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魚成年紀念
作者：三鶚智
今天是《人面魚》(Seaman) 的18歲生日，這條外貌噁心又毒舌的怪魚不但深受女性玩家喜愛，更是 Dreamcast 最受歡迎的遊戲之一，趁著人面魚成年紀念日，我們一起追溯牠的傳奇故事。
(封面圖片：Wikimedia)
傲嬌人面魚
《人面魚》是一款另類的育成遊戲，玩家由照顧魚卵開始，除了餵食、調整照明、氧氣、水溫外，亦要以咪高峰與人面魚對話。遊戲以真實時間計算，玩家每天都必須打開遊戲照顧人面魚，不然牠們便有可能死去。隨著成長，牠們會漸漸長出手腳，更會以暴力方式交配和繁殖。
人面魚使用了真實人臉作為頭部，異常詭異的外表令人無法視而不見，牠的回應冷淡而無禮，會對著玩家說「看什麼看！」出乎意料的是，這種古怪生物推出後竟然大受玩家歡迎。
當時即使不是遊戲迷亦會因為《人面魚》而購買 Dreamcast，當中不少是女性玩家，本作在 Dreamcast 上銷量超過55萬套，在2004年 Dreamcast 的日本遊戲中排第3位，甚至令 Dreamcast 專用的咪高峰供不應求。人面魚在流行文學中亦有亮相，在伊坂幸太郎的小說《Golden Slumbers》裡，人面魚說的話便是導致男女主角當初分手的原因。
笑話般的古怪生物
早前《人面魚》的製作人齋藤由多加在 GDC 中分享人面魚的創作過程。齋藤在《人面魚》之前曾開發過著名作品《Sim Tower》，銷量及口碑都非常好。
然而，齋藤表示自己是不擅長開發續作的類型，於是後來轉而開發《人面魚》。本作的企劃一開始只是齋藤與同事的午餐笑話，但愈說愈起勁，人面魚漸漸有了雛型。
齋藤向太太展示《人面魚》的設計草圖時，被批評非常噁心，計劃亦因此擱置。但太太不久後卻關心遊戲的進度，令齋藤一頭霧水，結果齋藤夫人說明白了：「我是討厭牠沒錯，可是我也沒有說自己不感興趣啊！」齋藤瞬間領悟到「討厭不是喜歡的相反，而是代表很在意」。於是齋藤決定創造人見人厭卻又無法忽視的角色。後來 SEGA 想為 Dreacmast 找一款王牌遊戲對抗 Sony，便選中了驚為天人的《人面魚》。
親生父母的構思
齋藤及團隊設計的《人面魚》有3個重點。首先是「不可愛的角色」，與市面上競爭可愛指數的角色不同，人面魚怪誕的模樣令玩家第一眼便感到厭惡。其次是「寫實」，《人面魚》雖然是幻想生物，但擬真的美術風格及人面卻混淆了現實和想像的界線。
最後是「從電視機裡看出去」，玩家會和人面魚有「交流」，人面魚會通過魚缸玻璃 (電視熒幕) 直直望向玩家，玩家在觀察人面魚的同時亦被牠觀察。
怪魚明星夢工場
《人面魚》的市場策略十分成功，在古怪的外觀底下其實是人人都感興趣的主題：「自己的生活」。人面魚與玩家聊天時，會逐漸問及玩家的生活，令人不知不覺將人面魚視為朋友，你以為自己在養寵物，其實寵物也在養你。
為了吸引玩家，開發團隊把人面魚設計為「只要一天缺乏照顧就會死」的脆弱生物。「這條毒舌怪魚沒我有不行」的想法令玩家深感自己被倚賴，有些人甚至連旅行也帶著 Dreacmast 餵魚。在賣弄高科技的市場上，育成遊戲確能鶴立雞群，吸引非核心玩家買入主機。齋藤自己亦親身上陣配音，令遊戲更有神秘感，又找來名人當旁白，讓熟悉安心的聲音成為人面魚和玩家的橋樑。
逆流而上吧人面魚！
齋藤強調開發一款新遊戲並不容易，會遇上許多疑惑，甚至因為聽到太多意見而迷失方向。開發者必須堅持自己的信念製作遊戲，建立自己的理論，然後確切地實踐出來，完成自己的作品。這應該與當年 SEGA 倔強而有趣的文化不謀而合吧。
雖然本人宣稱不擅長開發續作，但齋藤和他的團隊在5月25日上傳了一張照片，似乎隱晦地宣佈了《人面魚》新作的消息。大家在期待續作的同時，不妨趁人面魚生日打開 Dreamcast 或 PS2，跟嘔心又毒舌的牠說一句生日快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