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泰歧視風波|平機會研同族歧視修例 朱敏健:有機會屬間接歧視

撰文:余心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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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泰航空空中服務員涉歧視不懂英語乘客鬧出軒然大波,平機會主席朱敏健今早(24日)在電台節目稱,若服務提供者在沒有憑據下要求顧客以某種語言表達需求才會提供服務,構成不公平待遇,有機會涉「間接歧視」。

朱敏健接受《香港01》查詢時指,涉事空服人員行為已符合「間接歧視」元素,但由於涉事空中服務員與乘客都是華人,種族相同,《種族歧視條例》沒有列明清楚這種情況是否適用。

朱敏健表示,2021年向政府提交報告建議修訂《種族歧視條例》,明確列明懷疑受害人與歧視者的屬同一種族作出歧視行為,亦會構成違法行為,政府至今未有最後定案,現階段未可針對這種情況作出規管,平機會會繼續詳細研究該條例。

平機會主席朱敏表示,待客之道應要滿足顧客需要,而非要求對方講出「Magic Word(魔法字眼)」乃不近人情。(資料圖片/羅君豪攝)

基於保密原則 平機會不會透露是否收到相關投訴

就國泰航空空中服務員涉歧視不懂英語乘客事件,平機會發言人表示在處理查詢和投訴時,必須遵守保密和需要知情的原則,因此不會透露是否收到某些查詢或投訴。

發言人表示,根據反歧視相關條例,歧視可分為「直接歧視」和「間接歧視」兩種。「間接歧視」是指將一些條件或要求加諸所有人,但這些條件或要求並沒有理據支持,而能符合這些條件或要求、擁有某些保障特徵的群體 (如某種族群體),會因未能符合要求或條件而蒙受不利。

朱敏健:續研究歧視同一種族會否違法

朱敏健接受《香港01》查詢指,涉事空服人員的行為符合「間接歧視」,「『間接歧視』就可以話係涵蓋咗剛才所講嗰個事件嘅一啲事實元素」,很有機會跌入目前歧視條例內「間接歧視」的規管內,但由於空中服務員與乘客都是華人,種族相同,《種族歧視條例》沒有列明清楚這種情況是否適用。

佢呢個行為就好有機會會跌咗落去『間接歧視』嗰個違法行為嘅規管入面。……由於佢哋(種族)係一樣嘅話,係咪可以引用到《種族歧視條例》入面嘅條文,呢個目前嚟講就係未有先例可循,而法例亦冇講得好清楚。
平機會主席朱敏健

對於內地來港的居民或訪客,在香港遭遇到的歧視問題,平機會稱一向非常關注。朱敏健表示,2021年向政府提交的立法建議報告之中,曾建議修訂《種族歧視條例》,明確列明懷疑受害人與歧視者的屬同一種族作出歧視行為,亦會構成違法行為,目前正商討細節。由於政府至今未有最後定案,現階段未必可以有效地現行歧視條例之下,針對這種情況作出規管,平機會會繼續詳細研究《種族歧視條例》。

朱敏健:要求顧客說Magic Word始服務不合理

朱敏健今早較早時間在商台節目表示,《種族歧視條例》下的受保護特徵,並不包括宗教及語言等,因此理論上今次個案並非直接與種族歧視有關。如果服務提供者在沒有憑據下,要求顧客必須用某種語言提出需要,才會提供相關物品,令某類型或某背景的顧客難以達到相關條件,因而遭受不公平待遇,就有機會構成「間接歧視」。

朱續稱,對於某一個背景的顧客來說可能不公平,最大問題是有關空服員的要求並無憑據,「因為作為一個服務的提供者,你係需要盡量知道顧客的需要、去滿足顧客的需要,呢個先至係待客之道嘛。」

咁所以如果單方面由你自己的標準話:你講唔到嗰個所謂『Magic Word』、一個『魔法字眼』,我就唔提供服務。咁呢個好明顯完全係不近人情、不合道理。
平機會主席朱敏健

兩者有共識便可能構成歧視

主持人問及涉事空中服務員如果只是說笑,實際上沒有施加相關條件會否構成歧視時,朱敏健回應,只要服務提供者之間有相關共識,就已經有可能構成歧視的基本因素,但平機會必須在接獲投訴並查證後,才能確認及分辨清楚事實。

平機會發言人再解釋,根據《種族歧視條例》,基於某人的「種族」而歧視、騷擾及中傷該人,屬違法行爲。條例訂明,「種族」是指個人的種族、膚色、世系、民族或人種。雖然「語言」並非《種族歧視條例》下所界定的「種族」定義,不是受保障的特徵,但若某些語言的要求或條件並無理據,但卻令某種族群體因無法符合有關要求而蒙受不利,那麼有關要求或條件可能間接歧視該種族群體。

發言人表示,作為一個國際大都會,香港的服務提供者,不論從平等機會或生意考慮的角度,應以適當的禮貌,平等對待來自不同地方或說不同語言的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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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泰行政總裁林紹波昨晚(23日)簽署公開聲明,表示解僱3名涉案宜服員。(國泰小紅書圖片)

國泰航空乘客投訴本周日(21日)一班由成都飛香港的CX987航班上,空中服務員三宗罪,包括歧視機上內地乘客語言水平,在索取毛氈時因說不出「blanket」這英文字擬不提供服務;用粵語廣播勸籲乘客返回座位後,空姐閒聊間諷刺對方「聽不懂人話」;以及用不耐煩的態度回應乘客的填寫入境卡查詢。

國泰接投訴 三日內解僱涉案員工

事後成為空服員之間閒聊的話題。此外,機上空服員又被指對勸籲乘客返回座位時用粵語作出廣播,事後再與同僚聊天時諷刺該乘客「他們聽不懂人話」。有機上乘客看不過眼,對於其他乘客受到侮辱,即場向乘務長投訴,並把事件公諸網絡,同時向國泰官方提出正式投訴。

投訴人是該航班乘客,其沒有受到相關空服員的「冷待」,是看不過眼在小紅書即日作出公開投訴,國泰在翌日(22日)發聲明致歉並承諾嚴查,昨日(23日)先後發聲明表示向向涉事者停職,同晚再由行政總裁林紹波發聲明,表示已完成對於事件的調查,並依據公司的規章制度,解聘三位涉事的空中服務員。

投訴人隨即在小紅書表示,林紹波已發布事件最終調查結果及相應處分,所以不會再更新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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