。不是說對方曾經與俄羅斯大使通電話，就可以證明這一點。

而奧巴馬亦馬上發了聲明，否認自己或白宮曾經下令監聽。

 　可能二：情報部門所為

第二，不是奧巴馬做的，而是情報部門做的。向FISC申請監聽，其實多數都是情報部門，例如國家安全局（NSA）、聯邦調查局（FBI）等。他們申請的時候，亦要有司法部長或副部長的同意，審批的門檻一樣高。能否獲批，值得懷疑。哥倫比亞大學的教授韋克斯曼（Matthew Waxman）也強調，要監聽特朗普不會是司法部說了算的事。

《紐約時報》報道，FBI局長科米（James Comey）否認監聽特朗普通話，甚至要求司法部（亦即其直屬上級）公開澄清，以正視聽。或許不是FBI所為，而是其他情報部門？但直接受總統指揮的前國家情報總監（Director of National Intelligence）克拉珀（James Clapper）亦已經否認了。情報總監統管美國所有情報部門，FBI、NSA、中情局等全部都在他麾下。克拉珀說沒有，可以理解為所有情報部門都沒有。

延伸閱讀： 特朗普指控奧巴馬竊聽　FBI要求司法部公開駁斥

 　可能三：殃及池魚

第三，情報部門監聽其他人的時候，截取到特朗普的通訊。例如俄羅斯或中國的駐美大使，FBI向來都監聽他們的通訊。這一點亦解釋了，為什麼前國安顧問弗林（Michael Flynn）聲稱沒有與俄羅斯大使討論制裁措施時，FBI和司法部都知道他所言不實。如果特朗普曾經與俄羅斯大使通電話，FBI自然也會截取了通訊。

又或者，情報部門監聽了特朗普的身邊人。不少報道都指出，特朗普之前的競選主任馬納福特（Paul Manafort）等人都是FBI的調查對象，懷疑他們與外國勢力有聯繫。所以，特朗普如果覺得通訊內容外洩，其實可能是因為身邊手下的通訊被截聽了。

但FBI到底在調查誰，監聽誰，其實無法證實。他們不會公開表示，所有報道都只是引述消息人士。因為FBI向來都秘密調查，就好像香港的廉政公署那樣，既不想打草驚蛇，也不想因為調查而影響了別人的名聲。

FBI的機密程度，甚至連國會議員也覺得「炆」。話說眾議院的情報委員會在上星期展開調查，要知道俄羅斯有沒有介入美國政治。但委員希夫（Adam Schiff）表示，他們在閉門會議上問科米目前FBI在調查什麼、涉及什麼人等，問了三小時對方仍然守口如瓶。「局長一一拒絕回應。不知道這是他的個人決定，還是司法部建議他這樣做。」希夫坦言：「目前我們所知的還未及FBI的冰山一角。」

目前我們所知的還未及FBI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