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中國製造｣到｢中國創造｣ 智能清潔設備出海引領全球
「從掃帚到吸塵器，從吸塵器到電動拖把，從電動拖把到掃地機器人和洗地機，這是人類社會進步的必然過程」，國際精品品牌戰略研究院院長盧曉指出，「不同的是，自18世紀工業革命以來，東方文化衰弱，一直是西方引領了這一過程，現在，家用電器領域的中國產品和中國品牌開始引領，這跟新能源車一樣，是『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一個局部。」
本文原載於《觀察者網》，《香港01》獲授權轉載。
吸塵器在中國賣不動，是消費停滯嗎？
自美國發明家詹姆斯·斯班格拉（James. M. Spangler）於1907年發明移動式吸塵器以來，如今，吸塵器在日本、美國、西歐的滲透率早已達到96%、94.7%、91.6%。曾經有不少分析認為，中國的吸塵器滲透率也會往100%的方向靠攏。然而直到2021年，中國吸塵器滲透率只有35.1%。數據背後的邏輯並不是中國發展太慢，國民消費能力的不足，恰是「中國製造」開始向「中國創造」轉變，更適合中國家庭場景的掃地機器人和洗地機開始迅速發展，產品力開始領先全球，品牌開始向海外擴張。
最近十年，中國清潔電器市場規模從2012年29億元（人民幣，下同）增長到2022年的348億元，十年間市場規模擴大了12倍，年均復合增長率達到28.2%。這一過程前半程的增長邏輯仍是中國「中產」家庭消費能力提升，追隨西方生活方式，但後半程，吸塵器的滲透率提升停滯，掃地機器人和洗地機異軍突起，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增長曲線。
2021年，掃地機器人成為中國清潔賽道第一大細分品類，市場體量首次超過美國，成為全球第一，佔據着32%的全球份額。2022年，中國的洗地機市場全年零售額達99.7億元，同比增長72.5%，洗地機只用三年就成長為百億級市場，是迄今為止最快達成百億的電器類目。與此同時，來自西方世界的吸塵器設備市場份額卻在不斷縮小。
數據背後是兩方面的門道，一方面，是「解放雙手」的人類共性剛需。洗衣機、吸塵器在上兩輪工業革命中迅速在西方世界普及，就遵循了這一邏輯。但中國家庭環境決定的獨特清潔需求導致吸塵器在中國和西方國家的普及率差距顯著。中國2020年吸塵器滲透率僅11%。地板材質和居家生活習慣上的差異，共同決定了中國家庭跟西方家庭的地板清潔方式有所不同。西方和日本家庭普遍使用地毯和榻榻米，極易積塵，加上養寵率非常高，寵物毛髮和細小灰塵易被吸入，使「吸塵除塵」成為剛需。中國硬質地面易掃拖，嚴格的居家內外環境區分和寵物市場規模較小共同促使中國成為一個「拖地大國」。
此外，掃地機器人和洗地機都可以完成掃吸拖的全面清潔，同樣的一次操作，卻比吸塵器多出兩步，清潔力提升明顯。即使是西方家庭，掃地機器人和洗地機的吸塵功能也能滿足地毯和榻榻米的清潔需求，功能的升維無疑比吸塵器更能滿足全球用戶的家庭清潔需求。
中國清潔賽道市場規模飛速成長的背後，同樣離不開中國龍頭清潔電器企業的強力支撐。在美國知名期刊《時代》雜誌評選出的2022年度200項最佳發明中，中國企業石頭科技的自清潔掃拖機器人S7MaxV Ultra（國內版本：G10S Pro）榮登家具類發明榜單，無論是在導航避障、清掃能力、智能交互、還是基站全能性上看，這款機器人的產品力都直擊用戶痛點。值得一提的是，海外版本的發售價高達1399美元（近9000元人民幣），而國內產品目前的售價僅5799元人民幣。超55%的溢價率還能廣受好評，顯示海外消費者對於其出色產品力的高度認可。
200多個品牌湧入，藍海還是紅海？
據《中國家庭擦地需求與專用擦地機器人技術趨勢》白皮書，中國家庭硬質地面佔比近99%，絕大部分受訪者認為掃地後有必要進行擦地，超過20%的用戶擦地頻率為每天，超過40%用戶擦地頻率為每周1-3 次，拖地需求較為剛性與高頻。
隨着技術繼續進步、產品更加好用以及行業產量增加帶來的價格下降，智能家居清潔產品會從改善我們生活的可選消費變成洗衣機一樣的必須消費，以100%的滲透率天花板進行類比是有合理性的。
按照上世紀90年代杰弗裡·摩爾在《跨越鴻溝》一書中提出技術產品的生命週期理論，掃地機和洗地機目前可能處於「早期採用者」嚐鮮階段，未來，隨着技術越來越進步、產品越來越好用，產品在用戶中的滲透率會逐漸增加，規模效應又會使得相應產品成本下降，從而價格下降，致使產品滲透率進一步增長，最終完成所有用戶的普及。從這個角度來看，無論掃地機還是洗地機，未來的巨大增長空間無疑都是一片大「藍海」。
但另一方面，當下的行業格局充滿不可知性。
洗地機產品看似門檻較低，巨大的市場空間吸引了大批玩家進場。據久謙中台的數據顯示，入局洗地機的品牌已從2021年的142個增長到2022年的206個，產品SPU數量從2021年的696個快速增加到2022年SPU數量1352個。
