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真人騷辦離婚旅行 邀3對明星夫妻參與 見證愛火能否重燃
《再見愛人》是金中國首個以「離婚」為主題的真人秀。自7月底開播以來，節目屢上熱搜，豆瓣從8.5上升到8.8分，好評如潮：「淚點密集」，「比戀愛節目精彩太多」，「建議每個被愛情困擾的男女都來看看。」節目邀請了三對面臨感情危機的夫妻，一同進行了為期18天的房車旅行。有的已經離婚一年，有的正在鬧離婚，還有一對剛辦了手續，正處於離婚冷靜期。旅行結束後，他們將重新審視雙方的關係。
《再見愛人》的製片人劉樂和總導演塗涵，她們希望觀眾在看這部綜藝的時候，除了吃瓜以外，也能映射到自己的親密關係上。「認真地對待感情和婚姻，既有走下去的勇氣，也能夠體面地告別。」
《再見愛人》劇照：
自2021年1月1日開始，所有申請離婚的夫妻都要經歷一個為期30天的「離婚冷靜期」，在網絡上引發熱烈討論。
假如我們介入一場冷靜期，給那些選擇分開的夫妻提供一個理性交流的機會，記錄下他們真實的心路歷程，結果會怎麼樣？
《再見愛人》就誕生在這樣的疑問裏。
三組曾經或現在的夫妻，處於不同的婚姻階段，遇到了不同的情感危機。今年五月，他們和《再見愛人》一起來到風景如畫的北疆，乘坐兩輛房車，進行了一段為期18天的旅行。
旅途中，節目組安排了一系列的情感實驗和遊戲環節，每天都有夜聊，還邀請了倪萍、楊迪等飛行嘉賓和他們一起談心。
每一天結束，他們都要回答一個問題：今天的你，還想離婚嗎？整段旅行結束之後，他們將作出最後的決定。
同時，由七位明星和專家組成的觀察團，將會和觀眾一起全程觀察他們的旅行經歷，並對他們的關係進行評價和分析。
節目播出至今，好評不斷，豆瓣評分從開始的8.5上升到8.8分。觀眾除了期待看到三對嘉賓的關係會發生怎樣的變化之外，也從他們的故事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結婚的人是不是為了幸福我不知道，離婚一定是為了幸福
三對嘉賓中，朱雅瓊和王秋雨是最符合節目組最初設想的。上節目之前，他們剛去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踏上旅行的時候正好處於離婚冷靜期。
朱雅瓊是06年的超女，王秋雨是影視編劇，兩人相差十歲。相識共19年，結婚6年，2019年時曾離過婚，後因為朱雅瓊懷孕，兩人又復婚。
兩次離婚都是朱雅瓊提出的，王秋雨在節目中坦言不喜歡朱雅瓊唱歌。在王秋雨心裏，工作永遠排第一位，剩下的耐心全部給了兒子，「呵護老婆、維繫婚姻」不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
他對朱雅瓊渴望的「儀式感」嗤之以鼻，更不用說日常生活中的小驚喜，他們連婚禮都沒有辦，也沒有結婚戒指。朱雅瓊如果要約會，需要「提前預約」，因為他「不接受任何意外」。
王秋雨經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工作，一關就是一天。朱雅瓊偶爾會進去，要求他抱一抱自己，一分鐘就好。「一分鐘到了，他就會拍拍我的肩膀，意思是你可以出去了。」每次講到這些事情，朱雅瓊都會泣不成聲。
今年年初，朱雅瓊主動聯繫上節目組。雙方約好了離婚的日子，讓節目組去跟拍。
朱雅瓊想得很清楚，她希望通過這個節目，充滿「儀式感」地和這段長達20年的感情告別：「結婚的人是不是為了幸福我不知道，離婚一定是為了幸福」。
王秋雨最初對上節目不感興趣。後來答應節目組的邀請，還是因為他想試試看，能不能挽回這段感情。
旅行前半程的離婚卡片選擇中，他選擇的都是「不離」。
王秋雨努力做着改變。直到節目的中間，他還是在朱雅瓊的面前說出了「我覺得她（朱雅瓊）的音樂沒有價值」、「你不值得我鼓勵」這樣的話。在其他嘉賓的影響下，他也慢慢意識到，肯定對方的價值，就是一種愛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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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承認自己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主動關心朱雅瓊，還生平第一次摘花送給朱雅瓊。如果沒有上這個節目，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這個動力和契機去做這些改變。
