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的政治形象學:不甘只穿裙子的第一夫人

撰文:伍進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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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美國大選,外界視為熱門候選人之一的希拉里(Hillary Clinton),若當選,便會搖身一變成為首位美國女總統。身為女性,在向來由男性主導的政場上,披著前美國第一夫人、前紐約州議員和前美國國務卿等頭銜,身兼母親和祖母等多重身份,而且一直是美國女權運動的重要領袖 ── 希拉里看似顛覆傳統,能夠對抗社會偏見,其實來自典型保守家庭。

兒時的希拉里與媽媽和弟弟Hugh Rodham合照。(希拉里facebook)
Dorothy的一生啟發了希拉里,讓她從小立志當個獨立女性。(希拉里facebook)

獨立自強 源自母親

代表民主黨參選的女權領袖希拉里,出生於芝加哥市郊的保守黨家庭。父親Hugh Rodham是二次大戰後的退役共和黨軍人,母親Dorothy Rodham則是有過慘痛童年的家庭主婦,失去升讀大學進修的機會,成為希拉里媽媽的終生遺憾,希拉里借鑑母親的經歷,成就她日後推動女性平權的政治動力。

母親把寄望放在年紀小小的希拉里身上,鼓勵她追求優秀的學業成績,不再從屬丈夫及家庭,能獨立自強。五十年代初,只有極少數女性在學術及公共事務上有所成就,但希拉里兒時的志願,卻是成為記者、太空人和職業棒球手;她為此撰自篤信到美國太空總署,卻得到叫她銘記一生的回覆:「我們不需要女太空人。」從此成為她生命中的重要一章。

1965年,希拉里(上排左二)於Maine South High School畢業。在學時期已積極參與政治及婦女權益事務,為日後政途定下良好的根基。(希拉里facebook)

解放Nerdy的Flower Power

縱使誕生於傳統保守的家庭,希拉里的心卻因民權運動得到解放。美國參與長達十多年越戰,激發六十年代嬉皮運動,以大愛、和平及世界大同的理想,鼓起年輕人間反建制的潮流。

自言思想保守、內心開放的希拉里,卻因為這次嬉皮運動獲得真正的解放 ── 黑人民權運動、女權運動和反戰運動興起,在希拉里心底埋下爭取社會平權的伏線;更讓共和黨出身的希拉里轉投民主黨懷抱,捨棄了Nerdy的保守衣裝,換上新潮的花紋緊身褲和前衛的超短裙,渡過深深改變了她的耶魯人生。

1960年代末期,希拉里獲得真正解放,從保守的高材生脫變成自主獨立的女生,穿著風格上也大大改變。(希拉里facebook)
"I am a heart liberal, but a mind conservative."
—希拉里給導師Don Jones的信(轉載自《Hillary's Choice》)
身兼羅斯律師事務所合夥人和賢內助,扮演多個角色,最後卻因不從夫姓,遭阿肯色州選民指責。(希拉里facebook)

站在丈夫背後的女強人

美國社會首批女性知識份子在七十年代投入社會,嬉皮士慢慢成長,變成日後的優皮士,伴隨著美國經濟向好,享獲高薪厚識,成改革社會的中流砥柱。希拉里於耶魯大學畢業以後,憑著一張出色的履歷表、上進的態度和出位的政治主張,獲得多間企業垂青。

輾轉間,希拉里卻陪伴克林頓返回阿肯色州老家,先從事大學教職,協助克林頓參選州議員。其後加入羅斯律師行工作,當上首位女性合夥人,過著優皮士般的高質生活,但她的目標卻不在於此;幫助克林頓登上總統之位,才是她的最終目標。

1980年代,女性的收入、學歷和社會地位均有提高,自主獨立的思想慢慢在女性的生活中流傳,為女性而設的Power dressing系列漸漸變得普及-從背景到打扮,希拉里更是當中的表表者。一次在英國報章《The Telegraph》的訪談中,她提到經歷八十年代,在打扮以至心理上的變化:

"When I was younger and women first started to get in public positions, in my case the law, we went through a period where we wore those little ribbon ties, little bows. We tried to figure out what was our appropriate dress. Now you can be aware of conventions but not be a slave to them. I wear pants of various kinds because it solves a lot of problems. Different jackets, heels of different heights, but I also like to wear something that is more fun, more happy, not be so predictable."
—希拉里(轉載自《The Telegraph》)
1980年代希拉里成為羅斯律師事務合夥人,並積極推動家庭和兒童法案,身兼多職的她可以說是當時女強人的表表者。(希拉里facebook)

希拉莉花上人生頭30年,兼任職業律師和克林頓的賢內助,但卻沒有犧牲過她絕不從屬男性的原則,更為家庭賺取大部分經費,在克林頓落泊失意時,支持他走上總統之位。

 

只是所有努力和經營並沒為她帶來任何好處,反而更因為她是位積極上進的女性,令所有努力付諸流水。不過,身邊的種種經歷,卻一步一步推動她爭取女性平權,成為她這次總統大選的中心價值—"Women's Rights Are Human Rights"。