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戀表妹玩逃婚險跳海　灑狗血鼻祖《海誓》百年前怎樣誕生

1922年初，但杜宇的上海影戲公司推出中國第二部長片《海誓》。集編劇、導演為一身的但杜宇，畫仕女月曆牌出名，經常應邀繪製雜誌封面。他邀請一見難忘的殷明珠出任女主角。

殷明珠是上海著名的中西女校的高材生，除了英文流利，會跳舞、游泳、開車、騎馬，穿著打扮很像好萊塢電影中的女明星，因此獲得 FF（Foreign Fashion）女士的稱謂。她參加過放足會，有一定社會意識，是飛波兒（Flapper）年代的社交新星。

但杜宇從拍攝的兩萬多呎膠片中剪出六本（約90分鐘）的《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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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未滿18歲的殷明珠扮演少女福珠，和畫家相愛之後，受到富有的表兄利誘，差點和表兄結婚。婚禮上幡然醒悟，做了逃跑的新娘去找畫家被拒，準備跳海時畫家趕來，兩人破鏡重圓。這樣的情節可能今天的觀衆覺得老套，但當時可是中國第一部愛情電影。

此片上映後，如但杜宇預期，觀眾爭相去目睹FF女士的風采。雖也有影評人批評殷明珠的演技稚嫩，影片一樣大獲成功。阮玲玉就是看了這部電影，有了獻身銀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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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杜宇和任彭年等導演一樣，深知要拍電影，最重要的就是擁有一位能叫座的女演員。這兩位第一代上海導演，和較早入行的香港的黎北海、黎民偉兄弟一樣，拍片都是「家庭模式」，由家庭成員擔當主創。

但杜宇1920年代拍攝的電影大多以家庭成員為主角，其侄兒但二春是著名童星，1924至1925年在《弟弟》、《小公子》中挑大樑，是當時最令人矚目的童星，報刊稱他可愛的小臉，真是看也看不夠。但杜宇還的外甥女賀蓉珠、賀佩英姊妹，被稱為上海影壇的「大小喬」，也主演、參演過他的很多電影。不過但杜宇心心念念的仍是殷明珠，等待她完結了兩次婚姻，終於得以和殷明珠成婚。

（影話系列「當全世界都與她為敵」之三。原題：中國第一部愛情片的導演和他的繆思。本文不代表藝文格物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