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電單車上格劍無得NG　金玉彬：辛苦到差點想就此引退

今年法國康城「午夜單元」，有一部韓國動作片大放異彩，完場後全場觀眾站立鼓掌足足有4分鐘。或許對於外國（包括中港）觀眾來說，女星主演動作電影是司空見慣的事，但對於南韓這個男性主義非常強烈的國度，鄭秉吉執導的《惡女》（The Villainess）幾近是一個顛覆傳統的嘗試。這部電影象徵了甚麼？《香港01》決定問問「惡女」本人──金玉彬。

不打一次會後悔

女性主導的韓國動作片少之有少，接到《惡女》的劇本，闊別銀幕3年的金玉彬二話不說便決定接受這個挑戰。「我從小就對動作片很感興趣，讀到劇本的打鬥場面時，覺得很獨特新鮮，若然今次不參演大概會後悔一生。我們每拍攝大或小的五個場面，導演便會進行修正，再嘗試不同風格。儘管武術指導很厲害，碰傷流血的事很常有。與導演一起吊着鋼絲綵排，一起撞傷，在現場甚至被說成『從動作學校畢業了。』」

電影在康城首映後觀眾的反應，證明金玉彬的決定是正確的：「原本沒預計會有太多訪問邀約，但影片放映後，BBC、路透社等外國傳媒竟然都爭相要求採訪。我覺得就算是全世界，女性主導的動作片也不常見，韓國女演員拍動作片更令他們覺得很神奇。不少外國媒體反映說電單車上的動作場面很新鮮，很好奇是怎樣拍攝的，關於最後一幕的風格也有不少人問及。」

「我這樣不會死嗎？」

《惡女》一場又一場精彩絕倫的打鬥戲，幾乎是用金玉彬的命換回來。她笑說：「武術導演教了我怎樣快速開車，還有高速駕駛下的停車方法、安全的坐法和落地的方法等。導演對動作畫面的想法很堅定，所以拍攝出來的成果也很好。他有時候堅持一次到位，有些場面不能NG，因此我拍動作戲時都極之用力，咬緊牙關弄得臉頰都長肌肉了，工作人員還都說我變醜了。」有一次，她以為自己會死在拍攝現場：「冬天某拍攝日一直在下雨，那時候想：『我真的不會因低溫症死去嗎？』工作人員問我以後還要不要拍動作片，那時候我回答：『這就是我的引退作。』不過，拍攝完畢後一星期左右，我又再次想拍戲了。」

是一名惡女亦是一名少女

女主角淑熙大多數時候表情都是冷若冰霜，雙手沾血。然而在「惡女」的表皮下，金玉彬說她的心是純潔的：「我本來想演那種比湖水更平靜冷漠的情緒，但淑熙的情感更接近一名少女。她會因為愛情而心痛，同時在殺人時又很強悍。淑熙應該是我演過的角色裏面，性格最為矛盾的一個。儘管我原想弱化她某些感情，但現在的成品應該更能令觀眾理解。」未婚且還未有小孩的金玉彬，要演出這位殺人無數的年輕母親，下了不少苦功：「我覺得自己不太懂『母親』，所以親自問了很多有小孩的人，然後發現自己一直忽略了有了孩子後感情上會有重大改變這件事，以前的我沒有想過母愛到底是怎樣。」

在韓國當女演員其實…

金玉彬帶着一種使命感去拍這部電影──不想女性角色只是單純站在男性背後的影子，想讓她們為自己發光發亮。「我總覺得女演員能演的角色有不少限制，感覺很可惜。明明可以發揮想像創造更多不同人物，為甚麼總感覺在複製前人的做法呢？實在太可惜了。所以今次拍攝《惡女》我打醒十二分精神，因為怕如果動作做不好會聽到『看吧，女人果然不行』、『真容易受傷』之類的說話。我會擔心以後沒有人像鄭導演般勇於冒險了，所以認為自己今次一定要做到最好。」

以後會繼續演強勢的角色為主嗎？「我覺得強勢、進取的角色更為吸引人。以演員來說，當然希望可以有不同發揮。荷李活也有很多類似的女性角色，《槍狂帝國》（Miss Sloane）、《毒裁者》（Sicario）、《NASA 無名英雌》（Hidden Figures）等很多很多，如果韓國電影也能出現更多類型的女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