王秋雨的努力，朱雅瓊並不領情。她堅定不移地要和王秋雨離婚，邀請章賀（同行的男嘉賓）一起騎電單車，和維吾爾族小夥一起騎馬，王秋雨好不容易說了一句浪漫話，她就會說：「你能不能不要說謊了。」
用觀察嘉賓黃執中的話來說，「朱雅瓊上節目只有一個目的，她要把19年的遺憾全部補回來，這次旅行就是她的復仇之旅。」
離婚以後還可以做朋友，也是一件好事
和朱雅瓊、王秋雨不一樣，章賀和郭柯宇從結婚到離婚都毫無波瀾。
2009年，同為演員的章賀和郭柯宇因拍戲結識，相處不到一個月就閃電結婚，只因年過三十，婚姻和生孩子是一個「應該要發生的事情了」，於是倉促進入了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
結婚十年，他們因為作息不同，生活在各自的空間裏，沒有共同語言，交流甚少。
郭柯宇覺得他們的溝通是錯位的，她和章賀描述自己去的那家餐廳很漂亮，老闆戴了很好看的耳環，但是章賀只想知道她有沒有吃飯。
章賀則覺得自己「沒有得到丈夫應該得到的呵護」，郭柯宇沒有肯定過他，沒有認真看過他演的戲，在他出差的時候也沒有打電話問候。
他們形容自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各自都不想去對方的世界」。只是出於對婚姻的「契約精神」，他們熬了十年，才最終決定分開。
這也是很多夫妻的真實寫照，正如復旦大學教授沈奕斐所說：「不要高估你對沒有愛情的婚姻生活的容忍度。」
離婚之後，兩個人再也沒有單獨見過面，直到在《再見愛人》裏一起踏上新疆之旅。
節目組最開始找上他們的時候，章賀是帶着強烈疑問來參加的，郭柯宇則把它當作一次單純的旅行，做足了攻略，帶全了旅途上的必需品。而這是他們第一次結伴旅行。
雖然沒有抱太大的期待，但是在旅行的過程中，兩個人的關係迅速升温。
在伊寧老城的時候，郭柯宇騙章賀說，節目組為她安排了一個和新疆小夥的「相親」環節，章賀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事後節目組說，整個拍攝過程中節目組都沒有干涉嘉賓，這一段完全是郭柯宇的自發行為。
到了節目的第六期，郭柯宇甚至在夜聊的時候承認，她覺得和章賀之間又有一點點「來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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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互相迴避，到主動搭話，再到可以像朋友一樣互相開玩笑、耍脾氣……在節目前半段，他們成了三對嘉賓中最「甜」的一對，也是觀眾最期待可以復婚的一對。
在節目第一版方案的時候，總導演塗涵寫過一句話：「有人會教我們如何去愛一個人，卻很少有人告訴過我們應該怎樣好好告別」。
無論是像朱雅瓊那樣有儀式感，還是像郭柯宇那樣平靜放手，都是一個挺美好的事情。
現在的相愛，是剝去了所有的偽裝和幻想的相愛
魏巍和佟晨潔是三對嘉賓裏唯一的「現役夫妻」，今年是他們結婚的第七年。
節目初期，他們看起來非常甜蜜。佟晨潔叫魏巍「寶寶」，魏巍也經常黏着佟晨潔，其他嘉賓很是不解：怎麼上個離婚節目還能吃到狗糧？
隨着旅程的進行，大家才發現，他們才是矛盾最大的一對。
在和魏巍結婚之前，佟晨潔有過另一段不成功婚姻。「經歷過一次不成功婚姻的女性會成長得更快」，現在的她在看待婚姻關係時，已經「剝去了所有的偽裝和幻想」，變得更加現實。
在他們的婚姻關係中，年紀稍大、心智更成熟的佟晨潔通常扮演了解決問題的角色，魏巍則是被照顧的一方，看他在第一期節目裏的行為，不由讓觀察團成員聯想到「妻寶男」。
魏巍喜歡喝酒，和朋友聚會，有時會喝得醉醺醺地回家，需要佟晨潔照顧他。魏巍看似大大咧咧，卻也會偶爾因為一點小事兒就生氣暴走，吵架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佟晨潔去哄他。
被問到在家誰更強勢時，兩個人都指了自己。
在節目中，魏巍經常「語出驚人」：「表面上看起來是她在照顧我，實際上是我在努力地讓她來照顧我」，「不是我不能做飯，而是如果我做了，她幹甚麼」，「我讓她感受到，沒有她，我活不下去」等等。
就連嘉賓倪萍也發出感嘆：「我活到60歲第一次聽到這個觀點。」
在這樣的情況下，魏巍想要小孩，遭到了佟晨潔的強烈反對。魏巍把孩子當作自己和這個世界的連接，而佟晨潔顧慮的是孩子的出現會打擾兩個人生活的平衡。
她擔心以魏巍的心智，無法承擔好父親的責任。自己快40歲了，不想在承擔高齡產婦的風險之後，還要經歷「喪偶式育兒」。
