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雙瘋影評｜呼應馬田史高西斯一經典　太破格僅爛番茄33%評分

無論是否喜歡《小丑：雙瘋》（Joker: Folie à Deux），都無法否認這系列在製造話題上的熱度，或許也無法接受DC漫畫與華納電影出借「小丑」這個經典的反派品牌，卻更像是導演杜德菲力斯（Todd Phillips）對於「喜劇表演者」、「悲劇性兇手」的移情作用，愛或不愛，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想法，至於我，因為惋惜亞瑟佛萊克（Arthur Fleck）這號人物，還是很喜歡續集。

第一集敘述的是亞瑟佛萊克如何成為小丑，第二集則是小丑如何回復成亞瑟佛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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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想，電影觀眾對於《小丑》的故事是上帝視角，我們看見亞瑟佛萊克的憤怒、不被理解以及崩潰，但對於群眾來說，他們卻只看見「小丑」在直播節目的慷慨激昂言論：

「如果今天是我死了，你們根本不會注意到我。」

另有接連動用私刑殺害欺凌他的華爾街菁英、前同事，想當然，也可能會誤認他是與生俱來的犯罪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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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這集，從未被愛包圍的亞瑟，痛苦的渴求獲得他人關注，好不容易有人愛上他，卻是愛上他自身包裝出的怪物面貌，我也像是哈蕾一樣闖入「小丑」的世界，渴望他能為這個世界帶來不平靜，帶來危險，這才是打破無聊禁忌規範的先驅人物，只是從未有人正視亞瑟的痛苦，從前的路人將亞瑟的大笑當作怪異，現在則當作獵奇，沒人知道他為何只能用大笑逃離一切。

5年前看了《小丑》，總覺得這不就是馬田史高西斯（Martin Scorsese）當年拍《的士司機》（Taxi Driver）、《喜劇之王》（The King of Comedy）兩部電影的模板劇情，底層人物遭受各界欺凌，忍無可忍反擊之後反而成了虛假的英雄，但他們後來到底怎麼了，那個粗魯笨拙的計程車司機，那個一點都不好笑的小主持，在一夕成名之後，接下來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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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小丑：雙瘋》沒有模板參照，沒想到卻是呼應馬田史高西斯的《紐約，紐約》（New York, New York），鬱鬱不得志的色士風手Jimmy Doyle愛上女歌手Francine Evans，然則Jimmy 的軟弱導致他始亂終棄，多年後意圖求復合卻也是無望，浪漫的音樂愛情是頭，殘酷的分離卻是結尾。

話說回來，《小丑：雙瘋》是更洞悉馬田史高西斯的電影悲劇元素，殘酷的復仇，瀟灑的犯罪，接下來便被信徒們簇擁成傳奇惡人，但這樣的惡人卻也會在little Gary一句「You are the only one doesn't laught at me, the only one be nice to me.」陷入迷惘，也會被獄友瘋狂力挺卻慘遭絞殺後感到不捨，整個人悶在枕頭裡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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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最終，亞瑟到了讓他一戰成名的狂舞階梯，向心儀女子哈蕾（Harley Quinn）求愛後，卻不得其果，哈蕾頭也不回甩開了他：

「根本沒有小丑，對嗎？」

亞瑟才迎來真正的心碎，所有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被愛，但是到頭來，沒有人愛他，愛的只是那個虛假的「小丑」印記。

我們被指涉的就像那群暴徒，就像哈蕾，我們都期待小丑有一場血腥革命，但卻只是被虛假形象，投射出我們不敢看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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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電影一開頭，畫風詭譎的動畫，小丑與自己的影子糾纏，最後影子大鬧攝影棚又做盡壞事，卻在最後一刻將身份還給他，讓小丑被警方滑稽地痛打，誰都不知道真相，有罪的人，被傷害的人，從來就無法相提並論，這才了解片名「Folie à Deux二人共享的瘋狂」，所指的不是亞瑟與哈蕾，還是亞瑟與小丑，即便是眾人恐懼的怪物，高譚市的犯罪傳奇，最終也將無人在乎，讓我們也像大多時刻的亞瑟，又哭又笑，完全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情緒，面對這一整個世界。

【本文獲「白色豆腐蛋糕」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