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被新華社「忽略」的習近平講話

新華社今天（3日）晚披露了中共最高領導人習近平在上海考察的行程以及「最高指示」。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在這篇長達一段3300多字的通稿中，習近平一段重要講話內容被輕易「忽略」掉了。

習近平這次在第二屆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前夕的地方考察僅兩天時間，第一天也就是2日去了兩個地點，第二天則是與上海市委市政府高層的座談。這在新華社這篇題為《習近平在上海考察時強調 深入學習貫徹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精神 提高社會主義現代化國際大都市治理能力和水平》的通稿中都提到了。不過，在具體的細節上，通稿顯然忽略了重要內容。

根據新華社披露的及時訊息，2日下午習近平曾造訪長寧區虹橋街道古北市民中心，考察社區治理和服務情況。當時，這一涉外社區中心正在進行一場法律草案意見建議徵詢會。面對不少外籍居民，習近平稱，「我們走的是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種全過程的民主，所有的重大立法決策都是依照程序、經過民主醖釀，通過科學決策、民主決策產生的」。

這段話意有所指。在剛剛結束的中共十九屆四中全會上，中共勾畫了所謂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並將「堅持和完善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列入其13個制度優勢之一。

事實上，近年中國國內的左右意識形態紛爭雖然基本結束，但是中共尚未完全擺脱外界對中國民主化的詰難。這被認為是中共正統意識形態中的薄弱一環——它能以經濟成就來論證自己的執政合法性，但在民主化方面難以說服所有人。然而，在西方遭遇民主困境，出現民粹化、極端化趨勢時，「民主等價於選舉，選舉等價於選票」的傳統西方民主邏輯正在遭遇質疑。

習近平在上台後極力樹立中共的理論自信，更直白點即意識形態自信。他試圖解構「民主」，將民主化的程度、民主的類型、實現民主的手段等等都具象化，比如協商民主、人民大會制度等……當打開的民主的細節時，人們可能不會再對民主本身抱持一種絕對的執念，而可以從技術層面上去討論它。在四中全會後的記者會上，一名中共官員警告說沒有中共，中國必將四分五裂。這似乎代表了中共對民主和「黨領導一切」關係的通常認知。

然而，這一本身最能體現習近平這次親自到上海傳達四中精神價值的講話，卻並沒有出現在新華社的通稿中，不知是否另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