因為在這個「原則性問題」上無法達成統一，佟晨潔提出離婚，魏巍並不願意。
和章賀、郭柯宇不一樣，佟晨潔和魏巍之間是有愛情的，大多數時間都很開心。在節目裏面，他們也經常表現出非常甜蜜的一面。但是隻要聊起喝酒和孩子，他們就會吵得不可開交，甚至憤然離席。
沈奕斐則從學術的角度解釋說，當代男性和女性對離婚的看法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女性不再把婚姻失敗當作問題，往往可以坦然面對；而很多男性依然把離婚當做失敗，所以會選擇逃避。
在佟晨潔和魏巍的關係中，是佟晨潔在為魏巍做讓步。但他們遇到的是原則性問題，不能靠一方的讓步來解決。
「所以他們有時候很恩愛，有時候會突然爆發。這段關係看似很平衡，其實裏面已經傷痕累累了。」沈奕斐說。
大家都說這個題材在中國做不成
《再見愛人》的節目製片人劉樂和總導演塗涵，是第一次做情感類真人秀，加上製作團隊的成員大多都是未婚的90後年輕人，面對「離婚」這樣一個從未有人做過的主題，所有人都是摸着石頭過河。
第一次把鏡頭對準「不那麼美」的愛情，他們要考慮的問題很多：怎麼樣既展現矛盾和問題，又不對嘉賓產生二次傷害？嘉賓的問題展示出來之後，我們能不能提供一些解決方法？觀眾除了看熱鬧以外，還能從這個節目中獲得怎麼樣的能量？
但是談起最大的困難，劉樂和塗涵給出了一樣的回答：找嘉賓。
製片人劉樂親歷了整個找嘉賓的過程。節目組最開始的方案是做素人夫妻。他們從身邊的人開始調查，想離婚的，已經離婚的，朋友、親戚、同事問了個遍，「大家都說這個節目看是想看的，但是沒一個人想來。」
導演組還去了民政局和離婚律師那邊蹲守，「出來一對夫妻，我們就上去問他們是不是要離婚，我們要做一檔節目，人家馬上就罵你神經病，趕緊走，不準開機，不準錄，甚至都要來打你。」
也有一些素人夫妻願意和節目組聊，但他們更多的把節目組當作一個宣泄和傾訴的對象，傳達的大多是憤怒和怨恨。製作團隊並不想讓《再見愛人》成為一個灑狗血的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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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內的媒體人和同行也給他們潑冷水，各大平台這兩年都在研究這種離婚題材的節目，但是都沒有落地，「我們接受到的訊息都是負面的，這個題材在中國就做不成，誰來給你展示自己的傷痛，他圖啥？」
幾經考慮，節目組決定把嘉賓範圍擴大。他們把整個娛樂圈摸了個遍，挨個打聽：「你知道有甚麼人最近想離婚嗎？」
那段時間，他們幾乎打聽了整個娛樂圈所有想離婚的夫妻。大多數都拒絕了，很多不願意公開，也有互相怨恨的，兩邊團隊都撕破了臉。
實在沒辦法，節目組只好把目標從處於離婚冷靜期的夫妻，放寬到已經離婚和想離婚的，還開啟了公開招募。最後從候選的六、七對嘉賓中，選定了出現在節目裏的這三對。
錄製之前，節目組再三詢問：你們確定願意參加這樣一檔節目嗎？也反覆強調，在節目播出之後可能會引發的種種爭議。
但同時，這一定也是一次有意義的嘗試，在過往的婚姻生活中未能解開的疑惑，通過這次旅程，有可能得到解答，也能帶給千千萬萬有相同困境的夫妻一些治癒。
最終，嘉賓感受到了節目組的真誠，鼓起勇氣決定參加，節目終於開始錄製。
不勸分也不勸和，只提供溝通的機會
每周播出日，《再見愛人》都會引發大量的討論，嘉賓的一言一行都會引發大量的討論，魏巍甚至被罵到在微博上公開道歉。
跌宕起伏的劇情，讓觀眾一邊直呼上頭，一邊忍不住懷疑節目「是不是有劇本」。對此，劉樂笑着說：「沒有劇本。要有劇本的話，誰會願意拿一個會被罵的劇本呢？」
劉樂倒是希望自己能寫出這樣的劇本，「但我真的寫不出，我也不認識誰能寫。那些細節，是不可能被安排的。」
《再見愛人》的定位是「婚姻紀實觀察真人秀」，「真實」和「客觀」是節目的核心。嘉賓夜聊的環節，幾乎都是用長焦鏡頭拍攝的，所有的工作人員儘量和他們隔開距離，給他們營造出一個沒有攝像機、比較私密的交流空間。
加上六位嘉賓雖然都有演藝經歷，但也不是被過度包裝和曝光的流量明星，「所以儘管他們會有所保留，但他們的表達都是非常真誠的，經歷都是真實的，情感也都是真摯的。」塗涵自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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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錄製過程中，塗涵看到嘉賓的「危險發言」，也會擔心嘉賓被觀眾批判。因為任何人和朋友、伴侶吵架的時候，都會有很多過激的發言。尤其是很多鬧離婚的夫妻，彼此都懷着很深的恨意，這樣的溝通其實是無效的。
