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號學】毋忘自由 · 黑色肌膚給她的意義

撰文:盧詠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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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言語為溝通的基本渠道,那麼符號的發明便是為了更深層次的信息傳遞。藉着符號,人們可以去掌握那些難以捉摸、無以名狀的事物,如自由。世界上有很多事物被賦予自由象徵,不少人更將她們紋於身上,寄語自由的可貴。若然符號都未能滿足心中意義,說穿了其實紋身也見證着身體自主,也是一種自由的彰顯。

《飢餓遊戲》中作為重要元素之一的學舌鳥(MOCKINGJAY)是都城的八卦鳥與仿聲鳥交配生下的。學舌鳥能學鳥叫,也能學唱人類的曲調。學舌鳥可以傳遞訊息,像是可以突破都城掌控的訊息封鎖,電影中人民將女主角KATNISS視為學舌鳥,全因她帶着衝破暴政的希望象徵。當政客因其私欲,將人民當作犧牲的棋子,學舌鳥的反抗就會出現。
又名自由照耀世界(Liberty Enlightening the World)的美國自由神像,右手高舉象徵自由的火炬,左手捧着的冊子刻有美國獨立宣言的簽署日期:「JULY IV MDCCLXXVI」(1776年7月4日),腳下斷裂的鎖鏈則暗指掙脫暴政的約束。
古人信奉大自然,很多精神層面上的象徵都源自於自然或動物。例如古代塞爾特人,就覺得鷹象徵自由與勝利。有一個有趣的說法,因為對塞爾特人而言兔子會吃他們的莊稼,而且繁殖力強,與害蟲無異,所以代表着色慾與貪妄;而捕食兔子、又在天上自由飛翔的鷹,就反證出自由與勝利。及後,鷹也在此文化中泛指正面的事情。
歐甘字母(OGHAM UR)是中世紀前期使用的字母系統(古愛爾蘭),與植物息息相關,其中一個字母「UR」,其代表植物是「HEATHER」(蘇格蘭石楠花),代表着心靈層面的能力,特別有靈魂、淨化及解放的意味。所以不少人紋上石楠花,象徵「SOUL MATE」(靈魂伴侶)或自由。
另一方面,也有人會把石楠花連着「TRIQUETRA」(TRINITY KNOT)一起紋。TRIQUETRA是一種塞爾特繩結符號,代表力量、保護,兩者加起來可能就是有力量去捍衛自由。但也有不少人單獨地紋上TRIQUETRA,而意義也是相近的。
OLD SCHOOL風格中的經典燕子圖案自SAILOR JERRY年代始成為自由的象徵,在那個大航海時代,燕子猶如水手離開家園,投入汪洋大海,自由自在地飛翔。到了現在,燕子仍帶着自由與夢想的意味,承載着紋身者的夢想振翅高飛。
《金剛經》中言簡意深的名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印證了不受拘束的內心自由,教導眾生在混沌的俗世中放下執著的自處之法,亦即是其梵文原義मुक्त(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