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麗拍檔沃爾茲佛山一中任教照曝光 學粵語、學生叫他「阿添」

撰文:蔡苡柔 勞顯亮
出版:更新:

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賀錦麗(Kamala Harris,又譯哈里斯)8月6日宣布選擇明尼蘇達州州長沃爾茲(Tim Walz)為競選拍檔,他曾在佛山市第一中學(簡稱佛山一中)教書一年、到中國生活甚至度蜜月的經歷迅速引發社會關注。
《香港01》記者接觸到佛山一中舊生,原本只記得當年外籍老師叫Tim,粵語暱稱「阿添」,看到新聞之後,才知道原來是有機會問鼎美國副總統的Tim Walz;有學生還記得他的粵語譯音中文名叫「田華」。他曾受訪說出學粵語的經歷,「每次用對了廣東話,大家都會為他喝采,但學習另一種語言『普通話』就很困難。」

佛山一中的老師與沃爾茲(左三)騎行遊覽西樵山的留影,沃爾茲閒暇時也會和同事一起遊山玩水。(南方都市報)

1989年9月來華 成佛山一中首批外籍教師

綜合外媒報道,現年60歲的沃爾茲1989年從內布拉斯加州的查德隆州立學院(Chadron State College,CSC)取得社會科學教育學士學位後,前往廣東佛山教書一年,當時的沃爾茲25歲,向中國的中學生教授美國歷史、文化和英語。

據佛山一中舊生回憶,沃爾茲來華時六四事件剛結束,但廣東、佛山的社會氣氛比較鬆弛,外教來佛山也沒有遇到太多阻礙。據了解,沃爾茲是佛山一中第一批外籍教師,1989年9月到1991年7月任教,主要教高二、高三文科班的英文。他當時住在一中校內的教師宿舍。

1994年6月18日(周六) 中午12點到2點,曾經在佛山市一中住教英語科的美籍數師Tim(沃爾茲)及女友(當時應該已經結婚)帶50位美國師生重返佛山一中參加聯歡,幾位老師與沃爾茲夫婦交談甚歡。這張相片曾放在佛山一中校史室及90週年校慶的畫冊上。

開朗說笑深受學生歡迎 住校內宿舍愛打籃球

該舊生回憶,當時處於改革開放,學生對外世界好奇,Tim有教美國文化,學生都好喜歡。《南方都市報》則報道,沃爾茲當時教授四個班的課,每個班65人,每天大約要上4節課,學生們至少學了六年英語,有一定的英文基礎。

報道引述曾與沃爾茲同住一棟樓的佛山一中校友回憶道,沃爾茲生活很簡單,除了上課就是和體育老師們到操場打打籃球,或踩單車到街上買東西,生活簡單樸素,感覺是個很開朗的人,經常對我們笑,也很受大家的歡迎。

在她印象中,沃爾茲的到來讓全校師生都感覺到很稀奇,「當時外國人很少見,不少同學專門跑過來就是為了用英語跟沃爾茲打聲招呼,而他也會熱情回應。」

沃爾茲(Tim Waltz)曾在佛山一中任教,1990年9月回美國後,接受美國內布拉斯加州報章訪問,講述中國的經歷。(西北內布拉斯加報)

中文「田華」學生親切喚他「阿添」 曾努力學習粵語

佛山一中舊生回憶,Tim有學廣東話,當年一中基本上無人講國語(普通話),所以他學粵語是正常。1990年代Tim回美國後接受當地報章訪問,報道指「每次用對了廣東話,大家都會為他喝采,但他說學習另一種語言——『普通話』就很困難。」

過去沃爾茲在媒體採訪中回憶稱,當時他的中國學生給他起了個外號叫「Fields of China」,他稱他的學生跟他解釋說,因為你的仁慈像中國的田地一樣大。

一些中文傳媒將其直譯成「中國田」,不過,一名自稱是當年沃爾茲的學生則澄清,其實佛山一中的師生當時是幫他起了個中文名字「田華」,因為「田華」與Tim Walz粵語讀音相似,直譯為英文變成「Fields of China」。「田華」不只詩情畫意,還能體現中文的博大精深。

雖說有中文名,但佛山舊生透露,當時大家多數時間都習慣用粵語稱呼沃爾茲叫「阿添」(Tim)。

《南方都市報》則引述另名佛山一中校友分享一則趣事,沃爾茲經常和幾位男老師一起打籃球,「沃爾茲來華第一年的春節,佛山一中家屬區各家各戶都燒炮仗除舊迎新,半夜三更有炮仗聲響起,嚇壞了阿添(Tim),他驚叫著打開窗戶不斷四處張望。」

佛山一中的舊大樓。(佛山一中官網)

《南方都市報》報道,在中國的一年時間裏,沃爾茲不僅瞭解了中國的風土人情,也去到過其他地方感受更廣闊的中國。

佛山第一間麥當勞在1993年才開業,沃爾茲受訪時曾說,在佛山那一年至少去了六次鄰近的澳門,為了可以吃麥當勞。「在那裏可以吃點麥當勞看英文電影,而從澳門到佛山之間的公車費只要1美元」,沃爾茲也曾坐過40個小時的長途火車去北京。沃爾茲和澳門的緣分也很深,他曾在澳門理工大學擔任國際關係客座教授。

1990年在佛山任教結束後,沃爾茲離開中國回到家鄉內布拉斯加州繼續當老師,教授全球地理,還當過橄欖球教練,並在那裏結識了同為教師的妻子格溫(Gwen Walz)。1994年,沃爾茲與格溫結為夫妻,然後搬到妻子的家鄉明尼蘇達州工作。

曾與沃爾茲為鄰的佛山一中校友也分享了一張合照:1994年沃爾茲回訪學校時,幾位佛山一中高中女生與一位跟隨沃爾茲來華研學的外國女生拍攝了一張照片。(南方都市報)

1994年,沃爾茲還和妻子格溫創辦一家叫做「教育旅行冒險」(Educational Travel Adventures)的公司。直到2003年,他們每年都組織美國高中生在夏季前往中國遊學。兩人的新婚蜜月也在中國度過。

據沃爾茲本人2016年接受美媒採訪時所說,他曾去過中國大約30次。

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賀錦麗(Kamala Harris)副手沃爾茲(Tim Walz)(路透社)

校友圈火爆後接封口通知

佛山一中於1913年創校,原名「華英學校」,由英國基督教循道公會創立。1949年中共建政後改為公立,後來改名佛山一中,是廣東省的重點學校;香港的「華英中學」也是源自佛山華英學校。

佛山一中的舊生向《香港01》透露,Tim Walz當賀錦麗副手的新聞出來之後,一中校友、老師熱烈討論。但之後有老師、校友接到通知要封口,不要接受媒體訪問;校友也忌諱討論他的政治立場,特別是與達賴喇嘛、黃之鋒合照。

內媒報道則指,有舊生在一中校友圈形容,「沃爾茲的故事是從一個從軍旅生涯到教育、再到政治的轉變,其經歷充滿了挑戰和成就,為他的政治生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亦校友接受內媒採訪時稱,「沒有想到他現在有這麼大成就,能在小時候認識他感覺很幸運,也祝福他。」

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賀錦麗(Kamala Harris)副手沃爾茲(Tim Walz)(路透社)
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賀錦麗(Kamala Harris)副手沃爾茲(Tim Walz)(路透社)
美國大選民主黨副總統候選人沃爾茲。(REUTERS)
美國大選民主黨總統賀錦麗、副總統候選人沃爾茲。 (REUT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