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中國‧圖輯】醫者策馬巡西疆 足跡千里遍冬牧

【行走中國‧圖輯】醫者策馬巡西疆 足跡千里遍冬牧
撰文:李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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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是個遙遠的地方,而位於西疆的包紮得爾冬牧場,是新疆人眼中遙遠的地方。包紮得爾地處天山深處,2200多平方公里散居着1500餘戶牧民。山高路險的包紮得爾缺醫少藥。曾經,普通的盲腸炎也能奪人性命。1978年10月,當地黨委政府建立了包紮得爾牧區衛生院,大山裏從此有了一支巡診醫療隊。40年來,衛生院幾代醫務人員其中一項重要工作,就是走進冬牧場,免費為牧民治病。

包紮得爾是一處難得的冬季牧場,每年9月末,牧民們會趕着牲畜來此過冬,一直到來年3月才轉去春牧場。「全縣百分之七八十的牧民冬季都要轉場去包紮得爾,一些人去世了也運不出來,只能埋在大山裏。」包紮得爾牧區衛生院院長葉力夏提表示。(新華社)
包紮得爾是一處難得的冬季牧場,每年9月末,牧民們會趕着牲畜來此過冬,一直到來年3月才轉去春牧場。「全縣百分之七八十的牧民冬季都要轉場去包紮得爾,一些人去世了也運不出來,只能埋在大山裏。」包紮得爾牧區衛生院院長葉力夏提表示。(新華社)
包紮得爾牧區衛生院的4位巡診醫生,從左至右依次是阿斯哈提、張紅英、葉力夏提和賽山。葉力夏提坦言,「條件太苦,留不住人。直到今天,衛生院也只有8名醫生」。這次巡診已出動員衛生院一半的醫生。(新華社)
醫生騎馬巡診一趟需要10到20天。一個冬天至少要進山三趟,才能勉強把牧場內的牧點走一遍。為解決牧民出行難題,縣委縣政府去年把進入包紮得爾的部分路段列入農村路網升級改造工程,近40公里山路將於今年8月改建完畢。(新華社)
巡診隊裏唯一的女醫生張紅英(右二)與一名牧區的孕婦在門前交流。(新華社)
冬季進山必須戴棉帽,張紅英每次摘下帽子為病人聽診時,總是頭髮凌亂,加上又沒穿白大褂,怎麼看都不像個醫生。10餘年來,張紅英親手迎接的小生命已超過30個,這些哈薩克族孩子親切地稱她為「臍帶媽媽」。(新華社)
巡診隊醫生賽山在藥品上仔細用哈薩克語註明使用方法。(新華社)
巡診路上,賽山總是說哪裏有病人,很少談起自己的事。抵達卡拉斯依勒牧點,賽山才談道,他放羊的親弟弟曾在此被風雪圍困,失去了8個腳趾,落下殘疾,「這樣的事情太多了」。然後,他擺擺手,不願繼續說下去。(新華社)
這次為期10日的巡診,醫生們診治了300多人,發放了近600盒(瓶)合共50種類別的藥品。葉力夏提告訴我們,過去10年,巡診隊診治的牧區患者已超過2萬人次。(新華社)
「我們這趟要3次翻越海拔4000米左右的達坂,6次蹚過尚未完全封凍的冰河。如果天氣給力,10天可以出山,如果遇到暴風雪……」葉力夏提談到一半,就沒有講下去。(新華社)
90後醫生阿斯哈提新婚不久,但他從未向妻子透露自己的工作環境,也從不把包紮得爾的崇山峻嶺拍入手機。每當妻子問起,他都淡定地說,「不要聽別人瞎說,現在路修得好得很,沒有不安全的地方。」(新華社)
儘管道路正在拓寬,但大部分牧民的家遠離交通要道,有的在山頂,有的在深溝,只有騎馬才能抵達,有時甚至像葉力夏提般,從一處冰坡滑下。(新華社)
張紅英於今次巡診期間,曾半夜喘聲急促異常,臉色更顯蒼白。被賽山醫生急救後,她也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倒下的。天亮後,她沒要求任何特殊關照,整理妝容,照樣跨上馬背,開始新一天的奔波。(新華社)
上級部門已經意識醫務人員嚴重不足的問題,除了給予衛生院財力物力傾斜外,州衛生計生委正積極協調專業院校拓寬全科醫生培養渠道,擴充衛生院人才隊伍。(新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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