市面上的眾多產品難免良莠不齊，許多掃地機器人和洗地機很難說好用。有市場調研指出，在掃地機實際使用過程中，有超過半數的消費者認為產品的擦地功能使用體驗差，主要問題集中在：擦得不干淨，滲水問題，不夠智能，使用麻煩等四個點上。
洗地機同樣存在幾項關鍵痛點，第一，洗地機仍顯得機身沉重且噪聲偏大。一些老年用戶反映機器推拉費力；第二，污漬難拖乾淨，與預期有差距；第三，滾刷在使用中越洗越臟、在自清潔中無法洗淨、被毛髮纏繞、用後出現異味、壽命不佳等；第四，使用場景受限。洗地機無法清潔地毯、無法清潔沙發或桌椅底部和縫隙角落。
產品力的不足，讓一些「嚐鮮者」難免失望甚至被勸退。換言之，如果產品力的問題不解決，100%滲透率的市場空間無法在掃地機和洗地機這兩個品類上兌現，整個賽道將會塌方。
對於所有想在這一領域深耕的玩家而言，夯實產品力是基本功。以石頭科技的崛起為例，其激光雷達技術及相關算法改變了掃地機器人品類的發展方向，率先實現高精地圖實時顯示技術，通過提升產品力收穫紅利。奧維云網（AVC）數據顯示，2022年石頭科技旗下的自清潔掃拖機器人G10S在國內市場累計銷量達到26.46萬台，拿下2022年國內掃地機器人線上單品「全網銷量第一」的成績。
在與掃地機器人競合的洗地機領域，石頭也穩紮穩打，2021年，根據品類特點，在行業中率先採用雙滾刷設計，著力強化洗地機產品的深度清潔能力，同時，針對行業內長期存在的異味問題，增加智能自清潔功能，在清潔完畢後智能清洗、烘乾、除菌，不用手動清理滾刷，真正解放雙手。今年5月，石頭繼續發布旗艦產品A10 Ultra，以三大技術突破實現極淨清潔力：自研T形雙滾刷，實現雙側零貼邊，解決難以清潔牆邊角落的難題；三維熱風烘乾，滾刷免拆洗，免晾曬，先離心甩再熱風烘，烘乾率高達99%，解決黴漬與異味問題；全鏈路緩釋銀離子，行業首次實現從清水箱到刷頭、濾網以及污水箱的全鏈路抗菌，在所有清潔模式下均可實現抗菌功能。其它方面，石頭智能洗地機A10 Ultra還採用多合一設計，能夠滿足地板洗地、地毯吸塵、手持除蟎、縫隙吸塵等多個場景的清潔需求，以全能表現滿足全屋清潔需求。
石頭科技創始人昌敬認為，在技術層面，領先是動態的，不是一勞永逸，真正的競爭力是持續的創新，拼的是持續的給用戶提供價值。如果是真的創造出了好產品，解決了用戶的問題，給用戶提供了價值，相應的也能獲得更多紅利，如此企業在未來也能走得更遠。
「石頭們」加速出海，中國創造爆款走向世界
觀察今天的世界市場，中國企業不但順利「走出去」，而且不同於傳統「中國製造」以量取勝，越多越多帶着「中國創造」的科技產品出現在世界各地用戶的眼前。一批以創新取勝的年輕的科技企業，在海外走出一條高端化的新路。
在盧曉看來，越來越多中國企業開始走上高質量發展道路，這是歷史必然，「過去，中國企業要做高端品牌極其艱難，任何品牌都不可能所有事情親力親為，在我們的供應鏈支離破碎的時候，即使我們想做高質量的產品，客觀條件不支持」。
他把此前在低附加值的前提下拼命擴大產量的發展稱為「二維」發展，依託中國市場巨大的體量，「二維企業」曾經特別多。但是，當人口紅利逐漸褪去，高端消費能力逐步湧現的時候，如果中國本土企業不走高質量發展道路，市場就會被其他人搶占，如果錯過這一輪工業革命，付出的代價將是巨大的。但是，如果在「二維」的基礎上，加上「質量」和「時間」兩個維度，能夠持續性地高質量發展，形成的體系性崛起是不可阻擋的。如今，產業基礎和供應鏈的優勢在中國這邊。越多越多的中國企業看到這樣的可能性，走高投入、高附加值、高回報的高質量發展之路，也會有一批企業在競爭中脫穎而出，在各自的領域衝擊全球產業鏈的頂峰。
在清潔設備行業的全球市場，當前正在上演的正是這樣的故事。石頭科技旗下的創新產品已經走進了全球上百個國家和地區，服務超千萬家庭，並且在德國、澳大利亞、日本等14個國家和地區做到市佔率前三。在海外市場，石頭科技的產品也始終以中高端的形象示人，國內5000元價格段的產品，在海外定價1600美元，卻依舊能在市場份額上保持領先並且持續增長。
石頭的海外飄香是一個縮影，說明中國企業憑藉領先的技術創新所帶來的優勢，能夠有望在世界市場上收穫更大成長。昌敬說，石頭科技從成立之初就瞄準海外，甚至以全球品牌為定位規劃自身的發展路徑，一方面做強技術優勢，一方面針對全球不同市場持續深耕，中國品牌也必然能夠收穫全球市場更大的紅利。
復旦大學中國研究院特邀副研究員劉典認為，推進中國產品向中國品牌轉變是一個綜合性系統性工程，既要求從中國製造向中國創造轉變，也要求從中國速度向中國質量轉變。「這意味着我們創新、質量、標準體系、制度建設多手都要抓，多手都要硬，才能培養中國品牌，提升中國商品的價值，使中國商品在國際市場上更具競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