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2影評|你真的看懂結局了嗎?片尾藏伏線 舒莉真實身份竟是…

撰文:方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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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2/影評/分析】醜話先說在前,《黑豹2:瓦干達萬歲》(Black Panther: Wakanda Forever)被外界稱為Marvel第四階段巔峰之作,雖然筆者觀影後認為電影不俗,然而這個說法真的是過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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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2》劇情在還沒進入水世界之前花了大量篇幅鋪陳(包括介紹新角色「納摩」(Namor)與全新水底國度塔洛坎、「黑豹」鐵查拉(T'Challa)死後瓦干達面臨的危機等等),這些都大大拖慢了電影前段的節奏,如果稍作刪減不必要的情節,想必在交待劇情上一定會更加乾脆利落。

不過電影整體上優點比缺點多,雖然未必是Marvel第四階段最佳之作(畢竟第四階段珠玉在前;不論是《溫黛與幻視》(WandaVision)、《洛基》(Loki)都比《黑豹2》有過之而無不及),但《黑豹2》一定是前段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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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含首集《黑豹》劇透,尚未觀看上集的讀者請斟酌閱讀)

《黑豹2》再一次重新定義何謂「英雄」

Marvel作為超級英雄作品的專業大戶,拍出的超級英雄片不僅能滿足普羅大眾看爆谷片的需求,假如以文學作品的角度來賞識的話,不難發現《黑豹2》承接上一集的不僅僅是宣揚黑人文化,而是在角色建構以及在探討英雄主題上都有實實在在的貫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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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集的《黑豹》的要角都不是典型英雄角色。仔細想一想上集《黑豹》,其實查域保斯曼(Chadwick Boseman)飾演的鐵查拉在繼承王位上並非完全正義,畢竟根據瓦干達傳統,只要在對決儀式上取得勝利則為王,他卻在儀式中被「齊爾蒙格」(Killmonger、又譯人命買家)打敗後聯同其他人造反。

看似以瓦干達文化為榮的鐵查拉,在失掉王位後卻懶理王室規矩,以不正當的手段復權。(《黑豹》劇照)

另外,「齊爾蒙格」艾力(Erik)亦非傳統反派,他承接爸爸祖布(N'Jobu)的志業,賭上自己的性命就是為了將汎合金(Vibranium)分享給全世界受壓迫的人們,意圖推翻全球所有極權,如果硬要說艾力是個徹底的壞人,其實也不太對。

米高B佐敦飾演的「齊爾蒙格」艾力靠帥氣臉龐加上一身肌肉成為了黑人界的男神。(《黑豹》劇照)

什麼是英雄?一個甘願捨己為人,或者願意犧牲一切將國家全民的福祉作為大前題的人,都能稱之為英雄。以「齊爾蒙格」艾力為例,他甚至超越國族介線,為全球受壓迫的人挺身而出,難道他不算是個英雄嗎?只是這個目標一旦違反了道德,英雄與反派的定義就變得相當矇糊。

(以下內容含《黑豹2:瓦干達萬歲》劇透,請斟酌閱讀)

舒莉真的是「黑豹」接班人嗎?

《黑豹2》中,舒莉(Shuri)吃下心形藥草後在那個空間見到的並非上一代「黑豹」或母后,而是「齊爾蒙格」艾力,因為舒莉最深層次的渴望並非救國救人,而是以「以暴易暴」的方式報仇,甚至認為親人的死並非納摩一人的責任,而是全世界的錯(因為連串事件的起因,就是其他國家希望得到汎合金所引起),希望殺光全世界。

兩集《黑豹》充斥「以暴易暴」的意識形態,雖然是黑人電影但絕非所謂的「左膠大愛」片。(《黑豹2:瓦干達萬歲》劇照)

於是,比起艾力,或者比起只想獨善其身(或獨善其國)的納摩,舒莉反而更像是那個「壞了的人」,一度成為了《黑豹2》真正的反派。這也是她在結局的沙灘一幕所提到「我是個很能守秘密的人」的暗示,而這個秘密,很有可能她並非「黑豹」鐵查拉的接班人,而是繼承了堂兄艾力的暴力精神,成為了第二代「齊爾蒙格」。

《黑豹2》被誤會了的反派:納摩

Marvel在宣傳《黑豹2》時繼續運用誤導大眾的技倆,在其他電影預告片出現正片不會運用的畫面,而在《黑豹2》則用反派﹙Villain﹚二字形容「納摩」。畢竟站主角對立面的未必是個大壞蛋。觀乎納摩這個人物的成長曲線,相信觀眾都能體會到他的委屈與無奈;納摩作出的一切其實只為了保護塔洛坎﹙這同時完美解釋了為何納摩沒有在《復4》出現),甚至抓公主回去後還是以禮相待,亦曾經以和平的方式與舒莉談判求和等。納摩在處事上一切都以國族為大前題;反觀舒莉則以個人恩仇為重,可見納摩甚至比舒莉更像個英雄。

飾演「納摩」的泰諾克烏爾塔,早於2012年的墨西哥電影頒獎禮上奪得最佳演員獎,是個影帝。(《黑豹2:瓦甘達萬歲》劇照)

何謂反派?

超級英雄片最常見的命題是「什麼是英雄」﹑「什麼是反派」。在《黑豹》系列中,Marvel並沒有提供答案,而是再一次由淺入深地進行了探討好讓普羅大眾反思。假如以「拯救全球被壓迫者」之名以暴易暴,那是否英雄?是否反派?以「為家人報仇」之名將對手全國人民陷於災難,又是否恰當?

筆者認為從Marvel的角度來看,也許沒有絕對的英雄或絕對的反派,亦非純粹的「正邪一線之差」,兩者的關係更像是個流動的光譜,時而黑暗時而光明;好比舒莉在《黑豹2》中一度「黑化」,但在最關鍵一刻卻能放下恩仇,選擇良善做對的事,至少她在那一刻懸崖勒馬,成為了拯救自己心靈崩壞的英雄。(後面就很難說了…)

舒莉手起刀落,在最後幾乎一下子斬了納摩的頭,如果真的切下去,肯定好恐怖。(《黑豹2:瓦甘達萬歲》劇照)

後記:

有傳《黑豹2》原劇本圍繞鐵查拉自身的迷失及成長,可惜在劇本完成後主演查域保斯曼離世導致要大幅修改,加上在導演拒絕讓鐵查拉以數碼技術「復活」的大前題下,主創團隊要短時間內將劇本在原著漫畫的框架下全部重寫,實屬難事。

【本文透過「方格子直送」計劃合作轉載,作者:生跛,原文:【黑豹2影評】Marvel第四階段巔峰?不好意思過譽了……但肯定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