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公共產品・四｜中國疫苗「水到渠成」全靠健康絲綢之路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去年5月承諾將新冠疫苗視為「全球公共產品」，並積極向發展中國家捐贈和出售疫苗。據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透露，截至今年3月27日，海內外累計接種中國新冠疫苗均已超過1億劑次。
從生產到分發疫苗，中國已建立了一條完整的供應鏈，繼續在全球抗疫上扮演積極角色。與此同時，中國提供的疫苗援助，也被看作是完善「健康絲綢之路」的重要一環。但着眼於新冠肺炎疫情，西方輿論卻將中國疫苗政策定性為「疫苗外交」，認為中國想藉此時機擴大國際影響力和爭奪全球疫苗的市場份額。
「健康絲路」已發展多年
實際上，誕生於2013年的「一帶一路」倡議自一開始便包含衛生健康領域，其後2015年國家衛計委（國家衛健委的前身）又發布《關於推進「一帶一路」衛生交流合作三年實施方案》，正式提出「健康『一帶一路』」的概念。其亮點和特色包括醫院和衛生基礎設施的援建、醫療隊派遣與技術培訓等。
2016年6月，習近平在烏茲別克演講時，正式提出要合作打造「健康絲綢之路」。及後在2017年的首屆「一帶一路」論壇上，中國、世界衛生組織（WHO）和30個國家簽署了《「一帶一路」衛生合作暨「健康絲綢之路」北京公報》。公報強調，要促進「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在重大傳染性疾病的監測、防控和應對方面的合作，包括醫療援助和捐贈、不同國家醫療系統之間的交流以及相關藥械准入標準互認等。
疫情中「健康絲路」發揮作用
「健康絲路」提出4年多來，期間中國與東盟、中東歐、中亞的衛生合作初見成效。去年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蔓延後，中國隨即展開對外醫療援助，「健康絲路」的意義亦更加突顯。
根據中國官方發布的抗疫白皮書，截至去年5月，中國向150個國家和4個國際組織提供醫用口罩、防護服、檢測試劑等抗疫援助，同時向27個國家派出29隊醫療專家組。此外，中國還向WHO提供兩批共5,000萬美元援助，用於採購防護用品及建立物資儲備庫。
隨着新冠疫苗研發成功，疫苗成為終結疫情的關鍵，國產疫苗亦一如承諾晉身為「全球公共產品」。早在去年10月，中國已正式加入「新冠肺炎疫苗實施計劃」（COVAX），表示將以實際行動促進疫苗公平分配，確保為發展中國家提供疫苗。及至今年3月23日，據中國國務委員兼外長王毅透露，中國已經並正在提供疫苗援助的國家已達到80個，同時還在向47個國家出口疫苗。
在部分國家，防疫援助物資正是通過「一帶一路」沿線現有運輸通道運送。例如，對阿根廷的醫療物資運輸由「一帶一路」現有合作夥伴協調，這些合作夥伴此前曾參與阿根廷聖克魯斯省的水電站建設。
上海國研院副院長楊劍亦指出，一批與中國在疫苗領域合作的國家，正是在前期「一帶一路」基礎設施建設、園區建設、醫療合作以及數字絲綢之路等方面與中國合作較好的國家，其中一些國家在完成包括醫療合作在內的基礎設施建設後，更成為中國疫苗的海外生產基地。
在王毅3月訪問中東期間，中國和阿聯酋兩國企業合作推出新冠疫苗工廠的計劃正式敲定，阿聯酋將於今年晚些時候開始生產國藥集團的滅活疫苗，以滿足國內和全球需求。阿聯酋位處中東聯結亞歐的地理位置，是全球新冠疫苗轉運分發的重要倉儲物流中心，其中在阿布扎比港最新啟用的倉庫中，超過50%的疫苗都是來自中國，這些疫苗也將運到非洲、中東和西亞的部分國家。
中國的選擇：「兼濟天下」
不難看出，疫情當前，新冠疫苗已成為全球治理的關鍵，如何提供、誰來提供、誰可獲得、誰先獲得、怎樣獲得疫苗都是非常重要的問題，也是一個反映公平性和全球共同利益的問題。因此西方輿論理所當然地認為，隨着全球接種疫苗的競賽加劇，「疫苗外交」、「健康絲路」等也將成為中國擴大影響力的工具。
需要注意的是，一方面，在新冠疫情爆發之前，中國已經通過長期的努力建立起中外健康合作平台，將「健康絲路」從願景變為現實。新冠疫情爆發後，中國依靠現有的合作平台和資源，輸出抗疫物資並展開疫苗援助，既是水到渠成，也是責任所在。
另一方面，「健康絲路」這類衛生合作倡議並非中國獨有。去年4月，美國也提出了「美國-東盟健康未來倡議」（U.S.-ASEAN Health Futures Initiative），稱要培養醫療人才，幫助東盟國家具備足夠的醫療和衛生能力來應對未來的衛生需求。而根據美國國務院同年9月公開的資訊，美國當時已投入超過8,700萬美元協助東盟對抗新冠肺炎疫情，並向印度尼西亞、菲律賓等國家交付數百台呼吸機等。
實際上，美國過去也長期向東盟提供公共衛生援助，並主要以技術援助和資金支持兩種形式為主，但同時也不忘借助南海安全議題來發揮自身在東南亞地區的影響力。
如今，美國的新冠疫苗產量雖佔全球27%，但因自身疫情嚴峻優先給本國公民接種，暫時未向其他任何國家供應。針對疫苗援助行動，美媒《華爾街日報》形容，「美國等發達國家只顧自己的時候，中國正如穿上鎧甲的騎士一樣向前衝鋒。」這也正如王毅在中俄外長記者會上反駁「疫苗外交」言論時所強調，中國的初衷是盡快讓更多人接種上疫苗，「選擇的不是獨善其身，而是兼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