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蕭軍愛情細節妻子全都知道？｜記錄蕭紅

在《燭心》一文中，蕭軍率先借「春星」和「畸娜」這對情侶描摹他們的愛情。春星為了飯食，熬夜寫稿。「迴轉頭看一看畸娜時，她是正在睡得甜美而且舒適！ 孩子般的紅頰，充血的口唇，眼睫是那樣美妙的低垂著……驀地又是一股莫名的洪流，簸蕩起他的心舟。 」他不能平靜，又試圖平靜，想起自己在公園裏面看到俄國女人，不斷親吻自己金髮的女兒，「我這有些妒嫉那美麗的娃子啊！她竟能有那樣一位溫愛而又漂亮的媽媽——！噯！我只是不敢想到你……」
文：魏煜格

初讀的時候，我沒有多想，為什麼「不敢想到你……」? 彼時的蕭紅剛滿21歲，仍帶著少女嬌柔，但同時也快要成為母親。她是值得同情的，但是否可以追求？是否可以做戀人？蕭軍似無顧忌，一心照顧蕭紅直到她臨產，送她進醫院。

蕭軍照顧蕭紅的那些年

沒錢住院，蕭軍只好靠武力脅迫醫生，讓蕭紅完成生產。蕭紅擔心養不活孩子，送給醫院中一個很想要孩子的人，這些都是她一個人的決定。蕭軍是贊成的，覺得她不愧為「新女性」，兩人由此可以重新開始，建立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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飢寒交迫之中，兩人結識了一群可愛的文藝青年，和蕭軍一齊鼓勵蕭紅寫作。後來蕭軍說自己給了蕭紅第二次生命，為中國文壇發掘了一位重要作家，實不為過。蕭紅初期的寫作，有受到蕭軍影響的痕跡，兩人在1933年出版的合集《跋涉》，收入蕭軍六篇、蕭紅五篇，對照來讀，不但可以在作品中見到彼此的身影，聽到彼此關於寫作、關於愛情的討論，還看到他們自創的、打破了散文與小說界線的文體。

出版《跋涉》《商市街》之後

《跋涉》讓他們很快在滿洲文壇有了名氣。蕭軍開始還教蕭紅寫小說，不過蕭紅很快把握到自己文字的節奏。在哈爾濱的這段經歷，蕭紅在後來的散文集《商市街》中有更多的精彩描述。

蕭軍在《桃色的線》中，寫到一位「敏子姑娘」，當著他第一位妻子的面，表達對他的關懷。對於女性表達出的好感，蕭軍一直是喜歡的，樂於接受的，但蕭紅明確表達出愛的專注與排他。從蕭軍的角度，他也為了蕭紅「拒絕過若干『愛情』的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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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南方姑娘」與蕭軍的關係

《跋涉》小有名氣之後，帶來了蕭紅筆下的「一位南方姑娘」，蕭軍的感情出現偏移，險些滑出軌道。其實我從蕭紅的文章中，也讀出「南方姑娘」對這對作家情侶，可以説又羡又妒，她喜歡蕭軍、也佩服蕭紅，因為蕭軍已經有了蕭紅，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取代之。受到蕭軍吸引的每位女性都知道蕭紅，這對「文壇雋侶」的關係無可取代，因此他的每一次「外遇」，都會給蕭紅帶來痛苦，而這痛苦會感染蕭軍，最終結束他的戀情。幾年之後，他寫道：「我底每一件愛情底結束全是愴痛的，我不敢也不願想它們！」

蕭紅以此拯救自己、拯救愛

蕭紅雖然是以「弱勢寫作」（林賢治語）取勝，擅長描寫窮人、女人等弱者，但她文字的主體性卻明晰而強大。那些以蕭軍為原型的散文，直白得沒有遮攔，把所有的愛和酸楚都訴諸於筆端，以此拯救自己、拯救愛。兩人在日軍管轄的哈爾濱，眼見朋友們受到監視，甚至被逮捕囚禁，開始了寫作比賽。1934年夏被迫逃離哈爾濱，到了青島之後，寫作比賽持續著，蕭軍寫了《八月的鄉村》，蕭紅寫了《生死場》，東北作家群的流亡寫作，從此開始了新的篇章了。

（魏煜格「六年情債，半世情緣」系列文章二。本文不代表藝文格物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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