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政客處理示威的雙重標準
本周一(25日)美國明尼蘇達州白人警察在拘捕黑人疑犯George Floyd時,以膝頭架於其頸上,Floyd在約3分鐘內不斷呼叫不能呼吸,但卻被無視,最終不幸死亡。由於整個過程被清楚拍下,片段在網絡上瘋傳,引起首府明尼阿波利斯連串示威反對警暴。過去數日,原本的和平示威漸漸變為暴力示威,而且更向美國其他地區蔓延,肯塔基州、俄亥俄、加州、紐約州均出現示威活動。
明州事件似曾相識,反映了美國長期積累的幾大問題,包括了長年存在的美國警察暴力問題、黑人被種族歧視的問題,甚至是貧富不均的社會矛盾。也許與開發大西部時警長職權重的歷史有關,美國警察向來有執法過於暴力的問題,這在美國已成為根深柢固的頑疾。雖然過去政府有試圖處理,但未見顯著成效。黑人被種族歧視在美國更是昭然若揭的事實。黑人被慣性標上貧窮、低學歷、甚至罪犯的標籤。黑人與警暴問題結合,造成了美國過去多宗因白人警察不當殺害黑人而造成的社會動亂,更觸發「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運動。
更深層去講,參加暴力示威活動的其實並不只是黑人,當中也不乏白人青年。與其視這些白人青年為單純的「左翼」,毋寧說他們自身多少也是貧富不均等美國社會存在的深層次問題受害者,本來就積累了不滿情緒,再加上新冠肺炎疫情衝擊下失業等問題惡化,借着這次案件一併爆發罷了。類似騷亂在美國並不新鮮,一再證明無論是警察暴力或是示威暴力,都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明州事件理應引起美國為政者認真處理警暴問題,還死者公道,更應痛思社會深層次問題,作出改革。
香港社會對「警暴」與「深層次結構矛盾」也不會陌生。去年爆發的反修例風波,何嘗不是揭示了香港的深層次結構問題,由於政府應對無能,使得民間不滿情緒持續膨脹,抗爭方式愈趨激烈,警民衝突頻頻發生,警暴成為加深民怨的觸發點。對於香港的情況,美國總統特朗普與一眾華盛頓政客無視當中的非法暴力問題,一味只是指責港府打壓示威自由,推動「香港人權法案」,變相為香港的動盪局面煽風點火。如今特朗普處理自家問題時,與論及香港時露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咀臉,擺出赤裸裸的雙重標準,令人啞然。
周五(29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在社交媒體上發文,公開指斥暴力示威者為「暴徒」(thugs),指他們在羞辱George Floyd,更稱一旦掠奪行為開始便會下令開火。面對總統如此鼓吹以暴易暴,近日正針對其網上言行打對台的社交網絡Twitter按捺不住,標上了「美化暴力」的提示。另一方面,以往慣性指責香港警方的美國各大媒體在定性明州事件時,並不是以「示威者」(protesters),而以「暴亂者」(rioters)稱之。
平情而論,社會賦予警察維護法紀的權力,同時也嚴格約束他們行使武力,任何文明社會都不能縱容警暴,當警隊出現害群之馬,亦應繩之於法。涉嫌殺死Floyd的警員便已被控謀殺,美國的法院將成為為Floyd 伸張公義的戰場,至於街上燃燒的怒火如何澆熄,考驗的則是政治領袖的手腕與智慧。特朗普能否給出令人滿意的答卷,留待美國人民來判斷。對香港來說,明州事件讓人看到美國政客無視事實與道理,操弄政治的一面。明州事件爆發後,內地和一些香港網民便以美國對香港反修例運動的一些表態去反諷,例如重提美國眾議院議長佩洛西去年6月稱香港示威為「美麗的風景線」之言論。當然,幸災樂禍的心態絕不可取,但美國政客在指責他人他國之前,也是時候應該三省吾身,自我檢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