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海豚重現威尼斯　人類如何回應大自然警示？

全球疫症大流行持續，確診人數突破20萬，死亡人數接近9,000人。疫情擴散至全球170多國，各地政府封鎖邊境限制人民外出，世界經濟生產陷於停頓，末世氣氛縈繞於全球。當人類陷入滅絕恐慌，昔日每日遭數以十萬計旅客轟炸之意大利威尼斯河道，出現多年未見之清澈河水，海豚自由暢泳、小魚河邊產卵、天鵝依偎戲水之奇景。早前中國大陸疫情嚴峻令全國幾乎停產，亦有衛星圖片顯示中國各大城市上空之空氣污染突然絕跡。全球疫情雖然引起全球恐慌、生靈塗炭、經濟衰退，各地生態卻反而出現可喜現象，足以令人類反思一下毫無節制地破壞生態之資本主義擴張。

人類史上最令人聞風喪膽之全球瘟疫大流行，當數14世紀席捲全球之黑死病。它造成2,000萬人死亡，歐洲三分之一人口喪生，要八十年後方回復至瘟疫前水平。黑死病亦對歐洲政經結構造成深遠影響，農奴制陷於崩潰、農地增加及工資上漲，農民階級生活水平提升。不過除此以外，近年科學家亦在阿爾卑斯山上之冰芯發現，就算於19世紀工業革命前，西歐2,000年來空氣都含有相當之鉛度，只有於1349至1353年之間黑死病橫行期間空氣含鉛度方為零，或跟當時挖礦及冶煉工業陷於停頓有關。人類經濟活動及生產跟環境污染息息相關，而大瘟疫對人類文明之破壞令生態重歸正常，恰巧是一個平衡。

生態與自然災難

此一生態平衡正因工業革命以來，資本主義急速擴張而遭受破壞。最顯著例子為近年成為國際首要議題之氣候變化，長期消耗能源及工業生產令碳排放大增，溫室效應令生態發生重大變化，如冰川融化、降雨及降雪量增加、全球水位上升。極端天氣亦令久旱成災、山火頻繁、超級颱風更常出現，所造成之生態災難愈來愈多。前陣子澳洲及亞馬遜山火、威尼斯水浸、南極冰川融冰、香港遭颱風山竹肆虐等，皆為大自然向人類發出之警號。而此次由野生動物傳播的病毒，亦可謂大自然對人類之另一懲罰。專家研究發現，新型冠狀病毒由天然宿主中華菊頭蝠透過中間宿主傳播至人類，矛頭指向中國人食野味的文化。

野味文化於中國歷史悠久，當中國大陸經濟急速崛起，人民生活條件急速上升，野味買也日益猖獗，活野味市場見於先進城市之中心，明目張膽出售。此類活野味市場內衞生環境惡劣、野生動物交雜，牠們的排洩物含有大量細菌病毒，病毒容易出現洗牌及基因突變，造成大瘟疫。而人類因經濟生產或都市化砍伐樹林，侵佔野生動物之棲息地，亦更易令野生動物中之不知名致命疾病更易傳播至人類。人類過度擴張，滿足自身貪婪欲望而製造之苦果，跟紮根中國文化數百年之佛家所說天理循環、因果報應暗暗相應，現今卻透過科學實證展示於世人眼前。

保護環境未盡責

人類社會講環保已有數十年歷史，往往卻是口惠而實不至。原因亦是歸咎於掌握生產式工具之企業不受政府監管，而資本主義追求壓抑成本、追逐利潤之市場原則利益過於龐大，反倒影響政府政策。如美國石油企業每年向華盛頓政客大灑金錢，藉影響政策而保護業界利益，更令美國政府退出《巴黎氣候協議》，拒絕跟國際社會合作達至減排目標。

個人雖然沒有政府或企業如此大之影響力，但現代人生活習慣對環境的破壞亦不容忽視。此次疫災便顯現我們仍有許多汲取的教訓。試想我們在家不外出期間叫了多少外賣，用了多少個外賣飯盒？我們把用完即棄之口罩隨處拋棄，令山野海灘湧現大量口罩垃圾。早前更有人疑行山時留下火種，令馬鞍山燒至山禿。

當股民為股災而哭，有誰為地球而哭？當中美之間就誰是病毒源頭舌劍唇槍，是否仍不醒覺此場大災難為人類之共業？當中國大陸疫情稍為緩和，西方各國之大爆發亦終有完結一日，世界為挽救經濟復工復產，只怕又會把此場大瘟疫視為歷史書中一頁而拋諸腦後。然而大自然之平衡及循環法則，往往在人類不知不覺間運作，人類若仍以如此態度對待自然，不久將來另一場生態災難必將出現。或許海豚重現威尼斯之奇景，可令人類真正覺醒，另一個面貌的地球想像，是可以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