「如果每個人家裏都有一台監視器，把你吵架的話錄下來，你自己事後回過頭看，可能才會意識到自己說了那麼嚴重的話，而它其實都不是你當下最想表達的意思。」
因此，節目組設置了很多情感實驗和遊戲環節，目的就是促進嘉賓的溝通，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所有環節都經過劉樂和塗涵親身的測試。
例如，節目組找來了三個畫師，讓三組嘉賓分別描述自己和伴侶的模樣，畫師通過他們的描述來畫像。這其實就是一個從不同維度讓嘉賓表達情感的過程。
通過這個環節，也可以看出他們對彼此的了解程度。章賀和郭柯宇很有默契，用的描述詞都差不多；王秋雨對朱雅瓊則知之甚少，髮型、臉型、穿衣習慣，一問三不知。
再比如「正話反說」的環節，嘉賓說出來的話，必須和他們內心所想是相反的。這個設計對於有點大男子主義的王秋雨屬於「歪打正着」，有了遊戲的包裝，他反而可以直接地說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讓三對嘉賓走吊橋的環節，利用了心理學上的「吊橋效應」，也就是人在生理處於危險或刺激性的情境下，心理也會得到相應的刺激，使人的情感發生一些變化。
章賀就是在吊橋上對郭柯宇喊出了從來沒有說過的心裏話：「未來的日子，你一定要過成你喜歡的樣子。」
《再見愛人》的目的不是「勸分」或「勸和」，而是想給嘉賓一個溝通的機會，「重要的是我願不願意為這件事努力去嘗試，即使最後失敗，至少能夠解開對方的怨恨。」
目前，節目播出到第八期，三對嘉賓的關係發生着微妙的變化，「刀裏摻着糖」。整個導演組都對最後的結果守口如瓶，吊足了觀眾的胃口。
幸運的是，導演組也許給我們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線索。在18天的旅行中，節目組特地設計了一個從冷到暖的路線，希望隨着天氣的變化，嘉賓們的情緒也會隨之變化。
大家可以期待一下三組嘉賓接下來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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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就像是鏡子，在所有親密關係上都適用
根據民政局的數據，中國的離婚率已經連續15年呈現上升趨勢。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沈奕斐評價《再見愛人》是一個「正能量的節目」。
「如果你整天看甜寵劇，再看真實生活時會很失望的，因為理想和現實之間是有距離的。但是你看《再見愛人》，就會看到真實的婚姻生活，我們這麼吵架，他們也這麼吵架。」
比如，有觀眾看到王秋雨從來不給朱雅瓊準備驚喜，就會和老公說，你也是這樣的。還有位女網友發微博@再見愛人官微，說自己和老公看了節目之後，收到了十幾年來的第一束花。
塗涵還收到了她學弟的一條微信，看了節目之後，他也想帶着的正在鬧離婚的父母一起去旅行，看看能否發生一些好的變化。
不只是觀眾，節目組工作人員也是如此。「我們在錄製時的感受，其實跟現在觀眾看節目的感受是幾乎一致的。你們看到那個地方會生氣，我們當時錄的時候也會生氣。你們哭了很多次，我們在錄的時候也哭了很多次。」
塗涵告訴我們，在出發之前，有位工作人員和老公吵架了，冷戰了很久。錄到中途，她突然就想開了，主動去找老公給了他台階下，兩個人就和好了。
還有一位年輕的編劇，之前從來不會和父母表達情感，錄完節目之後就給他爸爸打了一個電話，和他說我愛你。「這個節目就像一面鏡子，它折射的不僅僅是婚姻關係，其實在所有的親密關係上都是有作用的。」
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認識到自己的行為會對親密的人造成傷害，《再見愛人》就提供了三個現實的婚姻故事作為樣本，讓大家看到平時發現不了的問題，及時地去解決它。
正如塗涵所說，「放棄總是容易的，維繫感情才是最難的。」
她希望這個節目可以帶給觀眾「結婚的衝動」和「離婚的勇氣」。「既能正視婚姻的責任，但是真的遇到不能解決的困難，也能夠體面地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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