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鼠年】體會年味還是會審美疲勞？　細說年年聽不厭的過年歌

最近進到商場裏，有沒有注意到到處都是紅通通的大紅福字，商場播放的音樂是相當歡慶的過年歌曲，熱鬧非凡？沒錯！農曆新年要到了。想要感受更多的年節氣氛，除了去年貨市集、賣場人擠人外，最快的方式就是聽聽幾首耳熟能詳，隨便就能夠哼唱幾句的過年經典歌曲。

雖然一眾歌手每逢年節前都會應景推出新歌曲，祝福歌迷過年有個好彩頭。但各位有沒有注意到，農曆新年期間所聽到的新年歌曲，大多還是老歌居多？兩岸有一首「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愛，好運來，我們好運來，迎着好運興旺發達通四海。新年到啊，好運來，吉星高照，五福臨門，家家戶戶慶團圓」，演唱者是台灣歌手卓依婷。

除了過年必的《好運來》，亦有「咚咚隆咚鏘，咚咚隆咚鏘，咚咚隆咚鏘咚鏘咚鏘，咚咚隆咚鏘，咚咚隆咚鏘，咚咚隆咚鏘咚鏘鏘咚，恭喜呀恭喜，發呀發大財，好運當頭，壞運呀永離開」，是1957年的台灣電影《酒色財氣》的插曲《恭喜發財》。雖然並不是賀歲片，但歌詞歡天喜地、寓意吉祥，直到今時今日依然還是經典過年歌曲。

是老歌太經典，還是年輕人不喜歡聽過年歌呢？事實上，除了過年歌能給創作者與歌手發揮的空間不大，導致創作出來的新歌總是大同小異，難免讓人覺得不如聽聽古早的經典賀年歌就好。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正正是節慶歌曲主題明確，考驗創作者如何在傳統曲風與現代流行之間拿捏平衡的功力。比如同樣在過年期間傳遍大街小巷的泰籍華裔女子團體中國娃娃的知名歌曲《發財發福中國年》，就是透過簡單琅琅上口的旋律，「財神來敲我家門，娃娃來點燈。新夜紅包加鞭炮聲，多財又多福……好運來，接着來，恭喜恭喜發大財。客人來，心花開，生意興隆笑開懷」，再結合電音舞曲，讓傳統賀年歌多了不同的活力。

老歌雖然經典，但這些每逢過節必會循環播放的歌曲，有時也會帶來困擾。儘管一些研究證實，賣場適當的營造節慶氣氛，是有助於消費者產生積極的購物慾，還可以刺激消費。但比起在過年前偶爾前往賣場、年貨市集大採購的民眾，被過年歌曲荼毒的，更多還是在大賣場工作的人員，他們在上班期間被迫要重複聽過年歌曲。為了能夠專心工作，工作人員要想辦法將腦中重複播放的背景音樂屏蔽掉，且如此高頻率循環播放的節慶音樂，還會造成他們精神萎靡。

從事音樂心理學研究的Victoria Williamson博士研究，透過不斷循環播放歌曲，會讓人產生「重複曝光效應｣（Mere Exposure Effect），以此增加歌曲的喜愛程度。這是因為人們容易對於某個熟悉的事物產生好感，有時也會帶給人懷舊之情、漸入佳節的的氣氛。但是這類喜愛，會在重複次數達到顛峰之後便會急遽下降，甚至產生排斥感。這是因為大腦已經飽和而引發負面影響，也就是所謂的「審美疲勞」，進而導致心理壓力。想要紓緩這些不適，只能轉移注意力或是聽聽別的歌曲。

或許就是怕民眾聽膩，香港知名藝人劉德華傳唱十多年的經典賀歲歌《恭喜發財》，日前推出2020鼠年新版，順便為電影《唐人街探案3》宣傳。還找來電影主演王寶強、劉昊然一起跳舞拍MV，影片裏也細數着這十幾年來春節慶賀方式的變化。影片推出後在各大網絡音樂平台掀起一波過年「回憶殺」，可見音樂不只有旋律，還承載着人們的回憶與成長。無論是否發自內心的喜愛，這麼多經典賀歲歌曲，如同過年要吃年夜飯、包餃子般，逐漸成為大眾過年習俗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