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風‧波利尼西亞特集】 必讀!毛利族人紋身研習

撰文:杜綽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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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知道,「TATTOO」一詞有說是源自POLYNESIA(波利尼西亞)中的「TATAU」,是以紋身與波利尼西亞絕對有着密不可分的關聯。(詳見:【紋身風】現代紋身教父SAILOR JERRY .了解紋身必需要知的風格 /sns/article/113584)然而,在紋身漸成潮流之時,大眾對紋身的觀感只停留於一個「型」字,大概就連荷李活影星THE ROCK(DWAYNE DOUGLAS JOHNSON)身上的紋身與波利尼西亞有莫大淵源亦全無頭緒。不想貽笑大方的話,這篇【紋身風】煩請睇睇。

波利尼西亞,在地理上大概可理解為由夏威夷群島、紐西蘭及復活節島三點所形成的直線再加上其中所包括的群島所組成。(圖片來源:http://bit.ly/2hfJoag)

POLYNESIA中的「POLY」在希臘語之中就有眾多之意,而「NESI」則解作島,可想而知,POLYNESIA直譯就是眾多島的意思。而在地理層面上,波利尼西亞位於大西洋中南部,由夏威夷群島、紐西蘭及復活島三個端點所組成,當中更包括薩摩亞、東加及法屬玻里尼西亞等的群島所組成,稱為「波利尼西亞三角」。更相傳居住於波利尼西亞的毛利人就是四千多年前飄洋過海到此地的台灣原住民。作為一個由眾多島嶼所組成的區域,即使紋身起源於此,有着不同風格亦正常不過。既然毛利人被視為其中一個最早扎根於此的種族,今回就以此為引子。

在毛利族當中,用鼻子碰其他人的鼻子是為毛利人最高的禮節,次數愈多、時間愈長,更代表客人愈是尊貴,咸爺(DAVID BECKHAM)拜訪紐西蘭之時亦親嚐碰鼻禮。

「簽名式」圖騰

毛利人(MĀORI),除了碰鼻禮之外,最為人共知的特點就是佈滿面上的紋身。香港第三代紋身師GABE(沈龍威)絕不會在客人的面上獻技,事關他認為於面上紋身是對客人父母的不尊重,然而紋面放諸於毛利族人身上卻有另一番意味。大抵在部落文化之中,紋身是身份象徵的重要證明之一,毛利族人之中面上的紋身愈多其地位就愈高,更有說在當年割讓領土予歐洲各國之時,酋長會將自身臉上的圖騰畫下來作為簽名,可見毛利族人對臉上紋身的重視。

「TĀ MOKO」‧「KIRI TUHI」之別

在毛利族之中,紋於面上的圖騰被稱為「TĀ MOKO」,而置於身上的圖騰則被稱為「KIRI TUHI」。在毛利族尚未被歐洲文化所影響之時,族內被視為紋身專家的「TOHUNGA」只會為族內地位較高之族人紋身。紋身於毛利族之中除了是將族人劃分地位高低的象徵之外,亦被視吸引異性之特質以及小孩長大成人之見證。毛利族的紋身大多見於男性的臉、臀部以及大腿之上;而女性的紋身則多見於嘴唇以及下巴之上。

面上載有「TĀ MOKO」的TĀWHIAO除了是部落WAIKATO TRIBES之首領之外,更是第二代毛利國王。(1822-1894)(資料來源:https://en.wikipedia.org/wiki/T%C4%81whiao)
擁有「TĀ MOKO」的毛利族女性後裔RIPERATA KAHUTIA,紐西蘭的部落領袖,她更被認為是現今紐西蘭吉斯伯恩(GISBORNE)地區的原土主。(資料來源:https://en.wikipedia.org/wiki/Riperata_Kahutia)
傳統毛利人的紋身工具並非以現代人的針作刺,而是以由信天翁骨改造而成的鑿子作為入墨的工具。

信天翁骨 X 貝殻杉 毛利紋身工藝

毛利族的紋身文化始於科技尚未發達之年代,在處理紋身工藝之時用到的當然非為現代紋身機,而是用上由信天翁骨改造而成的鑿子加上木鎚的打擊,與現代紋身有所不同,毛利族人的紋身並沒有華麗的色彩,在紋身之中大多以黑色為主,而紋身的顏料則由貝殻杉樹脂燃燒後煙灰與油脂混合而成。試過紋身的大抵都知道其一定程度的痛楚,而用上毛利族人傳統的紋身工藝,再加上紋於面上,其痛苦程度相信不能想象。在毛利族處理傳統紋身之時,為怕長時間的肌肉緊張令圖騰走樣,較大又複雜的圖騰一般需時幾個月甚至以年計。而由於沒有麻醉藥的關係,只可靠族中人的長笛或歌唱表演來分散注意力,情形大概就似「關雲長括骨療傷」。

源起神話

與世上大多部落文化一樣,毛利人的紋面文化亦是來自傳說。傳說毛利人MATAORA,遇到了來自AROHENGA(地下世界)的TŪREHU(類似精靈的存在)NIWAREKA,在相愛以及結婚過後,因MATAORA擊中NIWAREKA而令她重回地下世界。MATAORA為求再得到她的愛,主動到地下世界找她,認識到其父UETONGA,在地下世界見識到「TĀ MOKO」過後,更主動請求UETONGA於自己的面上紋上「TĀ MOKO」,更承諾不會再傷害NIWAREKA,就如自己面上的紋身一樣,永遠不會磨滅。(對以上故事有興趣的可觀看【The Legend of Mataora & Niwareka】)

要探討毛利族中的紋身意義還請留意其後的【波利尼西亞特集】文章,而要認識毛利族紋身的話,紐西蘭工黨議員NANAIA MAHUTA以及於面上有「TĀ MOKO」的紐西蘭皇家海軍陸戰隊隊員RAWIRI BARRIBALL你不能不知。欲知更多,請看下回分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