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封城「亂象」再掀防疫代價之辯

陝西西安的確診病例已破千，並自上月底起封城，其間市領導的防疫表現屢受批評，不少官員遭問責。時隔兩星期左右，官方宣布探取「社會面清零」方針，意指以阻斷當前社區傳播的風險為目標，確保新確診病例都源自原有傳播鏈，而社區已經不存在疫情傳播，從而促使中高風險地區盡快降級，市內地區可逐步解封。

用內地術語講，西安防疫出現了很多「亂象」：有些長期病患沒有藥吃、沒醫生看，有些女性沒衛生巾用，有些市民缺乏日用供應。這些「亂象」有的是經傳媒報道，有的是網民在留言欄上投訴而傳出，個別人士確實有性命之虞，但终歸是「個別」，而所謂「亂象」大多是生活上的諸多麻煩，不幸「有些人」由於種種原因受超乎一般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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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內媒一向的叙事手法，整體是穩定有序的，問題是一時出現的，留意到就能解決得到，結果出來圓滿解決就好。批評者會講，中間付出了多大的人道和經濟成本，尤其是手停口停的草根階層，實際上沒人知道和計得清楚，相關的調查報道更可說是付之厥如。然後就有很多人會反駁說，看看美國死了超過80萬人，有超過5千萬宗確診病例，而中國則以保障人命安全為首務，更有一個上行下效的社會。

口舌之爭慣常各走極端，政策運作則要隨機應變。要將一座千多萬人口的城市封起來又不混亂，在任何國家都難度極高，西安的應急準備在一時一地有落差，完全不足為奇，最緊要是補救得快和到位，又有及時的「退出方案」。現時西安封城已有兩個星期，據過往經驗來看，未來一兩星期就能壓制疫情，所以推行「社會面清零」可說是適逢其時，結束臨時的一刀切封城，容讓大眾盡快回復正常生活。

另一方面，畢竟現在不是那個溫飽也成問題的年代，沒理由開口閉口就要人「挨苦」來承受可以改善的事情，國民也有權行要求更合理有效的施政。大開大合的封城是否次次必要，這個仍是人言人殊，但黨政機關既然採取這一種策略，就有責任務求如此勞師動眾的做法切合實際需要，符合公眾的合理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