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福、秦剛雙雙被免職：問題或許比想象中嚴重

靴子終於落地了。自8月29日之後一直未公開露面的李尚福被免去國務委員、國防部部長職務。從公共場合消失時間更長的秦剛，繼7月25日被免去外交部長職務後，再次被免去國務委員職務。李尚福、秦剛都是在今年中國全國「兩會」上升任國務委員，躋身副國家級領導人，一時風光無限，未曾料到的是，他們竟然都在上任半年多時間之後從高處墜落。這說明他們涉及的問題或許比想象中嚴重。

李尚福被免之前最後一次公開露面是8月29日，當時他在北京出席第三屆中非和平安全論壇全體會議並作主旨發言，但自此之後將近兩個月時間，他便未再公開亮相。李尚福生於1958年2月，現年65歲，他早年畢業於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科技大學，曾任西昌衛星發射中心主任、嫦娥二號發射場區指揮部指揮長，2013年出任總裝備部司令部參謀長，2014年升任總裝備部副部長。2016年他擔任中國人民解放軍戰略支援部隊副司令員兼參謀長，2017年升任中央軍委裝備發展部部長，今年3月升任國務委員、國防部長，成為副國家級領導人。上任之後，從4月到8月，李尚福每月都會公開出席活動。然而8月29日後，他便突然消失。

與秦剛是分兩次免去職務不同，李尚福是一次性被免去國務委員、國防部部長職務。這既說明中國政府對於李尚福的問題已經有結論，又反映出李尚福問題的嚴重性。

值得注意的是，過去幾個月，中國軍隊反腐持續升温。7月26日，習近平視察西部戰區空軍時強調「要堅持嚴的基調不動搖，壓緊壓實各級管黨治黨政治責任，把正風肅紀反腐不斷向縱深推進」。同一天，中央軍委裝備發展部發布《關於徵集全軍裝備採購招標評審專家違規違紀線索的公告》，徵集2017年10月以來裝備採購招標評審活動中專家違規違紀問題線索，主要範圍包括：自律不嚴、操守缺失，不願較真、不敢碰硬，工作粗疏、評審出錯，拉幫結派、私下勾連，偏袒照顧、以「專」謀私，任性用權、處事不公，跑風漏氣、主動泄密，組建不力、監管缺失。巧合的是，李尚福正好是在2017年9月出任中央軍委裝備發展部部長。

秦剛是分為兩次免去職務，說明他第一次被免外交部長時中國政府對他的問題尚未作出結論，但隨着他的問題日漸清晰，今次才被免去國務委員職務。秦剛生於1966年，現年57歲，仕途有如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他曾任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新聞司司長、禮賓司司長，2018年升任外交部副部長，2021年獲得重用，擔任頗為重要的駐美大使一職，一年之後又接替王毅，升任外交部長。在今年全國「兩會」上，秦剛升任國務委員，成為最年輕的「黨和國家領導人」。然而，僅僅數月時間，本來一直在外交一線忙碌的秦剛突然未再公開露面，傳言四起，直到被免職。

李尚福、秦剛都是新上任不久的高級官員，他們都在消失較長時間後被突然免職，增添了外界不少人對於政治透明度的疑問。不過，中國政府既然選擇對李尚福、秦剛突然消失和被免職的問題保持沉默，說明李尚福、秦剛問題的複雜性和嚴重性。近些年來中國政府反覆強調「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這其實包括與外界溝通的現代化、選人用人的現代化。李尚福、秦剛的問題提醒着中國要以更大力度去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