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數中外8大女間諜 《色,戒》真有其人 脫衣舞娘竊枕邊人情報

撰文:陳冠東 高紫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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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亂時代,各國冀出奇制勝,掌握敵方情報。在機緣巧合下,「她們」當上了間諜,把自己置身於烽火對陣的險境,或千方百計刺探軍情,或在敵方裏應外合,甚至佈局刺殺敵方要員。雖身為女間諜,但單單施展美人計或非每次奏效,她們有什麼招數?

卡維爾。(美聯社)

1. 英國—卡維爾(1865─1915)

專長:明救士兵 暗傳情報

一戰爆發後,卡維爾(Edith Cavell)在比利時設立醫院,訓練護士,又治療兩個陣營的傷兵。當時英國一直否認她是間諜。不過,她真正身分仍然引來猜測。軍情五處前局長里明頓在她死後則翻查比利時的資料庫,指「她的主要目的是隱藏盟軍的身分,協助他們返回英國,我們有明確證據顯示她透過組織傳送情報予盟軍。」

當中的情報包括德軍戰壕系統、軍火及戰機的所在地。她把重要的信息寫在布上,並縫在衣服內或藏於鞋及靴中。英國東英吉利大學教授麥圭爾(Richard Maguire)指,若她只是一名護士,便不須幫助士兵逃脫。

其後,德軍攻入中立國比利時,捉拿卡維爾並將她處決,事件隨即引起英國國民及媒體抱不平。後世對於她間諜的身分仍然存疑,但她仍被奉為護士典範。

瑪塔哈里。(Getty Images)

2. 法國/德國—瑪塔哈里(1876-1917)

專長:舞娘施展美人計 從枕邊人竊情報

生於荷蘭的瑪塔哈里(Mata Hari)在1905年的脫衣舞表演令她漸具名氣。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更成為名妓,更引來不同國籍的軍官慕名而至。當時她戀上了為法國效命的俄羅斯軍官,法國反間諜部門最終延攬她為間諜。

不過,她並沒有成為法國的英雄,相反,她而被法國以間諜罪處死。她被指洩露了同盟國的情報,如新武器、坦克等,令成千士兵陣亡。原來當時在她落泊潦倒的時候,曾接受德國20,000法郎的報酬,得了編號「H21」。美國學者舒普曼(Pat Shipman)就指瑪塔哈里從來沒有打算為德國效力,而在德國記錄上,形容她沒有效用,指她從枕邊人打探得來的消息不具利用價值。

後來,有分析指當年法國在庭上的證據偏頗,而法國軍隊在戰事處於下風,分析推測法國為了轉移民眾視線,才把她譽為「本世紀最厲害女間諜」,製造輿論。

霍爾。(網上圖片)

3. 英國/美國—霍爾(1906-1982)

專長:精通外語穿梭德法 木腳藏裙犯險接應

霍爾(Virginia Hall)是德國的蓋世太保(Gestapo)最想捉到的間諜。她自幼便在歐洲不同學校讀書,精通法文、德文。早年她就於美國大使館工作,渴望在外交部工作。不過,一宗意外卻打亂了她的計劃,使她成為一名間諜。

在一次狩獵期間,霍爾的槍突然走火,子彈射中她的左腳,被迫截肢保命。為免獨腳延誤她的工作,便裝上木的義肢。霍爾雖然仍可行走,但她已不能再留在外交部。輾轉之下,霍爾加入英國特別行動局(Special Operations Executive),並以記者身分作掩飾,深入維奇法國工作。德軍當時已留意到一名可疑的「拐行女士」,認為她是當地的主要策劃人,便下令要逮捕她。在逃命過程中,霍爾用義肢步行走過30英里,最終成功逃脫。後來,她加入了美國中情局前身的戰略情報局(Office of Strategic Services),回到法國裝成農村婦人,竊聽德軍的舉動。最終霍爾到退休後,她的間諜的身分才曝光。

川島芳子。(Getty Images)

4. 日本—川島芳子(1907-1948)

專長:滿洲後裔領軍作戰

川島芳子是清朝肅親王善耆的第十四女,生於中國,但卻因她父親交她予川島浪速作養女而長於日本,父親冀望她可在滿蒙獨立運動中出力。

她愛以男生裝扮露面,在1925年,她身穿男性的大學校服,以短髮示人。外界談論得最多的是她的傾向男性行徑,她喜歡騎馬、劍道、射擊等運動。外界傳言指她因被養父強暴,自殺未遂,才令她以男性示人,她曾發聲明表示「在我出生時,醫生指我傾向第三性。」

擁有皇族血統的她,比一般間諜多添一種身分。川島芳子參與了九一八事變和一二八事變,又擔任滿洲國「安國軍」總司令,參加熱河作戰。隨着日本戰敗,川島芳子最終亦遭中國法庭以叛國罪名槍決。不過,審訊及槍決過程均未有公開,令謠言四起,指死去的是另一名替身。

