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柯震東想與細六歲蔡凡熙演父子　寧奪導演獎都唔要做影帝？

由柯震東首次執導的電影《黑的教育》於今年在台灣上映之前，在去年舉行的金馬獎中入圍四項提名，主演之一的朱軒洋贏得「最佳男配角」殊榮令電影更備受注目，電影早前亦入圍《第25屆台北電影獎》八項提名，包括「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及「最佳男配角」等等，成績相當亮眼。早前柯震東孖住電影中男主角之一的蔡凡熙一同來港出席「香港國際電影節」，並接受《香港01》專訪分享拍攝當時的趣事，出道接近12年的柯震東坦言首次當導演令他回想起當年初出道拍《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那種熱血又冒險的感覺，又自爆相比起奪演員獎項更加想在導演這條路上得到外界肯定：「這樣應該蠻開心的！」
訪問：趙允琳
攝影：葉志明

電影中的三位高中生張博偉（朱軒洋 飾）、韓吉（宋柏緯 飾）和王鴻全（蔡凡熙 飾）分享做過最壞的事情分別有強姦、殺人和偷試卷，現實中的柯震東和蔡凡熙於高中時有沒有曾經反叛過？柯震東坦言做過最反叛的事情是為了女朋友而與老師頂撞：「因為我們高中很嚴，那個年代男生跟女生不能一起吃中餐或什麼的，我去跟她吃飯然後跟當時的班導吵架，更翻起桌子整個大吵架，真的是為了女朋友被記兩次大過！」蔡凡熙則自爆試過在課室狂噴防狼噴霧，令班上所有同學和老師咳個不停：「我現在想起來真的蠻壞的，那時候只是貪玩！」

柯震東透露，其實早在八年前已經收到《黑的教育》的大綱，當時仍未開始做導演的他原定會出演「張博偉」這個角色，但後來因種種問題直到自己30歲打後開拍，自己亦已經太老，不適合演學生了：「朱軒洋才23歲，他（蔡凡熙）25歲欸，我是叔叔，我不能跟他們一起演！」至於為什麼不能同時自導自演，他解釋自己平時演完戲不習慣看回放中的自己：「我不太能錄完之後，再去看自己演得怎麼樣再作調整，未來我不知道，但這一次是真的沒有辦法做到這樣子！」

兩人於去年同樣有份出演電影《月老》，但當時作為男主角的柯震東與飾演小混混的蔡凡熙於拍攝時原來都沒有對過戲，甚至「沒有跟他講過話」，但他的表現依然令柯震東眼前為之一亮：「我覺得他的可塑性很強，他有很多種不同的樣子，我從來不會因為一個角色而去定義一個人，去覺得『啊，他就是這樣子的人』，我覺得合作愉快的話，每個人都可以變成不同的樣子。」蔡凡熙笑言在片場見到柯導演專業的樣貌覺得他非常帥氣，希望之後可以一同以演員身份再合作：「可以演父子，可以嗎？」

柯震東和九把刀曾先後於《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和《月老》中合作過，今次兩人各自以導演和編劇身份合作，他坦言感覺非常不一樣：「把刀是給了我很多意見，但我確實曾經在現場跟他吵架，因為我會覺得，我是刻意不太想要他參與太多，我怕會有太多別的導演的影子出現在自己第一部作品，畢竟我沒有學過導演，所以我很怕他叫我拍這個叫我拍這邊，我有跟他講過，如果你要這樣的話，你幹嘛當初不直接自己當導演？」他笑言相當感謝九把刀給自己很多有用的意見，又表示自己已經看過整套電影過百次，並給予77分的分數，有30分可以進步的空間。

柯導演坦言之後沒有特定想要開拍的電影題材，但條件是要遇到能夠打動自己的好劇本：「因當導演這件事不在我的職涯規劃裏，它是突然出現的，我蠻也喜歡的，但我不會每年要出一部、或者兩年要出一部，我不會給自己一個限制，就是碰到好的劇本再拍。」蔡凡熙則表示因為拍過很多愛情題材的電影，希望之後有機會可以參與以親情為主的作品：「我覺得親情都是人的最後一條防線，我很在乎家庭，例如說我是個男生，我不會跟我媽說『我愛你』，但如果我可以透過電影的方式去表現，我相信我媽看到也感受得到可能有一部份是跟她說的感覺。」柯導演一聽完即笑說：「我有一個劇本，很棒，有再跟你講！」蔡凡熙即有興趣表示：「你要拍家人的嗎？敬請期待，有錄影存證喔！」

現時31歲的柯震東先後憑《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和《月老》奪金馬獎「最佳新演員」和台北電影獎「最佳男主角」兩個含金量十足的獎項，演技早已備受肯定，如今更擁有了導演這一重的身份，如果之後只能拿一個獎項的話，會更拿導演獎項還是演員獎項？他停頓了片刻說：「嘩！這超難的！怎麼辦？」然後再思考了約三十秒回答道：「導演吧，因為表演這個東西都已經12年了，當導演是一個可以用你自己的方法說故事的人，我在這方面如果能被不管是業界或大家肯定的話，對我來說是蠻好的，這代表我講的故事有很多人聽也願意聽，這樣應該蠻開心的。」

如今他更憑該電影入圍今年台北電影節的「國際新導演競賽」，令他不禁在Instagram興奮發文感謝評審，又承諾會繼續拍好電影：「謝謝電影一直存在！謝謝它一直給大家發聲的管道！無論黑的教育結果如何！還是要謝謝電影！謝謝妳讓我們展示了自我！謝謝妳讓我們勇敢發聲！謝謝妳讓我們勇於想像！謝謝妳讓我們勇敢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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