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口快心直作擋箭盾的人都很自私？　你沒作出反擊只因你太懂事…

你也曾在友情裏跌了一大跤嗎？
我們都需要朋友，但你有想過甚麼樣的朋友才值得交出自己嗎？暢銷作家艾莉於2018年推出的《努力多久才可以喊累》最近推出第2版，其中一篇就是探討我們的人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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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際的往來裏，有種很難拿捏的距離，稱為「交情」。你無法正確拿捏可以為對方鞠躬盡瘁到甚麼程度，除非真正有事發生在你們之間。交情的衡量除了兩人之間的情感深淺，還得把個性的變數算計進去，最後得出來的結果，可能會讓雙方當事人都大吃一驚。

有一種人仗着所謂的「交情」， 毫無節制地對自己人分外任性，以一種「你也知道我」的霸道在朋友之間橫行。他出口傷人卻說自己只是心直口快，沒那個意思。他暗地出賣朋友，卻說只是一時失手，沒那個意思。「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的」、「我不知道這樣做會傷害了你」……好像這樣解釋就可以合理化他的行為，好像他真的不清楚這些話、這些事不可以做、不被允許。

所謂的心直口快，其實最欺負人。因為那些口快，對別人已經造成傷害。因為那些口快，要人把自尊出賣，還得被無禮對待。更傷人的是， 如果不能接受你的心直口快， 就顯得我們度量狹小。為甚麼明明傷了別人，卻還能夠如此理直氣壯？一句心直口快、一聲無心之過的解釋，就可以輕易抒解自己傷害了別人的負面情緒，被傷害的人卻只能啞口無言地全盤接受。這樣根本算不上是認錯，那只是推托、企圖用無心之過包裝自己的出口傷人。

仗着有交情、用朋友之名來包裝自己的人，更是最難預防的對象了。他不擺明衝着你來，卻又擺明了不全然地對你友善。你以為可以在他面前最自在，其實他最厭惡你的天真而你卻渾然不覺。你以為他會為你的成功喝采，殊不知上次扯你後腿的人就是他。讓你搞不清楚他是敵人還是朋友，又或者他既是敵人亦是朋友。他不是不明白自己的言行舉止傷了你，老實說，每個人的所作所為背後隱藏的惡意與善意，自己是最清楚明白不過的了。你之所以還能夠繼續當他是朋友，就是因為太懂事。

懂事的人不是沒有受傷，而是沒有把痛說出口。

你總以為不應該要有情緒跟脾氣，所以只好懂事。你總以為沒人會心疼在意，只好讓自己快點成熟。於是，你習慣有了心事反而更加沉默，不然就會麻煩到別人。看起來像是善解人意，但更大的原因在於自卑情結，害怕看人臉色，總是謹言慎行，不敢隨意提出要求，更別說真正發一頓脾氣。擔心多說一句，只會引來更多白眼。曾幾何時，這些自以為寬宏大度的包容，來自於希望被人稱讚的虛榮。需要那些讚美填滿內心的自卑，需要被他們需要來證明自己重要。

吃虧太久後的你，有一天也會懂得慢慢學會說「可是」。在別人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時、在他們又想要不公平對待你時，終於鼓起勇氣說「可是，我有自己該忙的事要忙」、「可是，我有比你的要求更重要的事」。

當對方再次用他的心直口快來傷害你時，你也能夠笑笑不當一回事了。當你發現又被暗箭中傷，但依舊挺起胸膛問心無愧地繼續過日子。此時的你懂了，除了讓自己更有本事學會保護自己之外，也沒別的更好方式。在漸漸變成熟這麼多年後，終於明白人要有原則的任性、必須堅持的道理，不必一直當個懂事卻滿腹委屈的人。懂事了這麼多年之後，終於放下了事事為別人着想的毛病，放下了多餘的自卑，學會了面對甚麼樣的朋友，才值得交出自己。

艾莉，《努力多久才可以喊累》（台北：悅知，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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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盡力滿足別人的要求，卻忘了問自己快不快樂？拒絕不是虧欠，不必覺得愧疚。

【本文獲「VOGUE Taiwan」授權轉載，原標題：懂事的人不是沒有受傷，而是沒有把痛說出口！被傷過才學會了面對什麼樣的朋友，才值得交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