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香奈兒爭鋒 法國前衛女作家:丈夫不忠,戀上情婦對抗!

撰文:許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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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慚愧,認識Colette這位法國女作家,才是近來的事。
緣由,是因為與她同名的電影《Colette》快要上映,由《Begin again》的女主角Keira Knightley飾演,短短個多小時的電影,只夠說她的前半生。
她的前半生,正好完美演繹了她筆下的一句話:「你會做愚蠢的事,但要熱情地做。」

(《Colette》劇照)

Sidonie-Gabrielle Colette傳奇一生,與Coco Chanel在同一個圈子中游走,鋒芒不相伯仲,去世後更獲法國國葬禮儀。小說題材出位,寫女性在婚姻中的位置、寫女生在搬家與失眠中的啟悟、寫同性戀愛的故事、寫母子的忘年戀愛⋯⋯明明這堆句子、故事都穿越百年,但今年看來,絲毫不覺脫節,甚至比現在很多人走得更前。一字一句,都是人生中拈拾而來,只因她除了是一位作家,也曾是交際花、紅磨坊舞女、演員與記者等等。

Colette的三段婚姻及情人,對象有男有女,甚至有相差25年的「母子戀」。他們都似是牽着紅線,領她走過曲折癲玻的一生。因此,在看她的「半自傳」式作品以前,想說說她的三段婚姻。

「彼偷走名字」的小說一舉成名,「拯救」全家;丈夫不忠,戀上情婦對抗。

第一段婚姻的故事,亦是電影《Colette》所說的前半生。

(《Colette》劇照)
我的名字是Claudine,我住在蒙提尼。1884年在那兒出生,應該不會在那兒死。
Colette

這句著名的句子是Colette第一本小說的第一句。說的是Claudine的自白故事,卻是自己在法國小鎮Burgundy的少女生活與思想。可是,很多年後,人們才知道小說是她寫,而不是她第一任丈夫Willy寫的。

她會開始寫作,或多或少都是受Henri Gauthier-Villars(Willy)的「啟蒙」。Colette本是鄉村女孩,卻跟一位比她年長15年的丈夫結婚。Willy富有又風流,帶Colette進上流社會,結婚不久,便發現了她的寫作才華,「Claudine系列」的小說一舉成名,還拯救了當時一度拮据的Willy,他甚至把她鎖在房間內,逼她寫作,卻用自己的名字出版。

小說是她的,丈夫卻拿了全部功勞,加上他的不忠,情婦不斷。她由開初的嫉妒,到後來離開Willy,做舞女來賺取生計,也開始跟她的「情婦」Missy一起。Missy男兒身打扮,一頭短髮、束胸、穿「三件頭」西裝、穿上很多雙襪子來穿上男裝鞋。甚至有傳聞指,Colette這對同性戀人曾與丈夫及他的情婦,四人一起旅行。她與Missy的戀人關係只維持了4年,直到一場表演中,她們在台上接吻,引來當時社會的騷亂,Missy的家人應因此而中斷她的收入。二人有關係急轉直下,直到她終於跟風流丈夫離婚。預告中的一句對白是這樣的:

在我甚麼都不懂的時候,你找到了我。你把我倒模成你想要的模樣,覺得我永遠不會自由,但你錯了。
Colette

電影就此打住了,但Colette的才剛開始。離開以後,她開始用自己的名字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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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編輯,戀上少25年繼子:你是時候成為男人了。

Colette曾經寫過一句,是這樣的:

(《Colette》劇照)
人生就是一個打破禁忌的過程。
Colette

而她的第二段婚姻便是最完美的實踐。

她的第二任丈夫是報章《 Le Matin》的編輯Henry de Jouvenel,二人經歷第一次世界大戰,還生了女兒,取名Colette。可是,圓滿婚姻不過數年,她寫了一本名《謝利》的書,就是講述一位中年女人與名叫謝利的年輕男子發生外遇。很多人都道這是寫她自己,因為在1920年,47歲的她遇到16歲的繼子。她把書本送他,更說:「你是時候成為男人了。」

於是,二人展開婚愛情,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曾到非洲遊玩兩月。「不倫戀」瞞了Henry四年,最後還是揭發,便跟Colette離婚,但她跟繼子的戀情卻維持了一年有多才分手。

在二戰中救猶太丈夫,他:「我要證明給她看,真的有忠誠這回事。」

(《Colette》劇照)

Colette的第三任丈夫Goudeket,亦是她最後一段婚姻。相遇時,她52歲,而Goudeket只有32歲。二人一起走過第二次世界大戰,Goudeket因為是猶太人,更一度被德國秘密警察抓去,Colette便發起運動,要求䆁放丈夫,最後成功了。後來,他們如Anne Frank一家般匿藏在閣樓中,直到戰爭結束。Colette在1954年去世,丈夫Goudeket更出書寫與Colette生活的點滴,全都是快樂的回憶,他寫道:

這女人的一生太多傷口了,我要溫柔地陪在一旁。而我做到了,因為我要證明給她,真的有忠誠這回事。

Colette的戀愛生活多姿多彩,未必人人認同,但她對自由、女性獨立的思想、她的敢愛敢活、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這回事、她對人生的感悟,都散落在她的一字一句中。儘管丈夫認為她的生命充滿傷疤,她卻道:

我的生命真美妙,只是希望我能早點發現這點。
Colette

Sources:Refinery29, The Guar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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