韋克。(Getty Images)

5. 英國—韋克(1912-2011)

專長:價值500萬法郎 機智助戰俘逃亡

納粹德軍形容韋克(Nancy Wake)為「白鼠」,每當逼她到絕路時,她總能脫身,德軍懸紅500萬法郎捉拿她。

當二戰爆發時,她在歐洲為報社報道實況,親歷納粹德軍在維也納隨意毆打猶太人,遂協助盟軍抵抗德軍。她當上情報員,又協助盟軍戰俘逃離當時遭德軍佔據的法國。在1944年,她為盟軍「D-Day」決戰日預備,接收空投下來補給、又協助設立無線電。

戰爭過後,她獲得不少戰爭榮譽表彰,多部電影以她作為原形人物,部分劇情描述她在戰爭中建立性愛關係,她矢口否認,「若我順從了一個男人意願,事件便會傳開,我便需要順從所有人」。

鄭蘋如。(網上圖片)

6. 中國—鄭蘋如(1918-1940)

專長:施美人計 策劃暗殺

在張愛玲小說《色戒》中,間諜王佳芝裝成商人太太接近特務頭目易先生。現實中,王佳芝與易先生卻真有其人。

文學分析指王佳芝的原形人物便是民國名媛鄭蘋如。中統局看中鄭蘋如曾經是汪精衛政府特務頭目丁默邨學生,基於兩人的關係,以及丁默邨好色的弱點,便利用愛國的鄭蘋如施展美人計。鄭蘋如也裝成入世未深、貪戀財富的少女,成功獲取丁默邨的信任。

鄭蘋如便開始計劃刺殺丁默邨。鄭丁二人同於車內,途中突然提出要去買件皮大衣,便到了早已佈局的西伯利亞皮貨店,丁默邨不以為然,便陪她一同挑選,怎料從鏡子看到可疑身影,便慌忙逃走。中統特務始料不及,雖發出子彈,但卻打在防彈車門上,讓他乘車逃脫。事件更令鄭蘋如身分曝光,最後遭處決,死時年僅22歲。

金賢姬。(美聯社)

7. 朝鮮—金賢姬(1962-今)

專長:富語言天分 佯裝日少女

韓國與朝鮮政局緊張,敵我分明。不過現年55歲的朝鮮間諜金賢姬,在炸毀韓國客機後,竟能全身而退,在韓國過平凡家庭的日子,歸於平淡。

有「朝鮮艷諜」之稱的金賢姬出身根正苗紅,父親是朝鮮外交部官員,自幼便受到悉心栽培,精通日語及廣東話。在1980年她便被朝鮮勞動黨選中為特務。

在1987年,金賢姬和拍檔裝扮成為日本父女,輾轉於伊拉克巴格達登上前往漢城的大韓航空,把裝上計時炸彈的行李帶上航機,二人中途轉機時於阿布扎比落機,那客機則飛至緬甸上空爆炸,機上115人全部罹難。

在國際刑警追捕下,二人終於在巴林逃亡時被拘捕。男間諜咬破毒囊自殺死亡,而金賢姬則自殺失敗被救回。她後來在審訊時堅稱自己為日本人,但露出破綻,揭露金正日為阻止韓國舉辦漢城奧運會而策劃爆炸,終被判死刑。

犯下嚴重罪行,金賢姬本應難逃一死,但時任韓國總統盧泰愚卻指留她活口有統戰作用,便特赦她的罪。她後來與一名監護她的韓國安全人員結婚,並生了兩個子女,在韓國過着普通的主婦生活。

安娜查普曼。(Getty Images)

8. 俄羅斯—安娜查普曼(1982-今)

專長:美艷間諜足智多謀 低調營商傳情報

俄羅斯間諜安娜查普曼(Anna Chapman)有「紅髮女郎」之稱,相貌出眾,智商達162。她於2001年與英國心理學者亞歷士查普曼結婚,不過,他們的婚姻只維持了四年。

其後,她移居紐約,在網上經營地產買賣,向俄羅斯富人出售物業,借此建立人際網絡,結交多國商家。

直至2010年美國聯邦調查局(FBI)派出臥底裝成俄羅斯官員,吩咐安娜查普曼將一本假護照交給另一名女間諜。她仍存有疑心,便購買太空卡,她的律師指她當時致電予父親,並着她交予警方,FBI其後將她拘捕。檢控官指安娜查普曼該年與俄羅斯官員至少交談10次,他們在紐約市公眾地方利用封閉的電腦網絡交談,她又採用隱形墨水。最終,美國與俄羅斯交換間諜,讓安娜查普曼返回俄羅斯,當上模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