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的演化：也許相信很難

作者：三鶚智

外國獨立遊戲開發者 Nicky Case 近日開發了一款遊戲《信任的演化》(The Evolution of Trust)，以可愛的手繪動畫和顯淺的機制探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到底我們為什麼會選擇互信，而不信任又是怎樣出現的呢？

(封面圖片：遊戲畫面)

爾虞我詐的囚徒困境

遊戲的規則很簡單，你和另一位參加者分別站在一台機器的兩邊，如果放1枚硬幣進去，對方便會得到3枚硬幣。你和對方都可以選擇「合作」或「欺騙」，若果二人都選擇合作，那大家都可以獲得額外的2枚硬幣；當只有一方肯合作時，欺騙者會獨得3枚，合作者就損失了1 枚。而當大家都一起不合作時，雖然沒有損失，但亦無任何得益，可以說是「雙輸」的局面。大家又會如何選擇呢？

形形色色的人

儘管在遊戲中有「雙贏」的方法，但不同人都各自有一套生存策略：總有些人希望把利益最大化，堅持要「欺騙」他人；也有一廂情願的人，相信「合作」才是正確的選擇；亦有在兩者之間，依據不同因素選擇「欺騙」和「合作」的人。眾人以自己的策略互動，得到較少硬幣的人會被淘汰，得到較多的則會繁衍，社會的構成亦隨此變化，這個過程便是「信任的演化」。

若然在這之上再加上「犯錯」呢？在合作和溝通時，難免會出現誤解和過失，明明打算合作，在結果上來說卻欺騙了對方，對方會怎樣應對呢？作者引用了 Neil Postman 1985年《娛樂至死》一書中的話：「媒體越來越發達 […] 卻也帶給人們更多的誤解」，缺乏溝通和虛假新聞令我們的世界越來越多誤會，這時我們需要另一個制衡的機制──「寬容」，但「寬容」真的可以完全包容「犯錯」嗎？

科學化的信任

《信任的演化》是一款成功的遊戲式報導，以深入淺出的方法解釋信任的原理。很多人都認為社會冷酷無情，自私自利是保障自己的最理性決定，然而《信任的演化》卻嘗試用科學告訴我們，社會的演化並不簡單，卻也不絕望。現實世界裡的道德困境雖然比遊戲更複雜，但像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德國和英國軍人的「奇跡」仍然存在，而這種「奇跡」或許並不是巧合。社會制度和遊戲系統或者深深影響我們的行動，但最終影響系統的人還是我們。

如果你有30分鐘的時間，不妨玩這遊戲，了解人與人之間是如何建立信任和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