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重挫出生率迎來嬰兒荒？　濃情蜜意敵不過現實考慮

還記得大約一年前，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開始蔓延到全球，不少國家被迫採取不同程度的封鎖措施，截斷病毒傳播。當時，有人笑言是夫婦和情侶「努力造人」的好時機。不過到了今日，我們曾經預想的嬰兒潮落空。除了日韓以外，連歐洲「造人冠軍」的法國也經歷生育率的下跌。

談到出生率和生育率下跌的問題，日本和韓國本來就是數一數二的代表。根據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的數據顯示，2018年韓國生育率只有0.98，意味平均每位女性一生只會生育0.98個孩子。數字是37個成員最低，也是唯一一個不足1的成員。日本同年的數字為1.42。

日韓去年出生嬰兒的數目持續下跌。韓國去年有272,400名嬰兒出生，較前一年減少10%；日本去年有872,683名嬰兒出生，較前一年減少2.9%。不過由於疫情是於去年3月爆發，要了解對生育率和出生率的影響，就要等待較後期的數據出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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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份國家已經開始公布有關數據，證明「嬰兒荒」（baby bust）不是無中生有。例如過去多年一直是歐盟生育率冠軍的法國，2021年1月只有53,900名嬰兒出生，較2020年1月的62,180名嬰兒少。1月出生的嬰兒正是於法國第一次封城期間成孕。雖然法國本身的新生嬰兒數目都有下降趨勢，但根據國家統計和經濟研究所所指，2021年1月的跌幅是戰後嬰兒潮結束以來最大，證明疫情的確扮演重要角色。

人口持續老化的意大利情況更加嚴重。意大利統計部門整合15個主要城市的數據，指出2020年12月意大利出生嬰兒數目較前一年大減21.6%，遠較2020年首10個月平均3.3%的跌幅大。全國助產士協會主席維卡里奧（Maria Vicario）指出，出生嬰兒數目減少已經達到前所未有的水平，「從前有的問題仍然存在」，「加上婚禮押後，更多年輕夫婦失業，失去工作的人不會想到要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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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城讓愛人多了時間相處，但濃濃的愛意敵不過現實的考慮，激情和理智之間，很多人選擇了後者。來自意大利的迪約里奧（Angela Di Iorio）今年36歲，她原本打算與男朋友結婚組織家庭，不過因為疫情已經兩度將婚禮延期，未婚夫失業近一年，兩人一起擁有的健身室被迫關閉，一切計劃都被打亂。她開始思考自己是否還應該生兒育女，「我們不再擁有我們努力工作達到的那種穩定生活」，「而我也開始老了」。

回看近代歷史，疫症、戰爭和經濟危機等事件通常都會導致出生嬰兒減少。有時嬰兒荒只是短暫的，伴隨之後的反彈。不過維特根斯坦人口和全球人力資本研究中心研究員索博特卡（Tomas Sobotka）指出，不穩定時期持續得愈長，就會對生育率有更多長期影響。例如全球金融危機過後，並沒有迎來嬰兒潮。2007年，美國出生率達到數十年的高峰，其後因為爆發金融危機大跌，之後就一直繼續逐漸下跌。可想而知，我們一日未走出疫情恢復正常生活，一日都不太可能挽回持續下跌的出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